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轉正的文書發下來,田韶一刻都等不了當下就去找何國慶請假說要改名的事。
何國慶有些奇怪,問道:“田玲玲同志,怎麼突然想要改名了?”
田韶坦誠說道:“科長,制廠宣傳科有個科員也田靈靈。不過我是玲瓏的玲,是靈的靈。”
何國慶笑著說道:“你們兩讀音雖然一樣,但字不一樣, 人家很多名字一樣的都不改。”
田韶故意一臉郁悶地說道:“科長,田靈靈跟我是同一個村的,而且我的名字由來也跟有關系。我家原先的戶口本被老鼠咬壞了,直到我要拿小學畢業證需戶口本,我爹才急慌慌地去重辦。當時我爹就覺得田玲玲有福氣,希我能跟一樣, 就想取個跟一樣的名。好在那登記員沒寫靈氣的靈, 不然我就瓷的了。”
“制廠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上次我去制廠找陳姨, 家屬樓的人就說我長得沒田靈靈好看子跟脾氣也沒好。科長,我不想一直活在的影之下。”
話都說道這份上何國慶也不好再阻止了,只是說道:“這麼大的事,你得問過你爹娘才行。”
田韶笑著道:“我爹娘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歡這名字,知道我要改名也都同意了的。”
“這麼說你想好了改什麼名了?”
“嗯,想好了,改名田韶,不忘初心不負韶華的韶。”
何科長低低地念了一句,然后點頭道:“不忘初心不負韶華,這名字好。你去吧,若是辦完了時間還早就去一趟儲蓄所。”
“好。”
何科長看每天都笑瞇瞇的,自個的心都變好了。
田韶以為改名字會很麻煩,沒想到一個上午就辦妥了。嗯,不得不說自個是獨立戶口就是爽,干什麼都方便。
拿著新出爐的戶口本田韶心極好,還特意去國營飯店打個葷菜回廠。回到廠里正巧下班, 田韶看趙曉跟孟楊準備出去,笑著道:“我買了一份,你們打飯回來吃吧!”
看眉開眼笑的, 趙曉就知道是有什麼好事了。只是要維持高冷的形象,想知道原因只能將寄希于孟楊。
好在孟楊沒讓失,直接詢問田韶有什麼喜事。
田韶笑瞇瞇地說道:“我改名字了,以后田韶,不忘初心不負韶華的韶。以后啊,你們可千萬別再我田玲玲了。”
趙曉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兩邊,覺得這名字可比田玲玲洋氣多了。
孟楊覺得不僅洋氣,還顯得很有學問很有格調。
李華早知道要改名,只是習慣了玲玲,被田韶提醒了兩次還是錯了。了下額頭頗為無奈,看來還得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田韶不糾結這事,問道:“華姐,租房的事你跟叔叔阿姨說了嗎?”
李華很無奈地說道:“說了,我媽覺得你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沒同意。”
田韶笑著說道:“我之前在魏家住了一個月不也好的,只要天黑以后咱不出門就不會有事。還有,食堂的飯菜吃久了吃不下,再外租房子也能自己做飯。”
食堂的廚師手藝其實還不錯,但架不住是大鍋飯啊!做得再好,肯定沒有小炒好吃了。
李華說道:“玲玲,若是不行咱自己去找吧!”
田韶之所以想讓李母幫著找房子,一是因為人脈廣能很快找著房子,二也是因為的份別人不敢糊弄。
李華表示理解,大鍋飯吃多了確實難以下咽:“我爸前兩天下鄉考察去了,今天應該會回來。我跟他說說,只要他同意了,我媽也不會再反對。”
現在各家基本都是男人當家,大事都是他們做主。
如李華所預料的那般,李父當晚準點到家。聽到田韶想將房子租在夜校旁邊他覺得好,兩全其。
李母說道:“玲玲一個大姑娘住在外頭,我還是覺得不安全。住廠里多好,既能省錢又不怕出事。”
李父笑著說道:“玲玲又不是華,既決定搬出來肯定是有的考慮。而且你廠里忙的時候都不能回來,到時候誰去接華?若玲玲就租在旁邊,你沒時間去接就可以讓住在玲玲那兒。”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玲玲那孩子如此上進,華與住一塊肯定也會進步的。”
夜校下課以后是八點半,若是忙起來確實不能去接。經了閆耀宗一事,李母不放心兒一個人在外頭。已經出過一次事了,再來一次得要的命。田韶要在旁邊租房,確實解決了這個后顧之憂。
只是李母還是有顧慮:“老李,那幕后主使我們還沒抓住,玲玲要搬出去我擔心那人還會對不利。”
李父卻不擔心這個,說道:“這人真有能耐就直接對付華或者玲玲,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小微,咱們無需懼怕這種小人。”
李母立即有了決定:“老李,我明日就去打聽下,看看誰家有空出來的房子。”
單獨的房子是肯定沒有的。現在所有人住房都很張,有空的宅子就算不賣也早租出去了,所以只能寄希于家里有多余房間的。
李父嗯了一聲說道:“找的房子不僅要主人家好相還要能單獨做飯的,這樣以后玲玲家人來縣城也方便。”
李母好笑道:“這還用你說。對了,玲玲那孩子改名了,現在田韶了。你記住以后別錯了。”
李父不解地問道:“好端端的改名做什麼?”
李母將原因說了,說完后道:“我也找人打聽了那個田靈靈,據說這姑娘不僅子溫長得漂亮,人也很善良,在制廠還很歡迎。”
對于這個說法李母嗤之以鼻,說道:“玲玲舍命救,要真良善就該好好待玲玲了。結果華說玲玲進廠一個多月從沒來看過,有事都是玲玲自己去找的田建樂。”
李父不認識田靈靈,對方如何也不在意,反正與自家無關:“以后不能玲玲,要改田韶。”
李母失笑,習慣了一時還真難以改口。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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