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終于回過神了，氣得沖老爺子罵，“你才有病，我好的很，一點病都沒有！”

艸！

別人說他不行也就算了，連他爹都信這種鬼話，氣死他了。

居然還帶他來看男科，特麼的，要不是他親爹，他絕對大拳頭招呼！

老爺子卻不信，還以為兒子是惱怒，便好言勸道：“有病就治，現在得這病的人多，不丟人，快讓醫生看看！”

“說了沒病，好的很，你聽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老子捶死他！”

顧野都要氣炸了，肯定是顧建設那犢子說的，昨晚他就不應該手，皮帶死那犢子。

老爺子半信半疑，他當然希小兒子沒病，可又怕顧野是諱疾忌醫，怕丟人死鴨子，便問：“沒病你咋在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啥事都你媳婦說了算，不像個男人？”

顧野氣樂了，“聽媳婦的話就不像男人了？那你說啥像男人？天天罵媳婦，揍媳婦，像顧建設那樣，老婆給他生孩子難產，他保小棄大就像男人了？”

“你別歪曲我的話，誰讓你打媳婦了，怎麼著也得在家有點發言權吧，建設他老婆那事，他不知，是你大嫂造的孽！”老爺子忍不住替孫子說話。

哪怕再對顧建設失，可在老爺子心里，顧建設的本質還是好的，只不過被朱玉珍養歪了。

顧野冷笑了聲，嘲諷道：“顧建設當時就在醫院，他能不知？手簽字的人就是他，他說他暈了，那這字是夢游時簽的？這小子打小就喜歡推卸責任，就像昨晚小文的事，他也推給大嫂，哼，老婆是他的，兒子也是他的，他照顧不好老婆，養不好兒子，就是他的錯！”

老爺子被懟得啞口無言，小兒子說的很有道理，可他還是不想把孫子想得太糟糕，又或者是他不想接自己有個這麼糟糕的孫子的事實吧？

“行了行了，先給你看病，你趕了子讓醫生看，有什麼害的，醫生眼里不分男！”老爺子轉移了話題。

“都說了我沒病，不！”顧野氣得大罵，還使勁了子。

他的寶貝只能給媳婦看，誰都別想看。

“那也讓醫生看看，有病就治，沒病更好，趕！”

老爺子火了，也越發懷疑這兔崽子是真的有病，要不然咋子都不敢。

“不！”

顧野寧死不從。

“你是不行才不敢吧？”老爺子激將。

“我不會上當的，就不！”

顧野冷哼了聲，子拽得更了，爺倆就像烏眼一樣對峙著，一旁的醫生有些不耐煩了，便說道：“要不你們回家商量好了再來？其他病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現在就看，稍等一下啊！”

老爺子沖醫生歉意地笑了笑，眼角瞟到顧野分了下神，就像豹子一樣竄了過去，一點都不像是快七十的老人。

顧野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可以甩老爺子，但力氣收不住，很可能會傷到老爺子，這一猶豫他的子便被老爺子下了，了個徹徹底底，。

“大夫，趕給他看看！”

老爺子死死著子，催醫生看。

“老頭子你卑鄙無恥，放開我！”

顧野憤加，好想找個地鉆進去，他的清白沒了，他不干凈了。

醫生神無奈，這爺倆真是活寶，戴上了手套，走到顧野面前，見他憤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放輕松，你那玩意兒在我眼里還不如一塊豬順眼，別太當回事兒！”

顧野撇過了頭，更憤了，并沒有被醫生安到。

五分鐘過去了。

顧野已經麻木了，悲壯地看著前方，他不會原諒老頭子的，絕對不會！

“沒問題，反應力和度都很棒，好好和媳婦過日子吧！”

醫生檢查完了，嘉獎地看了眼顧野，這小伙子雖然傻了點兒，但對媳婦是真不錯，而且本錢也很不錯，是個好后生。

“謝謝大夫，沒病就好！”

顧老爺子心里的大石瞬間落了地，欣地看著兒子的那兒，沒問題就好啊，建設那死犢子，連叔叔的臟水都要潑，不是好玩意兒，回頭再一頓。

“松手！”

顧野大了聲，他還屁著呢！

老爺子笑了笑，殷勤地替兒子扯上子，顧野立刻系了皮帶，沖他冷冷瞪了眼，拉開門就走了，這事沒完，他要去找顧建設算帳！

“謝謝大夫啊！”

老爺子和醫生道謝。

“不客氣，以后和兒子多通。”醫生委婉勸道，這對父子一看就是缺通，才會鬧了這麼大的烏龍，也難怪小伙子發火。

“哎，會通的。”

老爺子表訕訕的，對顧建設更生氣了，害他在醫生這兒出了洋相，回頭還得揍重些，不打不，他和醫生道別，匆匆追兒子了，并不知道走廊上有人神古怪地看著他。

等他跑遠了，那人才和旁邊的大媽說，“剛才是顧叔爺倆吧？他們看啥病？”

“沒瞧見那牌子上寫的，泌尿外科。”大媽努了努，眼神好的很。

母倆表立刻興了，大院的那些風言風語原來是真的啊，顧野都要來看泌尿外科了，顯然病得很嚴重了呢。

顧野已經走到車棚了，老爺子追了上來，“生這麼大氣干啥，沒病是好事嘛。”

“不想和你說話，離老子遠點兒！”

顧野嗆了句，騎上車就走了，他要去找顧建設算帳。

老爺子了鼻子，悻悻道：“臭小子沒大沒小，在老子面前個屁的老子！”

要擱以前，老爺子絕對揍兒子，今天自知理虧，他忍下了，騎上車追顧野去了。

顧野直接去了大哥顧解放家，顧建設肯定在那兒，顧解放是紡織廠的宣傳科長，朱玉珍是倉庫的，夫妻倆都住在紡織廠。

顧建設今天沒去上班，昨晚被老爺子了一頓狠的，他連爬都爬不起來，請假在家趴著，朱玉珍也在家，每天都是去溜個號，就回家歇著，等于拿空晌一樣。

國營廠子像這樣的人不，尤其是干部家屬，明目張膽地溜號，領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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