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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判》三百七十九 好久不見

葉文初的手指彈了一下,押在脖子上涼涼的刀。

刀發出叮的一聲響。

“這刀質量不行。”譏諷道,“構造啊,打磨啊都不太好,就和你的人一樣,蠢鈍!”

刀往脖子推了推。因為是冬天,服是立領,這樣一推領子立刻被割破,若再用力,皮定然會破損。

“只要能殺人,刀就是好刀,人也一樣!”握刀人語氣譏諷,葉文初要轉過來,他有些慌,“站好,不然我立刻殺了你。”

“那你現在不殺我,是有什麼要問的?那你快問!”葉文初抱臂,神很輕松。

“我和你生死之仇不共戴天,沒什麼可說可問的。”他對同伴道,“將捆起來。”

葉文初讓他等一等:“你沒的問我,可我有話想問你。”

“喬三的爹,是你的殺的?”

“關你什麼事,你還真當自己是青天?”

“那阮家八口呢,也是你殺的嗎?”葉文初問道。

“我懶得和你廢話,”握刀人說完,葉文初搶著話頭又道,“最后一個問題。”

“姚宏,你的侄兒,是你毒死的嗎?”

話音落下,脖子上的刀明顯抖了一下,葉文初噗嗤笑了:“姚先,你有什麼不得不出來的殺我的理由,讓你暴在我面前呢?”

說話的間隙,手握拳,從下向上猛叩刀面,姚先和他哥哥一樣,年習武因為太苦所以半途而廢,十個他也不是葉文初的對手。

姚先的刀被彈開之時,八角和馬玲已躍過去。

“殺了。”姚先指揮那些黑人,他自己打算后退,卻沒想到,他的同伴看了他一眼,也開始后退,齊齊翻過了圍墻,跑了!

姚先愣了一下,顯然是不懂,這些人為什麼會拋開他,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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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初吩咐馬玲:“抓住姚先。”自己則越過了圍墻,等跳出去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逃,因為道上,沈翼帶著人騎馬到了。

那些人黑人跑得極快,像田鼠一樣消失在四野的黑暗中,瞬時沒了蹤影。

葉文初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人消失的方向。

“發生了什麼事?”沈翼來了三個人,“我回城的路上見你父親和你二哥,說你出城找圓智。”

他翻下馬,看見破損的領,眉頭

“找到姚先了。”葉文初指了指遠,“有六個黑蒙面人跑走了。我估計他們是聽到了馬蹄聲,認為是你帶著增援到了,于是放棄了姚先,自己逃走了。”

“嗯?”沈翼都楞了一下,忍不住發問,“放棄?”

葉文初神也非常古怪:“是放棄。我制姚先時,他們完全沒有猶疑和停留,翻墻就跑。”

以為,這些蒙面人是姚先的手下,聽命姚先,可哪個手下,會拋開主子自己逃走?

而且,還是有足夠能力帶著主子逃走的前提。

“先去看看。”沈翼和葉文初進了院中,姚先已經被五花大綁。燈點得通亮,他上果然穿著葉文初剛才在床上看到的那件棉襖。

也就是說,今天早上他在睡覺時,喝醉的喬三回家,他匆匆忙忙躲他們逃出門,以至于沒有來得及拿棉襖。

葉文初覺得,以姚先的脾氣,他現在會大喊大,破口大罵之類。

但他沒有,他安靜地垂著眼簾站在院子里,極其的冷靜。

“是你殺的阮家人嗎?我們開門見山地說話,反正你只要被抓到,肯定是死。”葉文初道,“要殺你的人太多了,包括你爹。”

姚先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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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躲在這里?”葉文初沖著姚先手,“你在阮家拿到的私章呢?”

姚先猛然抬頭看,不知在想什麼,葉文初繼續道:“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是被那些黑人騙了嗎?”

“他們讓你殺阮家的人,拿到私章取到你爹存的東山再起的錢,隨后拋棄你了?”

姚先閉著眼睛,渾都在抖,不準備開口。

“他不說,就把他和姚文山關在一起。”沈翼讓人將姚先帶走,姚先猛抬頭看向沈翼,咬牙切齒地道,“沈令瑜,事到如今你也不過是個屁!”

沈翼本不和他一般計較,就像他從來沒有將姚先敵人看待,因為不值得。

他道:“罵人這方面,你可不如你爹,走吧!”

沈翼的話中了姚先最在乎的地方,他不想見到他爹,到死都不會見了。

姚先咬舌,沈翼反應更快,牙齒沒咬住舌頭,就將他下卸掉了。

“走吧,時間不早了。那些黑人,還會再出來的。”

姚先被捆好拖出去。

“老大,大哥,你帶我們一起走吧!”喬三眼地看著葉文初,又轉過來沖著沈翼道,“大哥的……”他想了想不知怎麼稱呼,就補了一句,“大嫂,帶我們走吧!”

沈翼停下來看著他們。

葉文初差點笑出聲音,和圓智四個人背過,齊齊抖著肩膀。

沈翼沒說話,將后一盞燈籠提過來,放在自己臉邊上,不是照喬三,而是讓喬三看清自己。

“瑾王爺!”喬三嚇得,噗通跪了,“天黑小人眼又瞎,真、真沒認出是您。”

沈翼將燈籠掛回去,面無表地道:“有事明天來找,今晚休息吧。”

喬三一個勁兒應是,等他們走遠了,還在嘆:“瑾王目的強野心大脾氣差,這外傳的不太對,瞧著脾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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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他大嫂,他都沒氣。

“不虧是瑾王,襟太敞亮了。”喬三道。

姚先不開口,沈翼和葉文初真的將姚先帶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房中,有陣陣的尸臭味。

這整整一間,關的全部是姚氏三族,從臘月十七到今天,已經二十天過去了,牢中除了姚宏母子外,還另有兩個老人的尸,一直擺著。

姚氏的人在看著他們腐爛,聞著這些氣味,吃飯、睡覺!

姚先從進來后,就再不肯多走一步,癱在地上,因為喊不出聲,所以瞪圓了眼睛,滿是不安。

這比他被抓時的眼神還驚恐。

兩個侍衛拖著他走,沈翼提著一盞燈籠,照著姚先的臉。

很大的牢房,幽幽暗暗,他們在亮什麼都看不到,可暗的人卻能清楚地看到他們。

仇人!

恨不得拆骨吃了的人,出現了。

黑暗中有無數躁的聲音,沈翼并不想找姚文山在哪里,他來也不是要見姚文山。

“留在這里嗎?”沈翼低頭問姚先,姚先搖頭,沈翼將他下頜托上去,姚先迫不及待,“我說,我什麼都說!”

沈翼頷首,目在幽暗掃了一圈,轉要走。

忽然,姚文山喝問道:“孽障!宏兒是不是你殺的?”

這聲音很可怕!

姚先嚇得直抖,一個勁兒后退。

“孽障,畜生!我這輩子養了你,就是最大的失敗,敗筆。”姚文山吼道。

韓國公夫人虛弱的哭聲傳出來。

兒,給娘拿點砒霜來,就當報娘的恩了。”

姚先,哀求沈翼。

沈翼將他帶出去。

葉文初走,想到什麼又問姚文山:“你是不是還留著一筆錢,給姚氏后人東山再起?”

“沒有!”姚文山否認了。

“姚先殺了阮婕妤一家,拿走了一枚私章。私章是取錢的印章?”葉文初問姚文山。

姚文山癱坐在地上,噗出一口來。

最后的希沒有了。

“沒什麼錢。”他干凈角的,“你莫名其妙!”

他不會說的,這筆錢很大,敢拿這筆錢的人,一定是有野心朝野的人。

只要了朝野,他就是變鬼了也高興。

太高興了!

“那就砍頭的時候見了。”葉文初開門出去。

姚先坐在門口一邊發抖一邊氣,葉文初瞧不起他:“你殺你侄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況。得虧你家倒了,要是不倒,你爹能把你活剝了皮。”

姚先吼道:“你住口!害死宏兒的不是我,是他們!”

“他說,讓我先做世子,等姚宏長大再讓位給姚宏,那我算什麼?”姚先吼道,“我知道我不如我哥,我認!我從小到大也不和他掙搶。我比不過我哥,可我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孩子?”

“他就知道,姚宏長大了就一定比我強?他就如此斷定提前傷我的心。”

“為什麼!偏心、看不起我……我夠了。”

葉文初點了點頭:“確實,換我我也生氣,手心手背都是,偏心就不對。”

姚先大哭。

“私章呢?”葉文初問他。

------題外話------

好久不見姚家人!見一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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