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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352章 2更3更營養液25.6W加更(……

 【恭喜你到了“魔鏡牌”!】

 【魔鏡牌設1: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的人】

 【魔鏡牌設2:鏡子里的人是我嗎】

 唐寧漫經心聽著他新到手的卡牌,又抬眸看向屋子里擺放著的那面鏡子。

 鏡子浮現出了一張與唐寧一模一樣容的臉,只過鏡子的人是黑發袍,“他”正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有些適地看向驟然掀開的車簾外的景『』。

 夕灑落在這位黑發袍的青年上,卷翹濃的睫羽好似棲息著一只黑蝴蝶,到剔被溫的夕籠罩,他宛一件珍貴漂亮的易碎品,讓人有些擔心馬車會將他磕壞了。

 唐寧坐在鏡子前,屈起一條,一只手托著下頜,過鏡子的視角觀察著另外一個自己。

 真漂亮啊。

 即使他已經通過鏡子看了“他”這麼久,從“他”還是一個新人時看起,一直看到了現在,還是會時常為“他”的麗發出贊嘆。

 真漂亮啊……

 這是一種無法在他自己上看到的

 毫設防的、『迷』惘彷徨、干凈又充滿痛苦和溫麗。

 “他”總是會呈現出略帶苦楚的,排斥著周遭讓“他”到適的一切,是礪的布料、刺眼的、陌生的環境或窺探的目,都會讓“他”微微蹙起眉頭,略顯自然地繃。

 譬現在,坐上那頭獨角時,漂亮的指尖知道要往哪里放好,腳趾頭總是忍住蜷起來,垂下的眼眸躲閃地游移著,偶爾還要淺淺地『』一下

 僵、呆滯、笨拙、張,可還是要命的漂亮,那是一種格外青,好像開在春半的小果子。

 唐寧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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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端想起曾經有人對他說,真想看到你卸下強大后的另外一面。

 唐寧就在鏡子前安安靜靜、長長久久地看著這個“他”,半晌,勾起角笑了一下。

 “他”從獨角上下來,赤腳踩在猩紅的地毯上,子變得更僵了一些,那修長的脖頸繃起來的線條很漂亮,尤其是“他”仰起頭打量著四周時——

 唐寧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分開,他隔著鏡子半瞇著眼睛,斷調整著手指的距離,調整著扼住“他”咽的姿勢。

 很輕松,就可以殺死“他”。

 就像他之前那麼輕松地殺死過去的他。

 他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忘記自己過去的事了,該怎麼說呢?那段無能的過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弱小的一面,即使是強大的猛在剛出生的時候也是脆弱的。

 強大的卡牌玩家唐寧在最初剛進游戲時,就是一個很弱小的新人。

 他在一開局就被一個亡靈族的怪抓到』里,那是一個巨大的骷髏,很『迷』他的皮囊。

 這種『迷』是指,想要把他的皮剝下來,披到自己上的『迷』

 由于新手保護的福利,那個boss只能在最后一天,也就是第七天對他手,前六天都能真正傷害到他,這是卡牌游戲對新人的“福利”。

 作為新人的他擁有足足六天的時間去想避開危機的方法。

 任何一個老玩家看到都會說,愧是新人局,福利真好。

 可是對那個時候的他來說,前六天就像是一場真正的噩夢。

 他每天都看這個骷髏把活人帶進深淵,當著他的面剝下那些活人的皮囊,穿上淋淋的新服后,再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種眼,就好像一個臭的人得到了一件很漂亮的新服,只過珍惜了,所以要留到最后一天去穿,可是前六天的每一天穿別的服時,都要流連忘返地看看那件新服,甚至用手去服,用臉去一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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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開始遇到這種況時,他只會無助地哭。

 他是一個心理承能力很差的人,在看到車禍視頻里被打上馬賽克的尸時,都會抑到過氣,而在看到這淋淋的毫無遮掩的殘酷畫面時,他即使閉上了雙眼,那種滋滋的聲音還是會鉆進他的耳朵、骨髓、胃,他想要驅散掉這些東西,于是拼命地干嘔。

 復一。

 他躺在冷的巢『』,四周都是尸骸,可怕的聲音和味道斷往他的靈魂里鉆,讓他做夢也會夢到那“服”的畫面,那些脆弱的東西被了下來,一次又一次。

 在第三天的時候,他的恐懼好像也被了下來,只剩下一種麻木。

 那天骷髏知為何離開了,于是他抓住這寶貴的時間逃跑,很可惜,由于三天沒有吃飯,他沒有力氣逃出遠,被回來的骷髏抓住了。

 原來那只骷髏發現它的服三天沒有吃飯,到好看了,于是出去幫它的服找食,回來還發現它的服為了逃跑,把自己弄得破破爛爛一傷口。

 它異常憤怒,又舍得在服上弄出更多的傷口,于是它選擇用一種蒼的火焰去懲罰唐寧的靈魂。

 靈魂痛苦到了極致,可是皮囊毫發無傷。

 那火燒到唐寧近乎崩潰,幾乎燒了他的勇氣,讓他徹底認清了現,認清了自己和這個boss的力差距懸殊,認清他一個人完完全全可能跑出去,也認清了這個骷髏有多護它的新服。

 所以在副本第七天的時候,在那個骷髏第一次給唐寧松綁,準備穿上這它心心念念了七天的漂亮服時,唐寧『』到了一塊鋒利的石頭。

 在他拿到這勉強能稱得上武的東西時,那只剛剛給他松綁的骷髏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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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髏只是一骷髏,沒有眼珠子,眼眶骨里燃燒著兩簇幽幽的蒼鬼火,按理來說唐寧是沒辦法從一骷髏的眼里看出什麼變,可從那只骷髏一的態度,唐寧一瞬間就讀到了一種譏嘲。

 好像在說,就這麼一塊石頭,我就站在這里任你砸,你又能耐我何?

 那麼傲慢的態度,本就沒有把他當一個玩意的態度。

 是啊,人會在意一件服想些什麼嗎?哪怕那件服很漂亮。

 于是趴在地上的唐寧也『』出了一個燦爛的笑,他笑得渾都在抖,他笑著拿起那塊石頭,劃破了自己的整張臉,毀了這漂亮的皮囊,毀了它最喜歡的服。

 我確無法對你造哪怕一一毫的傷害。

 可你是很喜歡這件服嗎?

 你看,我把他完完全全毀掉了。

 你應該也會心痛吧?

 雖然,骷髏好像沒有心。

 ……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看起來好心痛,好可憐,好蠢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唐寧證了那個骷髏發瘋的全過程,巨大的超乎他想象的『』水一樣的火焰涌了上來,那火一直在燒著他,燒到他求生得求死能。

 燒到當他熬過七天時間離游戲后,他依然斷夢到自己在被蒼的烈火灼燒。

 從通關第一個副本后,唐寧就覺到自己可能是哪里出了問題。

 好像眼淚被燒干了,那些恐懼和懦弱也都被燒干了,只有一種信念像熊熊烈火一樣斷燃燒在他的靈魂上——

 他一要變得強大,他要變得無比強大,他要把他嘗過的所有痛苦都施加在那些想要傷害他的人上!百倍、千倍、萬倍地奉還。

 接下來,他開始了人生的第二個副本。

 在這個副本,他遇到了一個隊友,那個隊友很喜歡他的長相,說會保護他。

 只是在跑路的時候,在大家都急著上車,在怪馬上就要追來的時候,那個人推了他,將他推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慌張了,他們必須馬上就出發。

 于是他們就真的馬上出發了。

 整個隊伍,沒有任何一個人停下哪怕一分一秒,他們飛快地開了車,飛快地逃離了這里,只把他一個人留在了怪的面前。

 而這一次,唐寧的手邊甚至連一塊鋒利的石頭都沒有。

 面對著一步一步『』近的怪,在極致的恐懼和憤怒之下,唐寧再一次瘋癲地笑了起來,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關于上一個副本的痛苦記憶在他的腦海浮現,那麼長,那麼長的痛苦,被蒼火焰灼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的痛苦。

 憑什麼,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承這一份痛苦呢?

 憑什麼,憑什麼只有他去承著人和怪一同施加的痛苦呢?

 所以,你也來陪我一起痛苦吧。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掌心剎那間綻放出了那一簇讓他求生得求死能的蒼火焰。

 當怪扼住他咽的時候,他的手也裹挾著這一簇火焰,他們同時掐住了對方的脖頸。

 他第一次在一個怪的眼里看到了恐懼。

 那只怪逃跑了。

 那是他第一次使用靈魂之火,消耗巨大,直接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半死活的他發現了那只鬼鬼祟祟躲在遠的怪

 那只怪想要殺死他,又畏懼他上的蒼火焰。

 他想要殺死怪,可是他又沒有余力。

 他們保持著無比微妙的平衡,在唐寧選擇站起來跌跌撞撞逃跑時,那只怪就謹慎地跟在他后。

 因此在唐寧后來的夢境,除了蒼的靈魂之火停在燃燒著他外,還有一個詭異的怪永遠跟在他后,一旦他表現得脆弱了,那只怪就會吞掉他。

 在第二個副本的七天,同樣是噩夢的七天,在最后他按照系統給的地圖艱難抵達了目的地,同樣也看到了隊友。

 他的隊友們看起來可真興啊,因為馬上副本就要結束了,他們可以離開了。

 唐寧也笑了。

 因為他把怪引來了,在這些人最興的時候,他把怪帶過來了。

 怪幾乎殺死了所有人,只下了唐寧和一個被咬得面目全非的人,是怪想殺了他們,是當時游戲時間已經到了,七天一結束,玩家離開副本。

 他利用怪殺了那些拋棄他隊友,同樣,他好像也徹底殺死了過去的自己。

 那個懦弱的、無能的、盲目信任他人的自己。

 在接下來的一個個副本,唐寧總會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吃虧,他夠聰明,是天生腦子靈的人,但幸好他擁有那種詭異的蒼火焰,他稱這種火為靈魂之火,是他的殺手锏,每一次唐寧都能憑借靈魂之火逆風翻盤。

 于是唐寧有了很多的經驗。

 他拼命地吸收經驗教訓,瘋狂地進步,讓自己要再犯錯。

 在無數次的九死一生后,他終于做到了,他終于變得無比強大,他可以讓自己在副本世界也過得足夠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給自己提供最舒適的居住環境、飲食條件等等,他再也想回去最初那些副本里,被關在簡陋、臟『』是人居住的地方,吃著惡心的難以下咽的食的子了。

 他再也想讓自己像第一個副本那樣,只能以自毀的決絕方式得到一求生的機會,他讓自己無比鮮亮麗,他致到吹『』求疵,沒有人會把他和從前那狼狽到像狗一樣的影結合起來。

 在他最彩照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說喜歡他。

 他在意什麼喜歡喜歡,只過那個人很強,于是他們搭檔了。

 他們一路強強聯手,一起來到了s級副本,那個副本只有一個人能出去。

 他拼命去搶唯一的機會,一直沒有回過頭,直到功通關后,系統告訴他,那個人原來真的沒有和他爭搶。

 那個人一直在幫他阻攔接下來的怪,直到死前,都沒有等到他的一次回眸。

 唐寧的心無端有些空,沒有想象通關的狂喜,但也并沒有多難過,因為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嘗過多多難過的滋味,這一點事和過往比起來似乎值一提。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他終于能夠擺這個該死的卡牌游戲,回到現,去和他的媽媽好好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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