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地沒準備好，自家藝人默默進角落長蘑菇，葉里很閑，葉里只能干等。

但葉里依舊不想浪費時間聽別人吹牛。

葉里剛開始想過棒球帽可能是狗仔，可能是拍攝無聊來搭話的路人。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是來吹牛找優越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事還能有優越，行業不同罷了。

“我們這樣的還好，我們來拍也是練手，但是品投給雜志，基本上能收支平衡，偶爾也接業務。”

棒球帽指了指正在拍攝的幾個年輕人。

“早點上我就好了，我們一個團隊，專業的，雖然個人的單子我們一般不接，我們接的都是專業模特的單子，就是拍的都是模特。”

他把手搭在沙發椅背上。

“一般人難拍，費時間多，專業模特一上去刷刷的擺作，隨便用手機一拍截出來都是好看的，沒有崩掉的表。”

棒球帽指了指遠他們正在拍的模特。

“就那個模特，星耀娛樂的練習生，我同學。”

捕捉到星耀這個關鍵詞的葉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三腳架，攝像機，打板，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那邊幾個人包括棒球帽看起來都很年輕。

被拍的模特下來了，換了本來在旁邊拿打板的男生上去。

葉里眼皮跳了跳。

站在葉里后邊兒的小可連笑容都無聲的燦爛了幾分，再憋就憋不住了。

連話里都帶著笑意。

“模特，還要負責打嗎？”

棒球帽很淡定，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我們行程趕，偶爾人手不夠的時候就誰都上，再說我們幾乎都是專業的，臨時頂上足夠了。”

那邊那個模特沒什麼事兒了，也走過來了，拿了旁邊一瓶水。

看了眼葉里。

葉里雖然是個經紀人，但長得不錯，高也擺在那，跟顧青池差不離，品也高。

以前剛行，出去的時候還老有人把他誤認藝人。

戴個金邊眼鏡，穿著西裝，整個一英形象，往那一杵就吸睛。

模特推了一下滔滔不絕的棒球帽，小聲道。

“你認識？”

“剛認識。”

棒球帽說完轉頭又跟小可搭話。

“就是星耀的練習生，就謝陸嶼在的公司，經常能在公司見謝陸嶼。”

模特輕輕打了一下棒球帽，但看起來也沒生氣，更像是嗔怒。

小可笑意更深了。

“我聽說你剛剛說同學，你們還是學生嗎？真厲害啊。”

“都是學生，今年大四，專門報了班學過，也都是有天賦的，就厲害了，發展的最快，進了星耀，沒準過兩年就能在電視上看見了。”

小可哦了一聲，今年也大四。

“那你們是影視相關專業的學生嗎？”

“不是，我們本來就是純好，沒想到了行，現在靠好賺點錢，其實看著在鏡頭下鮮亮麗，也不太容易，比如，就經常當淘寶模特，一拍拍一天。”

“可是我聽說，星耀簽練習生只要不超過十五的，并且要求科班出，你說你是練習生，這得很優秀才能讓星耀破例吧？”

星耀對練習生投很大，要求相對也很高，一般從十幾歲就簽下來，也有更小的。

這時候說是練習生其實并不正式，日常訓練不是很多，還是以他們學業為主，就相當于免費的興趣班。

并且小孩子生長發育過程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星耀對高態都有很高的要求，一超出規定的范圍就會被淘汰。

最開始訓練量很，隨著他們年齡增長，公司會一邊逐漸增加訓練量一邊淘汰，最后留下來的都進了專業院校。

這個生，首先高態就不合格，雖然稱得上一句好看，但在這圈子里，不夠看。

練習生隨便拎出一個來都能吊打。

小可掃一眼就知道不可能，差太多了，最大的可能是原先是練習生，但是被淘汰了下來。

小可也是大四學生，知道同齡人的心態，普遍自大，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其實有點虛榮不是什麼大事兒。

能理解。

剛剛得到這份工作的時候，作為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拿到了近一萬的工資，見各種各樣的明星，當時也是飄的。

雖然沒飄多久就給葉里打擊回了地面，從此好好做人。

但這瞎吹就過分了，瞎吹也吹的七八糟的。

本來沒打算搭話，但是葉里已經不耐煩了，再不止住，大魔王就要四噴毒了。

小可話講到這份上，一般人都會有些心虛，就這樣把話題止下來最好了，但事明顯沒按想的那樣進行。

模特有點生氣，哐當把水放到地面上，語氣不怎麼好。

“瞎聽說的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抱起胳膊，雙疊放在那里，翻了個白眼。

“外行指指點點的最煩了，什麼不懂還以為很專業。”

這時那邊拍照的幾個人也都收工，跟著過來了。

見模特有點生氣，都紛紛安。

“人類的通病了，這樣做會顯得自己很牛的樣子。”

模特還不依不饒，有了同伴撐腰更加變本加厲。

“今年上個月簽了合同的，我要不要把合同拍一下發給你？臉真大，隨隨便便就聽說聽說的，星耀部還能讓你聽說。”

星耀部人員未來還會轉專業經紀人的小可有點訕訕，哦了一聲。

不知什麼時候閉目養神的葉里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場地。

這個地方有點特殊，棚子是一整個的，就這一個，然后擺上幾個點，都分開租，幾家拍攝的都在一個大棚子里工作。

他們要的地方大，一整個棚子都要用，等了好久，其他幾個都拍完走了。

那幾個年輕人是最后剩下的一組了，一直磨蹭到到了了時間，有人來催才開始收拾東西。

葉里本來想等他們徹底收拾完離開之后再開工，現在有點不耐。

“小可，通知他們，開始吧。”

小可應了一聲，走到中間拿了個喇叭。

“大家，開工了，麻煩各位了。”

一邊說一邊鞠了一躬。

接著從各出來了十幾個穿著統一工作服的人。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這時候推著板車小心翼翼的把一看就很昂貴的拍攝材推了進來。

場地其他零散的道也都被收拾走。

攝影師留著一頭卷，短短的胡子，穿個黑馬甲。

在遠場地中間大聲道。

“全搬走全搬走，別問我這些東西能不能用，全不行！這破地方哪有能用的。”

攝影師打來就對這里各種不滿。

幾個學生都停下了收拾的作，茫然又驚訝的看著四周，他們其實就收個三腳架還有一些服。

葉里目不斜視。

“別懶了，開工了。”

旁邊裹著軍大的顧青池就了。

顧青池本來穿著有些破舊的大戴著帽子坐在那里，形佝僂，在角落里，毫不起眼。

現在，在眾目睽睽下。

他慢慢的站起來，下大，像蛻下繭子的蝴蝶，出大掩蓋的好看拔的。

顧青池對向他投來的驚艷目視無睹，他向來不會對多余的人投去目。

他窩久了，四肢有些僵，了個懶腰，頓了一下才走向小可那邊。

顧青池比例確實也好，還自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就算不看臉，看行間的姿態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好像好看的人連后腦勺都是好看的一樣。

葉里慢慢道。

“我們攝影師不太專業，見笑了，小可的確有點外行，還在星耀見習，還年輕，年后畢業才能轉正式經紀人。”

然后停了一下，又道。

“我們模特確實也不怎麼專業，打大概是不會的，麻煩的很，出去要配一個助理一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