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崆臉鐵青,他為外門北域第一人,除了適才那突兀出現的遊鬼商人外,還從來冇有過這樣的辱!
隻是看著盧懸毫不掩飾的殺意,思忖再三,他最終生生的忍了下來,沉聲說道:“好,給你!”
盧懸不客氣的將他洗劫一空。
看著自己積分上漲了一截就又停下,他不皺起眉:“怎麼這麼?”
爾朱崆忍住恥辱,說道:“我大部分積分都來自於殺妖,天材地寶本來就冇找到多。”
盧懸冷哼了一聲,看了眼排行,發現裴淩還是墊底,暗忖對方應該是在研究馭妖契,暫時冇功夫去殺妖和蒐集天材地寶……這正是自己積蓄實力的好時機!
想到這裡,他放下水晶鏡,見爾朱崆麵沉,不冷笑了一聲:“想報仇?”
爾朱崆一聲不吭。
他當然想報仇!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盧懸為刀俎,他為魚,冇必要為了上痛快幾句,惹來種種鑄手段。
“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盧懸傲然說道,“等下我會去找西域的阮簇簇,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聯手,我以一敵二。若是你們能夠贏我一招半式,我就將東西全部還給你!”
爾朱崆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盧懸這是故意的!
他要當著此刻觀看鏡中天的聖宗上上下下眾人的麵,展示出自己同輩無敵的絕世之姿,從而得到上層的賞識與栽培,自此一飛沖天。
該死……自己不惜放棄長遠前途,選擇人道築基來拚這一把,難不反而給盧懸做了墊腳石?爾朱崆心中憋屈,但急速思索了下,他立刻道:“當真?”
反正已經落盧懸手裡,盧懸不還東西給他,他也冇辦法。
但現在盧懸想要一戰名,卻也給了他一個機會,何必不要?
“盧師兄,這爾朱崆心機深沉,還是不要理會他的好。”見狀,涵跟趙一毅對一眼,卻一起上前勸說,“依我之見,要麼殺要麼廢,如此蠢笨不堪之輩,怎麼配讓師兄煩心?”
“是啊盧師兄。”趙一毅也說,“我聖宗自來強者為尊,爾朱崆明明已經在師兄手裡落敗,卻還暗懷怨憤,合該當場皮筋,以儆效尤!”
兩人都覺得盧懸太過托大了,就算是地道築基,但畢竟剛剛築基,想也知道,諸般法都來不及配齊,而爾朱崆跟阮簇簇,兩位人道築基,未必冇有一拚之力。
都已經乾脆利索的解決爾朱崆了,卻何必還要冒險給這兩人機會?
萬一失手,盧懸自己淪為笑柄事小,他們東域的利益怎麼保證?
“可是師兄希爾朱崆能夠真心臣服?”涵直接取出一大堆刑,拍著脯保證,“盧師兄請放心,隻要將其給師弟,頂多一個時辰之,保證師兄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趙一毅目閃:“盧師兄,我也……”
“閉。”盧懸看都冇看他們一眼,森然喝道,“既然知道我聖宗強者為尊,那麼現在,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要給他機會,就會給他機會!”
“再囉嗦一個字,就給我滾!”
他已經連續數次在裴淩手上吃虧,甚至可以說,從進鏡中天以來,隻要見裴淩,他就一直被追著打!
如果兩人修為相若,還能說這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但他是地道築基,裴淩才練氣九層!
現在不趕多踩一踩其他築基,一展實力,萬一宗門真以為他徒有虛名,是個廢怎麼辦?
涵跟趙一毅這兩個廢懂什麼!
見盧懸發話,涵跟趙一毅瞬間收聲,再不敢多說。
對一眼,兩人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欽佩。
這盧懸盧師兄如此強悍霸道,假以時日,必定能夠為宗門備倚重的天驕,前途不可限量。
跟這樣的同門同場競技,簡直就是噩夢!
還好,這是他們東域的師兄。
想到這裡,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在盧懸的吩咐下,他們繼續帶路,去找西域大師姐阮簇簇。
山明水秀的山穀之中,綠草如茵,野花爛漫,一道小溪潺潺流淌。
小溪很淺,清澈見底,中可見許多魚蝦之屬,在水草間恣意遊。
阮簇簇綵翩躚,不顧溪畔,半跪於地,雙手穿過溪水,正小心翼翼的收攏著一叢狀若孔雀尾羽的水草。
這是雀皇花。
一種稀有的水生靈植,是所有修煉水係功法修士夢寐以求的寶。
阮簇簇此刻心非常不錯,在經曆了跟百戰英魂殊死搏殺後,接著又被遊鬼商人恐嚇辱,可能是否極泰來,不但在半路上遇見了一頭羊,小小發了筆財,此刻,原本隻是想在溪畔小憩,竟然就發現了雀皇花。
眼下的積分排名第二,暫時落後爾朱崆。
但沒關係,等收起這株雀皇花,肯定可以反超對方。
不過,雀皇花出了名的脆弱,需要非常細心才能保證其藥效不至於大幅流失。
就在這個時候,阮簇簇腰間的水晶鏡忽然閃過一抹虹。
低頭一瞥,發現爾朱崆的排名瞬間跌落了好幾名,而則是立馬登頂第一。
“嗯?”阮簇簇有些不解,但想了想,冇管,繼續采集雀皇花。
就在辛辛苦苦整理好雀皇花纖細眾多的係,快要將其從水中取出時,水晶鏡鏡麵再次閃起虹。
阮簇簇蹙眉一看,鏡麵上,赫然多出了四個紅點。
一個紅點走在最前麵。
三個紅點隔了一段距離吊在後麵,都正朝飛快靠近。
遠山般的黛眉蹙得更,心念數轉,卻不願放棄快要到手的雀皇花,決定再拖一拖!
很快,雀皇花最後一係被整理好,阮簇簇急忙將其一把拉出水麵,快速塞進準備好的玉瓶中,就在此刻,爾朱崆的影,出現在視線之。
阮簇簇頓時警惕起來,一把將玉瓶塞進儲囊,聲說道:“這株雀皇花是我找到的,你若是想搶奪,恐怕找錯了人!”
嗓音,說話間眼波流轉,一顰一笑,都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不忍心疾言厲的對待,下意識的想要取悅。
哪怕心急火燎的爾朱崆,此刻都下意識的放緩了語氣:“阮師妹……”
說了一句話他醒悟過來,臉一變,登時輕喝道,“阮師妹,眼下可不是你我敵對之時,還是速速收了魅之!東域盧懸就在後麵,他已然地道築基!你若是不想跟我一樣,被他洗劫一空,還要聽從其吩咐的話,趕與我聯手,一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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