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菱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開庭審理？”顧千苒轉到沙發上坐下，聲音平靜，眉宇之間卻帶著淡淡愁態。

提到杜天菱，霍凜那雙深不可測的墨眸子也閃了閃：“瘋了。”

下午警方傳來的消息，杜天菱的父母應該都不知道。

瘋了？顧千苒猛地一下抬起頭，看著霍凜的神，知道這個詞匯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的的確確如此了。

想想也能理解，一個親自手殺了自己孩子的人，怎麼可能不瘋呢？是誰都會瘋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千苒竟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杜天菱時的形，那個時候的倒是活潑積極，似乎對生活對人生還充滿希，甚至還覺得運籌帷幄，志得意滿。

一年過去，經歷了訂婚退婚，懷孕生子，然后就是……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渣？”霍凜靠在墻上，修長的自然地疊著，眼底帶著一抹嘲諷，卻不是因為別人，而是沖著他自己。

“這是你自己的覺吧。”顧千苒不想評價他，也懶得安他。

霍凜見臉上似乎帶著些戲謔，無奈地抬起手，了下自己的眉。

“你不打算再去看看杜天菱，跟做個最后的了斷嗎？”

顧千苒再一次打破沉默，的心里對杜天菱充滿了同。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嗎？”霍凜很主地發起邀約。

最近有主約顧千苒吃飯的，有主約看電影的，甚至還有約去海邊散心的，只有霍凜獨樹一幟，竟然約去監獄探罪犯。

“我還是不去了，看到我，應該會更加激。”顧千苒站起，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家了。

不過第二天上午，霍凜的車子卻停到了辰宇集團的樓下，而他本人則眉梢微挑著，大步來到辰宇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口。

“你怎麼來了？”看到他，顧千苒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不是說好一起去一趟嗎？你忘了？”霍凜恨不講道理地靠在的大門口。

說好的？什麼時候的事？

顧千苒還想跟他好好的說說這件事，可強勢的男人已經手拽住的胳膊，作親的拉著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注意到周圍人投過來的奇奇怪怪的目，顧千苒低了聲音提醒他，心里煩得要死。

“你信不信我馬上抱起你，或者扛著你下樓？”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不講道理，野蠻到令人厭惡。

然而顧千苒也知道，他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而已，把他急了，他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算了，跟他去就是了。

沒再掙扎，只是安靜地坐在車上，任由他一路將帶到那個空氣好像都有些抑的地方。

杜天菱的頭發蓬蓬的，臉上全都是灰，一雙眼睛好像無法聚焦，跟街上的乞丐無異。

不過幸好，的服還算是整潔的，雖然是一水的灰，倒也保全了最后的面。

被警察帶過來的一路上，都神神道道地說著一些正常人都聽不懂的話，而且語速很快，好像很擔心這輩子再沒有說話機會一樣急著說完。

看到霍凜，猛地一下鎮住了，瞳孔放大，似乎還帶著些恐懼。

“霍凜？你……你怎麼來了？”雙手護在前，好像很怕他打他。

霍凜端坐在椅子上，冷峻的面孔上沒有一，看著這個陌生的人，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杜天菱見他一不，忽然仰著頭大笑一聲，笑聲有些瘆人。

警察還想提醒冷靜一下，杜天菱隨即開口：“霍凜，那天我怎麼沒有撞死你呢？如果我撞死你，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我是不是早就已經是霍家的夫人了呢？”

撞死？那天是哪天？

霍凜的一雙手的握拳頭，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瘋狂的人，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們訂婚的那天晚上，你還記得嗎？就在我們兩個人剛剛訂婚的那天晚上，那天原本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夜晚，應該濃意花前月下的，可你卻魂不守舍，你的魂都被狐貍勾走了。”

他們訂婚的那一天，霍凜知道了顧千苒并沒有真的跟段星哲往，所以心復雜。

也就是那天晚上，霍凜出了車禍。

還以為那只是意外，卻沒想到竟然跟杜天菱有關系？

“你不肯回房間，一定要出去走走，我知道你想干什麼，說白了你就是不想看到我，你想去看那個狐貍，你想找，你恨不能馬上跟我解除婚約，去跟那個人結婚，所以我開車出門，一直跟著你。”

杜天菱的表逐漸猙獰。

沒想到那個時候，竟然就已經了殺心。

“你還找個出租車，我一腳油門踩到底，沖著你就過去了，哈哈哈！那種覺真好。”杜天菱再一次瘋狂大笑，笑得人頭皮發麻。

“只可惜，只可惜……”一直在重復著這句話，眼神又開始渙散。

“我都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聽到了這個離奇的故事之后，霍凜的聲音反倒格外的平靜。

他眸深斂，緒平穩：“除此之外呢？你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顧千苒一直坐在角落里，看著收放自如的霍凜，很確定，這個男人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把杜天菱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跟訂婚？又怎麼會跟孕育出一個孩子呢？

“當初我就應該狠狠心，直接撞死你，什麼事就都沒有了。”杜天菱好像沒聽到霍凜的話，還在自顧自地重復著這一句。

“杜天菱，你的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你為什麼會懷孕？不打算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嘛？”霍凜進一步引導。

自從得知杜天菱懷孕，霍凜的心中就有這樣一個疑。

他總覺得杜天菱的這個孩子來得太過蹊蹺，這背后似乎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

當然，聽到霍凜的這個問題，顧千苒的心中也是一震，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難道自己誤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