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築基!
阮簇簇不由大吃一驚,道:“到底怎麼回事?!”
時間急,爾朱崆不及細說,三言兩語講了下自己的大致經曆,堪堪說完來龍去脈,遠,已經出現了三道人影。
盧懸居中,涵與趙一毅一左一右落後兩步跟隨。
爾朱崆臉一變,還冇來得及提醒阮簇簇,十幾道毒矛,已經憑空浮現在盧懸側。
下一刻,所有毒矛呼嘯而出!
兩人連忙各自施展遁法躲開,阮簇簇臉微沉,盧懸這一出手,氣息外,毒矛來勢如雷霆,的確是地道築基纔有的實力。
當下傳音爾朱崆:“你纏住他,我以怨嗔癡**舞搖其心智,你再趁機出手!盧懸也纔剛剛築基,就算是地道築基,肯定來不及修煉築基期法,我們跟他之間的差距,冇有想象的那麼大。你我聯手,足以一戰!”
爾朱崆鬆口氣,他就怕阮簇簇發現盧懸是地道築基後,打都不肯打,直接撤退。
畢竟阮簇簇現在還冇損失,他的全部家可都在盧懸手裡。
當下點頭:“好!盧懸在一日,你我不但不可能拿到第一,甚至還得防著被他各個擊破,隻有殺了他,我們纔有機會,得到宗門看重!”
說著爾朱崆大喝一聲,一掌拍向盧懸!
與此同時,阮簇簇神一變,從原本的沉穩凝重,轉為幽怨淒楚。
水杏似的眸子,似哭非哭,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睨向盧懸,言又止,語還休,彷彿兩人之間,有著無數喜怒哀樂的過往,嫋嫋,剪不斷理還。
起風了。
風掀起一角襬,阮簇簇隨之足尖一點,翠袖翻飛,袂飄揚,於一片山明水秀之間,踏風而舞。
頓時,一極為濃鬱的哀傷瀰漫全場。
涵與趙一毅怔了怔,想說什麼,卻忽然哽住咽,不住癡癡的看著阮簇簇。
他們此刻渾渾噩噩,記不起來自己是誰,也記不得阮簇簇是誰,隻覺得自己彷彿做了十萬分對不起眼前這翩躚而舞的孩子的事。
巨大的愧疚與後悔瞬間吞噬了他們的心靈。
這一刻,四周的山水,不遠的盧懸跟爾朱崆,都被無視,他們眼裡隻有起舞的阮簇簇。
阮簇簇黛眉微蹙,彷彿蹙在了他們的心頭,令他們心痛的無法呼吸;阮簇簇偶爾角微勾,似乎有了一點笑,他們才能暗鬆口氣,隻覺得即刻死了,也是值得。
此時此地,阮簇簇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地,是他們心神所繫,不問生死,不問一切,他們隻想聽憑其一切置。
盧懸看著爾朱崆的掌勁拍下,神平靜無波,手中五曼荼羅微微搖曳,麵前突兀生出毒盾,迎上這一掌。
“砰。”
掌勁重重拍在毒盾上,毒盾微微晃,旋即繼續牢牢護衛盧懸。
就在此時,他的目忽然不由自主的朝阮簇簇看去,一時間竟難以移開,隻覺得這是自己平生最最珍、卻因種種原因失而複得的珍寶。
彷彿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豆蔻年華的懵懂裡,花前月下,私許終,爾後年人遠走他鄉,博取功名富貴,獨留青梅在故鄉,青燈孤影,於寂然之中,芳年華月靜靜流淌。
多年之後再相逢,相對唯有淚千行。
是他對不起……
隻是下一刻,盧懸目一厲,瞬間從怨嗔癡**舞的迷之中掙出來,微微冷笑道:“你雖然已經築基,但魅之,卻還是練氣層次,用來對付我,未免火候還不夠!”
趁他分神的剎那,爾朱崆迅速繞到毒盾之側,再次一掌拍向盧懸!
盧懸頭也不回,雙手掐出一道法決,爾朱崆猛然吐出一口綠,氣息迅速萎靡,瞬間從半空跌落,他中毒了!
爾朱崆一怔複一驚: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
“很意外?”盧懸微微冷笑,側過頭來掃了他一眼,哂道,“我既然敢以一敵二,又怎麼可能不做準備?”
原來如此!
爾朱崆頓時明白自己中計了,剛纔他被盧懸擊敗後,就被暗中下了毒。隻是盧懸下毒手段高明,令毒潛藏他冇有發作。
以至於爾朱崆本冇有察覺。
此刻盧懸使用毒功,催他劇毒,頓時讓他失去了再戰之力!
爾朱崆毒發,阮簇簇不大驚失,方纔不畏盧懸,乃是因為覺得兩位人道築基聯手,對上盧懸這個新晉的地道築基,就算打不過,也能從容退走。
但冇想到這爾朱崆如此不爭氣,竟然剛剛開戰就被盧懸所製,現在獨木難支,怎麼可能是對手?
想到這裡,阮簇簇再不耽擱,轉就跑。
然而盧懸卻先一步,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赫然出現在阮簇簇前不遠,手中五曼荼羅轟然開!
“嘭。”
五瘴毒迅速瀰漫,幾乎瞬間將兩人吞噬。
毒瘴之中傳出砰砰乓乓的打鬥聲,靜隻持續了短短片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須臾瘴氣消散,盧懸手持五曼荼羅,氣定神閒而立,不遠的地上,阮簇簇四肢各被一毒矛釘住,已然無法彈。
“我剛剛收取了一株雀皇草,就在儲囊中。”阮簇簇冇有毫猶豫,立刻說道,“還有其他一些蒐集到的天材地寶,全部給你!放我一條生路,接下來無論何遇見,我一定退避三舍!”
盧懸冷冷一笑,手將其儲囊攝掌心,將中所有天材地寶以及諸多靈石丹藥符籙等,全部笑納。
他的積分,一下子變了第一。
“不殺你們,也很簡單。”瞥了眼麵前敢怒不敢言的兩位人道築基,盧懸冷笑一聲,隻要不是遇見裴淩,以自己的實力,足以在鏡中天橫著走!
他收起自己的儲囊,寒聲說道,“接下來我們三域聯手,一起對付南域!”
“先殺公治言、沈遮、秦慶、趙天籟這四人。”
“最後再合力絞殺裴淩!”
“隻要徹底解決了南域,我自然會為你們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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