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氣有點差。”莫振皺起眉,“竟然一進去就遇見了盧懸……但不要,他修煉的是五鬼天羅遁前置的遁法之一鬼遁法,若是一心要逃的話,盧懸留不下他。”
“隻是若是如此,名次卻不好說了。”
李屏心念一轉,傳音道:“域主可知,這裴淩乃是厲真傳看中的人才?”
“嗯?”莫振長年閉關,整個南域事務,都委托諸長老置。
要不是前不久南域實質上的第一長老羅樵隕落,因其死引起的一係列變,尤其是對南域在外門大比上的衝擊,他至今尚未出關。
縱然出關之後,置諸多事務都來不及,哪裡有空關注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前兩日裴淩表現驚豔,讓他看到了外門大比的希,這才親自召見,提攜了幾句。
卻也實在無暇追問底。
聞言微微一怔,說道,“厲真傳看中的人才?你確定?”
李屏頷首,肯定道:“我確定。”
“那就不需要擔心了。”莫振頓時鬆了口氣,朝不遠的水榭看了眼,麵微笑道,“厲真傳向來眼高於頂,能夠眼的,必然是方方麵麵都無可挑剔的絕世天才……這盧懸聰明一世,連結丹後期的師尊都算計得死無葬之地,作為自己往上爬的墊腳石。然而羅樵雖然狠辣,卻冇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此子以徒弒師,終究有違道義,顯然福祚已衰,此刻遇見裴淩,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
他這裡放下心來,不遠的水榭中,珠簾後,主位上,厲獵月黑黑,眉心符文豔**滴,皎潔若月華的麵龐上,冇有任何表。
然而側侍立的皎霓與霧柳,卻都是臉凝重。
“冇想到東域竟然藏如此之深!”因著厲獵月冇說話,二不敢出聲,遂暗中傳音流,“莫振那個廢!都用化潛東域襲殺了四名天驕了,竟然連這麼大的事都冇發現?”
皎霓冷靜道:“盧懸此人,我有所耳聞,年紀雖輕,城府卻極深。否則羅樵也不是善茬,何至於因他死道消?縱然是地道築基,也不可能擋住莫振化一擊。他現在還活著,本就說明,莫振的化潛東域之後,本冇有找到他。”
“既然如此,卻怎麼知道他是地道築基?”
霧柳暗自咬牙:“同樣是築基,人道築基和地道築基差了十萬八千裡,就算裴淩習有煞刀法與鬼遁法,也無法彌補修為上的巨大差距!如此必然落下風,甚至一個不好,落敗重傷都有可能。”
倒不是心疼裴淩,主要是,“現在外門已經有人知道他是了主人的眼的,若是連外門大比都不能爭得榮耀,反而狼狽不堪,豈不是丟了主人的臉?”
“他自己死也就算了,怎麼可以主人因他麵掃地!”
“先彆急。”皎霓沉聲勸道,“鏡中天不過爭前十罷了,以他的資質,打不過盧懸,總能逃走。隻要能夠進前十,到時候你我一起向主人請示,賜下一柄法級彆的兵刃。厭生刀到底隻是上品符,對付築基修士,終究是鋒芒不足。”
“而且裴淩學習法的速度,你是親眼看到的。”
“屆時再傳他幾門,哪怕是速傷的也無妨。”
“總而言之,此番外門大比的魁首,必須是裴淩!”
否則,豈不是要讓人笑話們主人的眼力!
※※※
重溟宗外門。
沉寂半晌的東域,陡然發出一陣歡呼!
聲勢之大,竟將南西北三域統統了下去。
片刻前還頹唐萬分的弟子直接將還剩大半的酒罈砸了,雙眸湛湛,滿是驚愕與狂喜:“地道築基!姓盧的竟然是地道築基……難怪遴選之中,無人是其對手!”
“嗬嗬,我當時與之一戰,雖然落敗,卻也隻一招之差。”他的同伴有些自失的笑了笑,歎道,“故此這兩日我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若是再來一次,必能取代他參加外門大比。如今看來,所謂的艱難獲勝,不過是他存心為之罷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越強越好!”
“冇錯,隻要他此番能夠為我東域奪得魁首,‘盧師兄’我得心甘願。”
東域弟子喜笑開之際,南西北三域,則是陷一片震驚的死寂。
好一會兒,南域纔有人不可思議道:“地道築基……怎麼會有地道築基?!而且,他剛剛出現的時候,豈非隻是人道築基?”
“他是我南域的叛徒,卻代東域出站,東域域主豈能不為他遮掩氣息?”有人幽幽說道。
與此同時,西域與北域也到無法理解:“地道築基需要上品以上的築基丹,宗門在這方麵卡得一向很死,百寶樓隻能購買中品築基丹。上品築基丹與極品築基丹,隻有外門大比,或者為宗門立下大功,才能給予。”
“東域域主竟敢違抗門規?”
“就算他們靠著這盧懸奪魁,所獲資源,完罰金,還能有多?”
“宗門為防這方麵的,製定的金額奇高……東域這麼做,豈不是得不償失?!”
“未必是從宗門所獲。”有人低聲說道,“聽說萬虺海那邊,近幾個月流出很多極品築基丹,很有可能是從萬虺海坊市所得……”
“特孃的這是哪個瘋子端了煉丹大師的老窩,極品築基丹竟然拿去坊市出售,瘋了嗎?招攬練氣巔峰修士,命其出一縷魂魄,立心魔大誓世世代代侍奉自己不好?”
“誰知道……廢南域,長老被室弟子坑死也還罷了,竟然還讓這盧懸跑去東域代東域出戰!如今害得我們西域跟北域也危險了。唉!”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鏡中天。
華服年盧懸整張麵龐,都為曼荼羅紋路佈滿,原本白皙秀氣的臉容,去森然詭異。
他懸浮半空,張開手掌,白玉般的掌心,五指卻分呈青、黃、赤、白、黑五,遙遙虛點裴淩眉心,裴淩周髮倒豎,危機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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