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升,朝霞滿天,高渾厚的戰鼓聲中,定國公杜關山率領八萬飛虎軍踏上征程,再戰西戎。
新任禮部尚書袁知義和新任閣次輔明磊率百前來送行。
因宮變在家憋了多日的民眾聽聞消息,也有不人大著膽子冒著嚴寒前來送行,在街兩旁,在城門口,在定國公經過的每一個地方,大聲著戰神的稱號,祝愿他早日得勝歸來。
在民眾心中,無論朝堂如何變遷,定國公永遠是大周的守護神,有他在,足以讓百姓心安。
杜關山一戎裝,腰佩長劍,端坐于膘壯通烏黑的駿馬之上,一如從前那般威風凜凜,斗志昂揚。
行至城門外,他勒住韁繩,向送行的民眾抱拳拱手,聲如洪鐘:
“十里相送,終須一別,我杜關山此次出征,是為平定西戎,震懾四方,讓那些蠻夷之邦再不敢擾我邊民,犯我邊境,保我大周百姓安居樂業,得太平,在此,我向天地神明,向父老鄉親立愿,不踏平西戎誓不回還!”
“說得好!”人群中有一個長相平平但眼睛黑亮的年輕人高舉拳頭緒激昂,“定國公威武,定國公威武……”
民眾們的緒被他帶,也跟著舉手大喊:“定國公威武,定國公威武……”
杜關山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手,示意眾人安靜。
“我此次出征,不知歸期,心中唯一掛牽,便是徒長寧,雖為流,然意志堅定,有丘壑,有浩君子之風,且與父皇一樣民如子,心懷天下,以造福蒼生為己任。
如今朝堂未穩,我卻要遠征,留一人實實放心不下,只好將托付于諸位父老鄉親,諸位能幫我照拂一二,好讓我在邊關心無旁騖殺敵報國,待我鏟平西戎歸來,再以羊羔酒相謝。”
“好!”那個眼睛黑亮的年輕人再一次大聲應和,“國公爺只管在邊關勇殺敵,你守護百姓與疆土,我們守護長寧公主。”
民眾們被激起一腔熱,也跟著大喊:“你守護百姓與疆土,我們守護長寧公主!”
“長寧公主萬歲,國公爺千歲!”那年輕人又扯著嚨聲嘶力竭地喊。
“長寧公主萬歲,國公爺千歲!”民眾們也扯著嚨喊,響亮的口號如春雷滾滾,聲震九霄。
袁知義等一隊員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王寶藏果然是個人才,不愧是先皇千挑萬選的人。
一片呼喊聲中,杜關山再次向眾人抱拳,拔出長劍一聲令下,率領大軍啟程奔赴邊關。
此時的皇宮里,杜若寧一紅站在太和殿前,雙手揮鼓槌,擊響了殿前的太平鼓。
冷風蕭蕭,紅翻飛,鼓聲陣陣云霄。
山河寸土皆不讓,將軍策馬度關山。
“父親,師父,這一次,你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寧兒在家等著你。”杜若寧用力擊打著鼓面,在心中默念。
坐在馬背上的杜關山似有應,回首向皇城的方向。
他知道,他的寧兒肯定又在擊鼓為他送行,一如從前的每一次出征。
“寧兒,你要好好保重,在家等著阿爹!”他喃喃自語,轉回頭,策馬奔向前方。
一曲終了,守在旁邊的江瀲走上前,接過杜若寧手里的鼓槌放在鼓架上,牽起的手慢慢向殿里走去。
天上云聚云散,地上人去人留,他會永遠陪在邊,與并肩看江山如畫,看雪月風花。
“放陸玉蘭出城吧!”杜若寧冰涼的手指用力握他的手,目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七日之,一定要拿下李恒!”
“好的,皇陛下!”江瀲笑著應。
杜若寧斜他一眼:“掌印大人越發不正經了。”
“在你面前不想正經。”江瀲道,隨后又補充,“只在你面前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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