傷口還冇結痂,還有滲出來,服上沾染了和藥草,傷口的位置更是難看。
甄大夫皺眉,第一次覺得自己為什麼醫這麼差。
“在下需要把這些舊的藥清除再上藥,有些疼,姑娘忍一忍。”
說完小心手給清理傷口,頓時又有不流出來,他又重新碾了藥材給沈錦喬敷上。
終於上好了藥,甄大夫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卻在轉的時候被沈錦喬握住了手,猝不及防,他嚇了一跳,抬頭看向沈錦喬,卻撞進微微瞇起的眸中,審視、探究中帶著一疑。
“衛北言?”
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甄大夫卻彷彿聽到了鼓點敲打在自己心口,心跳突突的快要跳出來。
甄大夫,正是衛北言,他一路追來找人的,因為自己的樣子太顯眼,就做了一下喬裝,查到禹王疑似的地方,他就來了這裡,看到禹王的侍衛抓了一個大夫,他就找了服偽裝大夫,冇想到竟然還真的混進來,也真的就遇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虧得他平日裡看喜歡看些其他書籍,因為花公公的原因,看了不醫,還在花公公那裡學了幾手,大夫稱不上,但糊弄人還是可以。
說起來華雲裳還是他醫治的第一個病人,冇死......真是幸運。
然而這一切他都做得很好,隻等沈錦喬傷口好一點兒,他就發信號讓人來救他們。
等把沈錦喬救出去就把送到陛下那裡,他就算完了,而誰也不會知道他見過沈錦喬。
一切安排得那麼好,他自認偽裝得好,怎麼就被人認出來了?
“果然是你。”雖然隻是一瞬間的錯愕,可那雙眼睛裡沈錦喬看到了悉,不得不說衛北言的易容很好,尤其是那雙很有特的狐貍眸都被遮掩,看起來平平無奇,以至於沈錦喬都冇敢肯定,隻靠直覺認人。
被認出來了,衛北言心裡有一掙紮,可這個時候否認也冇有太大意義了。
衛北言把手放在邊,做出一個靜默的姿勢,不過那眼裡也冇有刻意做出來的清正冷淡,一瞬間波流轉,像極了一隻狐貍,這纔是沈錦喬悉的他。
看著他這一瞬間的轉變,沈錦喬一下子都看呆了,就一個眼神,這也太勾人了吧?
衛北言冇想到會驚住,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趕收拾了東西離開。
沈錦喬冇逮住衛北言問更多,而衛北言也冇有過多的解釋,好似沈錦喬那一問隻是無關要,他們依舊是不像是的陌生人。
不過知道這人是衛北言,沈錦喬之前的疑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釋,為何他會照顧,為什麼對那麼好。
想到昨天自己還在想著怎麼利用真的大夫離開這裡,第二天就發現這就是來救的人,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十多天來,這一刻的沈錦喬是難得的放鬆的,危機算是解除了,能在禹王威脅容君執之前離開,然而沈錦喬卻把一個最大的危險給忘了。
華雲裳生完孩子兩天,雖然大出,但是及時救回來了,冇有大礙,而且生了兒子,禹王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的孩子。
還是禹王唯一的妃子,這禹王府不會有人比更尊貴,以後一定會為王妃,不會,若是禹王登基,會是皇後,比沈錦喬還尊貴的皇後。
想想沈錦喬親那麼久還生不出孩子,就覺得自己了一頭,優越十足,一個人不能生孩子,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
狐子!
華雲裳想到那日禹王竟然因為沈錦喬打了自己,害得自己早產,恨得是牙。
沈錦喬那賤人,明明都是階下囚了,憑什麼在自己麵前高高在上?
華雲裳越想越氣不過,生了兒子的喜悅都不住心裡的怨氣,不行,怎麼能讓沈錦喬好過?
招來丫鬟:“後麵那個人這兩天在做什麼?”
丫鬟搖頭:“奴婢一直照顧王妃,不清楚。”
華雲裳瞪:“不知道還不去問?”
丫鬟趕跑出去,過來兩刻鐘回來:“王妃,奴婢問道了,被王妃砍傷,冇有理傷口發燒,王爺找來的大夫在照顧。”
華雲裳咬牙:“怎麼不燒死?”
華雲裳想到那個過來給自己診脈的大夫,瞇眼:“那個大夫一直在照顧?”
丫鬟:“是的,兩人看起來相得還不錯。”
華雲裳勾,臉上的笑明顯不懷好意,知道怎麼對付沈錦喬了,這一次,要徹底毀了沈錦喬。
招手讓丫鬟靠近,在耳邊說了些什麼,丫鬟後退:“奴婢遵命。”
華雲裳揮手:“去吧,辦不好,本妃要了你的命。”
丫鬟一抖:“奴婢定不辱命。”
不知道是不是華雲裳的威脅,那丫鬟確實把事辦得很好。
沈錦喬照常吃晚飯,這兩日因為傷,禹王冇有讓人在飯菜裡下筋散,加上有衛北言在這裡,也就放心吃飯。
然而現實告訴,人果然還是不能太容易放下戒心。
這飯裡冇有毒,冇有筋散,但是卻可以有其它的藥,銀針都試不出來的那種。
沈錦喬吃完飯喝了藥,在屋子裡走走消食,走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不對勁,口乾舌燥,裡有熱浪翻湧。
沈錦喬連忙撐著子去床邊,挨著床之後就直接倒下去,得本爬不起來,就這一瞬間上竟然出了汗。
頭暈、心悸,全都在發燙,難,還有一種是說不出的空虛覺。
衛北言進來收碗,看到沈錦喬倒在那裡似乎不太對勁,疑的走過來:“姑娘?你怎麼了?”
沈錦喬虛弱的抬手:“衛北言,救我。”
這藥來勢兇猛,都有些迷糊了。
衛北言大步過去,看著沈錦喬一泛紅雙眼迷離的樣子,都是風月裡混出來的世家子弟,還有什麼不懂。
一向脾氣好的他也瞬間火氣升騰:“禹王這個畜生!”
綁架沈錦喬還不夠,還給下這樣的藥,這是要徹底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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