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霍庭昱看了一會兒,再沒有多說其他。
進了雨季的平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下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半夜,沈安之聽到了雨敲打窗玻璃的聲音,欠看了眼邊的男人,輕手輕腳的從他懷中撤出來。
來到客廳,看著雨在窗上留下一道道印記,輕呵了口熱氣,在窗上畫了兩筆。
燈突然亮起,霍庭昱看著瘦削的背影,淡聲道:“半夜不好好睡覺,跑來這里畫畫,你是不疼了,還是閑的慌?”
沈安之仿若未聞,抬手將窗上的畫涂抹掉,轉首看向他。
——關心我就直說,沒有必要每次都話語刺耳。
越過他,向著臥室走去時,手腕被他攥住。
神淡淡的他幽深如墨的眼睛,很努力的將角上揚。
霍庭昱發現最近他越發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緒,乖順,他生氣。扎人,他還是生氣。
那種三年前的和睦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深吸了口氣,霍庭昱語速緩慢的問道:“你想要看雨?”
沈安之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只是想起了阿澈喜歡下雨,他時常會跑出去,仰起小臉,任雨落在臉上。
那時候的他,笑的特別的可,純粹。
霍庭昱深目看了一會兒,下一秒,沈安之雙懸空,他抱著向著沙發走去,順手關了燈。
沈安之猜不他究竟怎麼想的,心里忐忑。
他將放下,任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
他著窗玻璃,而卻著他。
確定他沒有憋著什麼壞心思,沈安之方才將目移到了窗外。
這雨雖然不大,卻持續了很長時間。
“還記得那年臺風影響,平城連續下了三天暴雨的事兒嗎?”他突然開口。
沈安之的手驀地收。
當然記得。
臺風將臨,他需要去各個工地巡視安防,還差最后一個郊外的工地,可能會很危險,但堅持要跟著一同前去。
他拗不過,只能帶上。
下午時分,大雨傾盆,他們被困在郊外工地。
工頭幫他們安排了一個活板房,豆大的雨滴打在房頂上,聽得人心里發憷。
他也是如此刻這般擁著,跟隨意聊著,驅散心里的懼意。
雨夜,相擁在一起互相汲取溫暖的人……這種時候,時常會發生一些浪漫的事兒。
然而,霍庭昱當時卻擲地有聲的說,只有等到了他的新娘,他才會要,因為這是他對的尊重。
還記得當時自己的稀里嘩啦,淚水如同不要錢一般。
然而,就在不久前,的第一次不僅被他強勢奪走,還被他侮辱。
他果然最擅長溫的殘忍,總是能夠讓人痛不生,卻只能深陷在泥淖之中,任如何力掙扎,依舊無法從泥潭之中爬出來。
眼眶突然酸脹至極,在溫熱的即將順著外眼角滾出來時,趕忙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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