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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雪星星點點的從天空飄落,昭示著春天真正的來臨,而伴隨著這第一場瑞雪,皇後孃娘腹中的孩子也準備降生。
昨晚睡覺睡到半夜沈錦喬就開始肚子痛,安靜的帝寢殿瞬間被驚,生產嬤嬤、太醫、宮人嚴陣以待,太醫預測就是這兩日生產,所以全都在這裡候著,倒也不必慌張。
而帝寢殿外,雁行衛不到片刻就將這裡完全包圍,裡三層外三層,一隻老鼠都不放進去。
花公公更是親自守在門口,但凡有個不對勁兒的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雖然隻是生孩子,但這裡麵的可是皇後,生的是當朝唯一的皇嗣,可容不得毫閃失。
剛剛開始疼的時候,沈錦喬還把容君執往外麵趕,不想他看到自己生產的醜樣子,不想這汙沾染到他上,畢竟老人都說這不吉利,可一連痛了幾個時辰還不生,容君執進來沈錦喬都顧不上了,痛得都冇力氣趕他。
“陛下,婦人生產是要痛的,有的還得痛上整整一天的,陛下不必太過著急。”太醫著頭皮說道。
說完就覺陛下那冷戾的目落在他上,嚇得他後背又出了一層冷汗。
皇後孃娘痛苦難卻冇怎麼喊,反倒是陛下這一暴的氣息太嚇人了,不過也讓他們更清楚,今日若是不能保了皇後孃娘母子平安,他們這些人怕是都得陪葬。
花公公醫和毒都是不錯,但生孩子這事兒他也是第一次接,隻能陪著乾著急。
午夜到淩晨,淩晨到中午,沈錦喬痛得真是冇力氣了,從來冇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痛得靈魂都彷彿被離。
都說生孩子是人的鬼門關,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一隻腳踏進去了,可是捨不得啊。
上的服了幾套,容君執也是滿頭的汗,痛苦,他也張,兩人的手死死握在一起,便是汗水疊多到滴下來也冇捨得放開。
沈錦喬看著他,眼睛都捨不得移開,隻想多看他一會兒,生怕這就是最後一眼。
沈錦喬那滿目毫不掩飾的深冇讓容君執開心,卻把他嚇得心驚膽戰,一手捂住的眼,低頭吻上的:“彆這樣看著我,等你生完了,我給你看個夠。”
“阿執”沈錦喬疼得聲音都打,腦袋到他的手心:“我難。”
“我知道。”容君執抱著,恨不能代替承這樣的痛。
“阿執啊”沈錦喬還想說什麼,突然一陣劇痛來襲,痛得眼前一黑差點兒就暈了過去。
“皇後孃娘,快用力啊,看到頭了,皇後孃娘”
“喬喬,堅持住,喬喬”
“皇後孃娘,用力啊。”
“啊”沈錦喬抑著的聲音終於還是承不住那痛苦,喊得撕心裂肺。
“生了,生了!”
孩子順利出來,嬤嬤趕給孩子清理口鼻,然後拍拍他屁,孩子開始小聲哇哇的哭泣,聽起來像是委屈極了。
沈錦喬完全力躺在那裡,若不是容君執把的手握得生疼,怕是直接就暈過去了。
“哇哇哇”
嬤嬤趕把孩子裹好,這才一臉喜的道喜:“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個小太子。”
沈錦喬笑了笑:“原來是個男孩子啊。”
可是記得某人說過喜歡孩子的,要讓他失了。
“男孩子好。”容君執低頭吻了吻沈錦喬的髮梢:“男孩子好的,這樣,朕這一輩子,隻你一個人。”
沈錦喬笑了,實在抵不住濃烈的睏意沉沉睡去,容君執嚇得不輕,又是一陣兵荒馬,確定沈錦喬隻是睡著了這才安心。
而花公公麻溜的把孩子抱過去,歡喜得不行,男孩兒孩兒都好,他都喜歡,總之比容君執討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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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賢妃宮裡,襄王府餘靜竹和富德公主一起宮,兩人一早就來了,得知皇後今日生產,一起坐在這裡等。
餘靜竹坐得腰都疼了:“母妃,也不知道皇後孃娘那邊生了冇,我們不需要過去看看嗎?”
太賢妃淡然的搖頭:“那裡用不著我們,眼下陛下將那裡護得水泄不通,我們現在過去,就算是關心那都是錯。”
富德公主也道:“皇嫂生產,四戒嚴,就算去了也看不到的,在這裡安心等著就是了。”
說完頓了頓,無比真誠道:“希他們母子平安。”
太賢妃也道:“生孩子是人的鬼門關,就算是皇後孃娘也一樣,不過皇後孃娘福祉深厚,一定能過去的。”
餘靜竹輕輕了腰,不經意的歎一句:“母妃和皇後孃娘真好。”
聞言,太賢妃轉頭看了一眼,緩緩斂眸複又轉開:“皇後是個好皇後,真正的母儀天下就該如此,與其說是好,不如說是敬重,與年紀和輩分無關,皇後當得起這份尊重。”
餘靜竹斂眸:“可這後宮隻有皇後孃娘一人,兒媳前不久還聽人議論,說皇後孃娘善妒,獨霸後宮,德行有失。”
太賢妃目突然銳利,直直的落在餘靜竹上:“誰說了這樣的話,以後你離遠點兒,胡言語,編排皇後,就該拔了舌頭。”
富德公主也立刻拉下臉:“誰說的?我定不饒。”
餘靜竹乾乾一笑:“那個,我就路過聽到,隨口一說。”
太賢妃看著這個兒媳,皺眉,曾經看中的是餘靜竹的本分和溫婉,現在才發現,因為太過本分了,反而一點出彩的地方都冇有。
富德公主還氣著呢,不忿道:“皇後嫂嫂跟陛下深厚,不是皇後嫂嫂獨霸,而是陛下隻鐘皇嫂一人,人家夫妻恩,怎麼就德行有失了?而皇後嫂嫂開商盟,興建學府,利國利民,如此賢後,千古難覓,居然說壞話,這人是眼瞎嗎?”
太賢妃無奈笑道:“知道你敬佩皇後,這麼激做什麼?”
富德公主哼聲:“我就是聽不得彆人說我皇後嫂嫂的壞話。”
餘靜竹抿不語,明明也是富德公主的皇嫂,可富德公主卻從未對這麼維護親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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