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留步 ()”
雖然晏七把這本字帖說得像是發面沒發起來的包子,賣不出去只能自己吃,可是雪懷還是很珍惜這本字帖。
為了練字,買了一支新的狼毫筆,雖然筆墨鋪子的伙計說初學練字最好是用羊毫,可是那鋪子里賣的羊毫都不如這支狼毫好看,這支筆的筆桿是青花瓷的,雪懷第一眼就看上了,呂英兒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支筆嗎,東家就高興得唱起來了。
硯臺也是挑細選的,上面多出一塊來,雪懷特意放了個白花青的錦鯉花瓶。
還特意買了一塊天青的布,讓呂英兒包了邊兒,鋪在練字的桌子上。
總之,無論這字能不能練,儀式是有了。
接著,就是開始練字了。
半個時辰后,雪懷腰酸疼手筋地走出屋子。
太累了,比三天寫完全部暑假作業還要累。
那青花瓷的狼毫筆,不溜手,手上出汗,那汗順著筆桿子往下,還有那白花青的錦鯉花瓶,研墨時到地上,碎了!
天青的桌布,滴上了墨點子,慘不忍睹。
睡了一覺之后,雪懷便把練字這件事給拋到九霄云外了。
神采奕奕地要去順城街,把工部那差事已經定下來的消息告訴余敏。
剛出門,便看到了董萬千和董小白。
只有他們兩個,沒有看到陸二叔。
沒錯,因為開業那天陸林的優秀表現,讓他在會昌街上有了好人緣,上了年紀的他陸掌柜,年輕人由稱呼他陸二叔。
至于他為何與侄子侄不同姓,會昌街上有兩個版本。
版本一,董家姐弟的父親是原配所出,陸二叔是繼母帶來的拖油瓶,外姓人在家里沒地位,侄子侄要開鋪子,他只能跟出來帶孩子;
版本二,陸二叔是董家的養子,還是保留了自己的姓氏。其實和版本一差不多,不同之就是從拖油瓶變了養子。
總而言之,就是陸二叔是一個可憐又可敬的好人,而董家那兩個,當然是有錢人家慣壞了的熊孩子。
或多或知道一點真相的雪懷很是無語,明明陸二叔才是白皮黑心的腹黑大佬,董家姐弟,算了,街坊們也沒有說錯,就是兩個被慣壞了的熊孩子。
今天這兩個熊孩子不太一樣。
不,是和昨天或者前天的他們不太一樣,但是和雪懷最初見到他們時,是一樣的。
趾高氣揚,耀武揚威,就差把“我是土匪”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有些人,只要看看他們的臉,你就能知道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
比如董家姐弟,現在雪懷一看,就知道陸林肯定沒在京城!
這兩個二貨自由了。
不過,今天沒空陪這倆貨玩,既沒拿工錢,又不想年紀輕輕就當祖母,干嘛要幫人帶孩子。
所以,當董家姐弟大聲過來的時候,只是沖著他們比了比中指,便揚長而去。
董小白:“這是幾個意思?”
董小白學著雪懷的樣子豎起中指。
“笨蛋,能幾個,一個啊。”董萬千說道。
好吧,董小白還是不懂。
雪懷見那倆貨沒有跟上來,便放慢了腳步,正在這時,看到了從旁邊一家瓷鋪子里走出來的晏七。
“咦,你是在這里等我?”
明明不是平時的那個地方,怎麼還能遇上?
晏七:“我恰好在這家鋪子里,從窗戶里看到你,便出來了。”
這方面,晏七從不說謊,他是真的恰好看到了雪懷。
雪懷沖笑了笑,便繼續向前走。
晏七快步跟上,問道:“你回柿子胡同嗎?”
“不是,所以我們不順路。”雪懷說道。
“這是我剛買的,你看看。”晏七把手里的東西遞過來。
雪懷這才看到,晏七手里捧著一只貓,坐著的貓,陶瓷貓,青花瓷!
“好看。”雪懷稱贊,卻沒有手去接。
“不是好瓷,但是有趣的,也不貴,你看這其實是一只茶壺。”
說著,晏七把貓腦袋摘下來,雪懷忍不住拔著脖子看過來,果然是只壺,抬起的貓爪子就是壺兒。
“好玩。”那只貓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只牌子,上面寫著“吉祥”。
“是不是還有一只寫著富貴的?”
雪懷好奇地問道。
晏七輕輕揚起一條眉:“是嗎?我不知道。”
雪懷以前很買這種東西,買了也沒有地方放。
可現在有房了,有足夠的地方擺放這些零零碎碎,就盤算著等會兒回來,也去那家瓷鋪子里買一只一模一樣的貓。
像是看出來在想什麼,晏七說道:“那家鋪子的掌柜說這貓只有一只,整個新京也只有一只,我看他不像是在說謊。”
雪懷前兩天還去過那家鋪子,如果鋪子里有這只貓,肯定早就發現了。
顯然這是新到的貨,不過,那鋪子的掌柜也認識,不像是為了一只并不名貴的茶壺就說謊的。
這種謊言沒有必要。
“這貓你花多錢買的?”雪懷問道。
“一兩銀子。”晏七說道。
對于陶瓷的件而言,一兩銀子真不算貴。
雪懷問道:“你喜歡貓嗎?”
晏七搖搖頭:“說不上喜歡,就是看這壺有點意思,所以就買了。”
“那你喜歡收集茶壺?”雪懷又問。
“不喜歡,我又不在新京長住,就是看到了就買下來,走的時候隨手一扔,反正也便宜。”晏七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那你把這只壺讓給我吧,我買你的,行嗎?”雪懷的眼睛亮晶晶的,讓人不忍拒絕。
晏七想了想:“行吧,其實這壺是九錢銀子買的,你給我九錢吧。”
“不了,還是給你一兩吧,讓你割害多不好。”雪懷很客氣。
“沒關系,我又不是特別喜歡。”話雖如此,晏七還是收下了雪懷遞過來的一兩銀子。
雪懷很開心,抱著那只貓繼續往前走,晏七也沒說話,跟著一起走出了會昌街。
“我要去找個朋友,你也跟著?”雪懷問道。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就當沒我這個人。”晏七說完,自己就往前走。
雪懷搖搖頭,正要說什麼,忽然看到路邊有個人正在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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