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特別是在聽著歌做數學題的時候,耳邊只有優的旋律,解題思路異常清晰。
下課鈴聲一響,唐醒連忙手過來幫摘下耳機。
“杳杳,快收拾收拾,我們去后街吃炒酸。”
正想說還要留一會兒參加競組的訓練,陸沉適時進話來,“今晚大家都有事,訓練臨時取消了。”
取消了?
姜書杳狐疑地看著對方。
陸沉笑了笑:“不信你去問問他們。”
倒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奇怪。
幾個組員不像是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何況還沒正式開始就倦怠到這種地步?
唐醒無疑最為興,“杳杳我先上廁所,你快點啊,我在二樓等你。”
那妞兒背起書包就往門外跑,為第一個沖出教室的人。
姜書杳搖頭失笑,收好MP3打算將它還給陸沉。
“暫時放在你那兒吧,等參加完競賽再還我。”
見疑,陸沉又解釋道:“后面學校會開展名師一對一競賽解析課堂,錄音用得著。”
云中是私立,對手機的管控相對沒那麼嚴格。
但課堂上卻是明令不能帶手機的,所以大家即便私底下的玩,也是開靜音或者低調低調再低調。
MP3有錄音功能,小巧便攜隨時可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學校不反對,可以明正大的使用。
姜書杳沒有拒絕,說了聲謝謝便將它收起裝進了書包。
冬天夜里冷,蓉城這些天連續降溫,晚上這個點數氣溫也只有幾度。
二樓拐角,姜書杳站在窗戶邊等唐醒。
這會兒下晚自習,不班級的學生要從這里經過。
孩背著書包靜靜立在那里,卻不知道很多人在路過時都會不住地看一眼。
生得漂亮,青春富有朝氣。
最難得的是今天沒穿校服,淺的羽絨服配著短筒雪地靴,有種別樣的清新。
裴衍邁著懶散的步子從一樓上來,抬頭時腳步堪堪頓住,他沒再繼續往上,索倚靠在扶手邊,欣賞起孩安靜的背影。
后背那道視線太過灼熱,姜書杳似有所地回頭,直直對上年漆黑的眸子。
有片刻的失神,隨即疑地喊了聲:“裴衍?”
沒想到裴衍會上來找,平時兩人都是直接在校門口或是公站臺匯合的。
今天怎麼了。
裴衍單手著袋,書包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抬了抬下示意,“走啊。”
孩沒,說要等人。
不用多問也知道等的是誰,裴衍轉過臉去開了瓶汽水,問:“今晚去不去我那兒?”
剛洗完手從廁所出來的唐醒,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頓時被震的靈魂出竅。
啊這。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唐醒灰溜溜地轉,琢磨著要不要退回去,假裝等會兒再出來。
念頭才生出一半,姜書杳的嗓音就從后傳來,“醒醒。”
當事人語調平穩,眸子干凈的像一面湖水。
罪過罪過。
唐醒狠狠鄙視了自己一通,瞎想什麼,杳杳怎麼可能和裴老大有——
“我沒帶鑰匙,你帶了嗎?”
姜書杳沒注意到同桌的反應,回頭接上裴衍剛才那句。
唐醒目瞪口呆中,卻見樓下人神淡淡地移開眼,邁起長往樓下走,“還是老地方。”
兩人的對話,聽在旁人耳朵里,不明不白且充滿了激。
可這些僅僅是兩位鄰居最日常的聊天容,再正常不過。
裴衍今晚將步子放得很慢,在故意遷就后面人。
出了沁園樓,他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好像一直是那頭的人在講話,裴衍全程不發一語,短短半分鐘,就掛斷了電話。
唐醒惦記著后街的那家炒酸,拖著姜書杳越走越快,經過后門時瞥見有個生站在那里,烏七八黑的只覺得有點眼。
就在肩而過的時候,那生突然朝這邊喊了句:“姜書杳對不起。”
唐醒打開手機電筒,往那生臉上一照想看看是誰,捂驚呼:“啊呀。”
生雙眼紅腫,滿臉污垢,上的校服凌不堪,整個人狼狽的跟個鬼似的。
“姜書杳,我知道錯了,我以后見著你就躲得遠遠的,求你放過我吧,你讓裴老大放過我吧。”
姜書杳認出對方來,就是吧散播謠言的那個職高生。
之前已經給道歉了,怎麼又……
姜書杳皺了皺眉,將不可置信的目投向后一直沒說話的人。
裴衍站在路燈下,臉上看不出什麼緒,眸底無疑寒一片。
面對孩無聲的質問,他扯了扯角,鋒冷視線轉向賣力表演的職高生。
笑容泛冷,“誰讓你來的。”
生嚇得一抖,眼皮都不敢抬。
沈曼告訴,這是想要在職高生存下去的最后一條路。
如果不按沈曼說的做,很快就會被學校開除。
要是真的被開除,爸一定會打斷的。
生戰戰兢兢地開口:“我當時只是頭腦發熱,以后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
這里是后門,往來路過的學生較,但并不代表著沒有。
此時已經有好幾雙眼睛朝這邊投了過來,UU看書 www.uukanshu.com姜書杳沖那生凝眉道:“你快回去吧,我之前接了你的道歉,就代表不會再追究。”
說完這句,看向裴衍,想讓他表個態。
裴衍冷冰冰開腔:“老子真要手,現在就該在醫院躺著。”
轉而朝對方發出最后警告:“趕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生心理防線本就弱,經不住幾次恐嚇,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沈曼應該會信守承諾,讓沈家出面替在學校面前說好話的。
只要不被開除,做什麼都行。
事結束的太突然,姜書杳和唐醒還沒來得及緩神,職高生就快速離開了云中后門。
作為旁觀者,唐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覺得真是大開眼界。
以前云中流行一句話,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裴衍。
現在得改改。
惹誰也別去惹……
額。
唐醒小心翼翼地偏過頭,朝姜書杳傻乎乎笑了一下。
幸好,有杳杳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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