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急忙收回飄遠的神思,“走。”
上車時,詹妮選擇了后車座,樣子很是恣意慵懶,“先帶我去醫院。”
“好。”景瑞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心里嘆一句:真沒形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知。
一路急駛,很快便到了醫院。
詹妮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找到了主治大夫。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詹妮教授?”
很顯然,大夫也覺得眼前的詹妮實在是有些不像是一個博士。
“有問題?”詹妮微微揚了聲線。
“沒問題。”大夫迅速領著詹妮去了ICU病房。
景瑞的目在樓梯角停留了一瞬,跟著一同進去。
“霍太太,這位就是詹妮教授,專門致力于病毒研究。”大夫介紹。
沈安之的目移到景瑞的臉上,眸中滿滿的都是激。
詹妮幫東東做了檢查,并且,詳細看了這段時間東東的病歷。
“能好嗎?”沈安之啞聲詢問。
“這個我不敢保證,畢竟,任何事都沒有完全絕對。”詹妮說的話非常的不近人。
沈安之眸中升起的希冀慢慢的退去,猛然扭頭看向東東,“他還這麼小,我求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詹妮毫沒有半點兒的容,只是看著,冷靜如斯:“我不想給你太大的希,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希。這種病毒是一種變異!”
聞言,景瑞忙問:“也就是說,有解決辦法?”
“起碼不會讓這孩子這麼的痛苦。”詹妮回答的很肯定。
沈安之忙不迭的點頭,“他一直嚷著疼,只要你不讓他再疼,怎麼都好。”
詹妮對著大夫說了幾種藥,很快,大夫便準備齊全,詹妮親自配了藥,讓護士幫東東扎了針。
“孩子畢竟還太小,藥劑量沒有用太大,先觀察一下。我需要一間實驗室。”詹妮扭頭對大夫說道。
大夫連連點頭,很快便帶著詹妮去了實驗室。
“這兩天先按著我給開的方子,除非有什麼大事兒,否則,不要過來打攪我!”
“那需要給您配個助手嗎?”大夫又問。
詹妮蹙眉,目在景瑞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就他吧!”
“啊?”
眾人全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景瑞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詹妮博士,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你竟然讓我給你做助手?”
他拍拍照片,弄弄鏡頭倒還專業,讓他調顯微鏡之類的,他真的是不擅長。
“助手難道就一定要進實驗室幫我做實驗?”詹妮抱臂,語氣充滿不屑,“我說的助手,就是保姆!”
景瑞臉變得很是微妙,不過,為了沈安之還有東東,他倒是沒有討價還價。
詹妮寫了一份清單給景瑞,“去準備吧。”
景瑞低眉看著手中這張紙,的字就跟的人一般,異常的張揚強勢,但是,這種霸道強勢又不讓人覺得討厭。
“好。”景瑞步履匆匆的離開。
很快,詹妮便開始著手各種實驗,景瑞一直過門上唯一的一個小窗口向里看著,聯系了一下沈安之。
“安之,不管怎麼說,霍庭昱做的再不對,他到底是東東的爸爸,你不能剝奪他關心東東的權利。”
剛剛他帶著詹妮去醫院時,霍庭昱就站在病房樓梯拐角,雖然他無比的討厭霍庭昱,卻也莫名覺得心酸。
沈安之沉默著,良久,方才回了一句:“我從來沒有剝奪他進病房看東東的權利。”
他明明可以主找到大夫,換上隔離服進病房!
“現在,東東最重要。”
“嗯,詹妮的事,謝謝你。”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他淡淡的勾了一下。
……
遙遠的M國。
權越出現在路皎皎的面前時,路皎皎黯然的眼睛里竟是多了一抹慌,雖然很快便消失不見,然,還是被權越敏銳的捕捉到。
“路皎皎,路深在哪兒?”
這段時間,孩子發育良好,路皎皎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
路皎皎仿若未聞,只繼續擺弄著手指。
權越極有耐的睨著,“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嗎?”
路皎皎擺弄手指的作許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擺弄著。
等待許久,路皎皎始終將權越當空氣,權越怒不可遏的瞪著,“行,算你狠!”
丟了狠話,他便摔門離開。
確認權越真的已經離開了,表愣怔的路皎皎眼尾一凜,急忙在權越待過的地方仔仔細細的翻找著。
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竊聽時,冷笑一聲。
走進衛生間,將竊聽丟進了馬桶之中,沖了水。
“爸爸!”路皎皎調出路深的號碼,“權越剛剛來過,還留下了一個竊聽。真當我傻嗎?”
“皎皎,別大意了!”
權越可是霍庭昱最得力的幫手,異常的狡猾。
“竊聽已經被我丟在馬桶之中,沖走了。”
聞言,路深卻是瞇起了眼睛。
“皎皎。”
“爸爸,怎麼了?”
他的聲線和語氣突然得這樣低沉,讓路皎皎沒來由的心慌。
“你將竊聽丟了,這不就說明你是在裝瘋嗎?”
“他既然來到這里,不就是已經知道我是在裝瘋嗎?我將竊聽丟到馬桶里,讓他找不到證據,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路深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爸爸,你現在在哪里?”路皎皎煩躁的抓了抓頭,“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啊?”
“皎皎,為了安全起見,我不會告訴你我現在在哪里,你安下心來,就當是在養胎,什麼都不要想!霍庭昱他們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很快,他們就會接我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報復!”
路皎皎的眉目間多了一抹雀躍,“爸爸,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絕妙的計劃?”
聽說東東已經被病毒折磨的不樣子,而母子連心,沈安之必然心若刀絞。
自不量力的跟搶霍庭昱,這就是活該承的苦痛!
路深只輕輕揚了一下眉尾,“乖乖等著,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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