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又問起了銷售科的員工,顧野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天天都出去,沒有收獲,這也不怪他們,我自己也沒賣出去。”
“你和他們不一樣。”
楚翹口而出,把在廁所聽到的說了,“廠里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他們本沒出去推銷,都在茶樓里休息呢。”
顧野沉了臉,難怪這些人跑了這麼多天,皮鞋上連灰都沒有,他也是急糊涂了,居然沒發現問題。
楚翹又說道:“我還聽人說,這些人都聽顧建設的,故意和你作對,顧建設指使他們干的。”
顧建設這種人就是這麼損人不利己,干得出這種缺德事。
顧野狠狠咬了下排骨,冷笑了聲,“不急,這些人既然不想干,那就甭干了,明天我就開了他們。”
“那你一個人怎麼干?”
“現在不也是我一個人,放心,你老公我能耐著呢!”
顧野沒那麼愁,桿司令也沒啥,與其要一群拖后的員工,還不如當桿司令。
楚翹想想也是,這些人在了反而是麻煩,還不如滾蛋,想到前世顧野的改革措施,便建議道:“那些人和你不齊心,你要不重新招一批自己人,打仗不也得自己人嘛。”
顧野眼睛一亮,這話在理,可一時半會上哪去招自己人?
“你不是有不戰友退伍了?他們在鄉下務農,也掙不了多錢,你聯系下他們,看他們愿不愿意來賣機床,咋樣都比在農村強吧!”
前世顧野就是這麼干的,他手下無人可用,就來了一幫兄弟,都是退伍的,吃苦耐勞,執行力還特別強,然后顧野又做了其他的改革,銷售科一下子就盤活了,庫存的機床沒半年就賣出去了。
楚翹只是把顧野的主意提前用了,自己肯定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
顧野眼睛更亮了,不自地在楚翹臉上親了口,大寶嚇得一下子捂了弟弟眼睛,另一只手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是還叉開了一道。
“干嘛啊!”
楚翹紅了臉,狠狠瞪了眼,當著孩子面來,真是的。
“我沒看到。”大寶大聲說,手指立刻并,小臉紅撲撲的。
“我也沒看到。”小寶乖乖地說,眼睛都讓哥哥捂住了,啥都沒看到。
顧野嘿嘿笑了,“沒看到。”
楚翹又瞪了眼,小寶沒看到信,大寶鬼鬼的,肯定全看到了,夾了塊只有骨頭的排骨,塞進了大寶里,還瞪了眼,大寶低著頭乖乖啃骨頭,不敢吭聲。
他也不是故意要看的,誰讓顧叔親得那麼快呢,他的大腦不想看,可眼睛卻不控制。
唉!
楚翹又想到了顧野前世的銷售改革,問道:“你們賣機床有沒有提?”
“沒有,不過賣得多有獎金。”顧野回答。
“那你和廠長說,能不能搞提,賣出一臺機床給多提,這樣賣得多賺得多,你那些兄弟也有干勁兒,死工資多沒勁啊!”楚翹說道。
這也是顧野想出來的,但卻是他了很多次壁后,才相到的辦法,楚翹提前用了。
顧野眼睛越來越亮,老天爺怎麼對他這麼好,送他這麼聰明能干的媳婦,他要是還不賣出機床,就沒臉吃媳婦做的飯了。
“翹翹,你怎麼這麼聰明?”
顧野差點又要親了,強忍著沒親上去,有點嫌棄地瞪了眼吃飯的兄弟倆,倆燈泡真礙事。
大寶翻了個白眼,顧叔的司馬昭之心,路邊的狗都知道。
楚翹臉有點紅,和聰明真不沾邊,這些辦法都是顧野自己想的。
第二天,顧野辦了件大事,在廠里掀起軒然大波,全廠人都知道了,宣紅霞還好心跑回來找楚翹。
“小楚,快去勸勸你家顧科長,讓他別沖!”
“他怎麼了?”
楚翹并不著急,肯定是顧野開除那些不干活的員工了,開得好。
宣紅霞用力拍了下大,“啊喲,你家顧科長要把銷售科所有員工都給開了,足足九個人哪,現在銷售科鬧翻天了,你趕去勸勸。”
楚翹在嗑瓜子兒,一點都不著急,宣紅霞看得上火,拽了就往外走,“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嗑瓜子,九個人啊,哪是顧科長說開就開的,要得罪人的。”
“紅霞姐,工作上的事我管不了,顧野心里有數的。”
楚翹邊走邊說,去看看也無妨,就順勢跟著宣紅霞去了辦公樓。
銷售科在一樓,離辦公樓還有一里地,就聽到了喧嘩吵鬧聲,還有幾個人的罵聲,宣紅霞走得更快了,“肯定是那九個人的老婆來鬧了,你家顧科長這回真辦得不對,就算那些人懶,也用不著開了啊,這下得罪九個人,廠長都沒他膽大。”
“懶就不配拿工資,顧野辦得好的。”
楚翹正說了句,也加快了腳步,擔心顧野吃虧,這家伙不和人手,那九個娘們萬一發瘋,顧野怕是招架不住。
宣紅霞被甩在了后面,表一言難盡,就覺得楚翹和顧野果然是兩口子,都一樣蠢。
工資反正是國家發,你管他們懶呢,只要自己的工資不就,管那麼多閑事干啥?
吃力不討好,還會得罪人,沒看廠長和書記都不管呢,就顧科長眼里不得沙子,搞得這麼興師眾的。
宣紅霞心里雖吐槽,腳卻沒停,小跑著追楚翹,萬一真打起來了,也能拉拉架,不能讓妹子吃虧。
銷售科里里外外圍了不人,廠長和書記都來了,顧建設也在,還裝模作樣地勸說,“小叔,你這樣做確實欠考慮,九名員工啊,哪是你說開就開的,而且他們也沒犯錯吧。”
“就是,我們犯什麼錯了?每天都按時打卡上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憑什麼開除我們?”
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小男人委屈抱怨,還和顧建設換了眼神,顧建設給了他安心的眼神,男人立刻放心了,又說了些拱火的話。
“廠長和書記都沒說啥呢,你顧科長可真威風啊,一下子要開除九個員工,哼,你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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