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拿著手里的兩張紙仔細看完,心中默默祈禱郭老太太早日恢復健康,與二老爺二太太繼續大戰五百回合。
這兩張紙是珍珠送來的,至于來源......珍珠沒有說,雪懷也沒有問。
做為經歷過兩世生活洗禮的雪懷而言,人要學會裝糊涂,諸事不用事事清楚,只要事事如意便可。
珍珠見雪懷沒有表示,便說道:“瑪瑙說,七爺已經派人去句容了,若是一切屬實,如今天下太平,呂生之死理應報,呂家被奪走的家產也應該還回來。”
雪懷果然來了興趣,問道;“如果一切屬實,那是不是還要讓呂英兒去句容打司?”
珍珠搖頭:“呂姑娘不用回去,讓呂平與狀師一起去便可。”
“狀師?大魏朝還有狀師?”雪懷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真不是裝的,真的以為那狀師什麼的,都是后世杜撰出來的。
珍珠忙道:“有狀師,只是真正的狀師很,大多都是只會寫寫狀子而已,恰好京城有一位狀師,打過很多司,是在刑部也掛上號的,七爺若是讓他出面,想來他不會拒絕。”
這倒是,只要呂英兒沒有說謊,這場司就有的打,如果再有皇子出面,那位狀師沒有理由拒絕。
雪懷以為至也要一個多月才有消息,沒想到,幾天之后,珍珠便把好消息帶回來了。
當年害死呂生的鄉紳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并且還博了個善人的名聲。
呂英兒氣得咬牙切齒,當年就是那家的死老頭子,要納去做姨娘的,父親不從,他們勾結土匪,打死了父親。
兩天后,呂平跟隨一位姓宋的狀師離開京城,去往句容。齊聽說以后,便讓府里一位姓趙的幕僚跟隨他們同往。
至于雪懷,在聽說那位狀師姓宋之后,便沒有合上。
呂平離京的第二天,周大當家派人請的大夫終于到了京城。
這位大夫姓朱,已經年過花甲。年輕的時候,他被當地人視為瘋子,因為他總是與瘋子傻子在一起,人也瘋瘋癲癲,那時他說他是大夫,可是沒有人相信,直到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山里有戶人家有個瘋媳婦,見人就打,朱大夫路過那個村子時聽說此事,便提出可以免費為那家的媳婦診治,聽說不要錢,那家人便答應了他。
沒想到只用了短短幾日,朱大夫不但醫好了那媳婦,還報了,抓走了這家人。
原來這家的公公和丈夫為了錢財,殺了自家的一個親戚,尸埋在后院里,他們以為瞞過了家里的人,卻沒想到,他們殺人的時候,被那媳婦看到,媳婦先是給瞞著,可是不住心理的恐懼和良心的譴責,這媳婦便瘋了。
朱大夫一舉名,后來衙門又請他幫忙參與了幾個類似的案子之后,朱大夫能治瘋病的消息便傳揚開來,但他也不是次次都能治好,這些年來,治好的有,治不好的也有,周大當家覺得,阮娘子既然已經病了,就索請朱大夫治一治,能治好當然好,若是治不好,也沒有損失。
自從阮娘子到了京城,依然和在船上時一樣,除了紀婆子和臘梅以外,只見周弘一人。
而周萬千和周小白,至今也沒能見到自己的親娘。
周小白正被功課搞得焦頭爛額,他從小就沒娘,加上又是個心大意的,從來也沒有覺得沒娘有啥不好的,現在聽說他娘來了,又聽說他娘有病,一時半刻不能見他,周小白沒有覺得委屈,大手一揮,讀兵書去了。
至于周萬千,的反應和周小白不同,來找雪懷:“壞水,你說我爹帶回來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娘嗎?”
“怎麼,你不信?”雪懷錯愕,周大傻子變了啊,終于學會用懷疑的態度看待這個世界了?
“我當然不信了!”周萬千冷哼一聲,“我和你說啊,我就懷疑我爹一定是外面惹了風流債,讓人給纏上了,他擔心兩個妹子不答應,所以才撒謊,說那是我們的親娘,哼,真當我和小白是傻子嗎?我們才不傻,我們就是隨了他而已。”
雪懷震驚,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
“你爹以前招惹過風流債,被人纏上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以前在山上時,我還小,也沒留心過,后來到了京城,整天聽你們說那些七八糟的事,我覺得我爹八也這樣。”周萬千說道。
雪懷......原來你懷疑你爹,還是因為我們。
終上所述,阮娘子的事,的一雙兒本沒當回事,他們對這件事的關心程度,還不如雪懷這個看熱鬧的。
所以朱大夫去給阮娘子治病的那天,雪懷陪著李綺娘一起去了。
現在賜婚的圣旨已經頒下來了,做為正在待嫁的準皇子妃,雪懷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到跑了,因此現在出門,都是要戴上冪籬的。
別說,還喜歡這種打扮的,仙氣飄飄的覺。
朱大夫到的時候,周大當家和李綺娘母已經在周弘家門外等著了。
這里是周弘提前置辦的一宅子,沒和陸二爺在一起,當時周大當家著他去許接阮娘子,他沒有辦法只能去接,臨走之前,讓陸二爺幫他買小宅子。
這宅子距離陸二爺住的那很近,只隔了一條街,只是個一進的小院子,鬧中取靜,阮娘子來了之后便是住在這里。
周弘看到來了這麼多人,有些為難,對兩個妹妹說道:“家里地方小,你們若是全都進去了,我擔心阿阮會刺激,要不這樣吧,哥請你們到前面的茶樓里坐坐,等到朱大夫診治完了,我再帶著他去找你們?”
周大當家和李綺娘互視一眼,兩人只好答應,帶著雪懷去了不遠的茶樓。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周弘便陪著朱大夫和他的兩名僮兒,一起來了茶樓。
周大當家關切地問道:“大夫,我大嫂的病如何,可否能夠醫治?”
朱大夫嘆了口氣,說道:“老朽見過幾例這樣的病癥,病患不發病時與常人無異,但是若發起病來,便有施暴行為,有那力氣大的,幾個人才能控制,好在令嫂弱質纖纖,邊又一直有人照顧,這才沒有釀大禍。”
眾人默然,怎麼沒有釀大禍,早就殺過人了。
朱大夫又道:“令嫂這病,需要慢慢診治,這是心病所致,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除了用藥,還需有人開解,不能讓再刺激。”
雪懷連忙讓伙計送來筆墨紙硯,朱大夫當場開了一副方子,朱大夫把方子給周弘,對他說道:“周老爺膝下可有子?”
周弘一怔,忙道:“在下有一子一。”
“有兒啊,那很好,不知令嬡芳齡幾何?”朱大夫問道。
周弘不知道這位老大夫為何問起自己的兒,便道:“十六,不,十七了。”
朱大夫點點頭,重又鋪平一張紙,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字,寫完,他對周弘說道:“尊夫人這病,需要有親近之人時常開解,緩解心中的躁慮,老朽把注意事項寫在紙上了,勞煩周老爺給令嬡,讓按照老朽寫的這些,與尊夫人相,這不是一兩日的事,或許要一年兩年,甚至更長時間。”
周弘怔怔一刻,又看看紙上寫的那些注意事項,他想到自家閨,連忙問道:“大夫,這事一定要讓我閨去做嗎?我不行嗎?”
朱大夫反問:“周老爺與夫人伉儷多年,想來也曾開解過,可有見效?”
周弘自己的腦袋,無奈苦笑。
朱大夫笑著說道:“周老爺畢竟是男子,難免會不拘小節,而令嬡是年輕姑娘,溫嫻靜,更能照顧母親的緒。”
送走朱大夫,雪懷連忙從周弘手里要過那張紙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唏噓,若是換呂英兒,或者唐茹,一定能按照這上面寫的注意事項,即使不能做到優秀,也能來個優良。
可偏偏阮娘子的兒是周大傻子。
雪懷很擔心,讓周萬千去開解阮娘子,說不定會令阮娘子病加重,母倆在屋里上演全武行。
周大當家和李綺娘也有同樣的憂慮,包括周弘,他們甚至不敢讓周萬千去試一試。
周弘嘆了口氣,說道:“阿阮喜歡臘梅,當年為了臘梅,就敢和那拐子去拼命,我看是把臘梅當半個閨了,我讓臘梅照著這上面寫的,去試一試。”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晚上,周萬千跑來和雪懷一起睡覺,雪懷便說起今天朱大夫給阮娘子診病的事,周萬千眨著大杏眼,問道:“咦,你們都相信那什麼阮娘子真是我娘?”
雪懷頭疼。
“你該不會還是不相信吧,那小白呢,他相信嗎?”
周萬千擰著眉:“我當然不相信了,我問過小白,他說如果我相信,他就相信,我若是不相信,他也不相信。”
雪懷頭更疼了。
“沒錯,我們,你大姑姑、你小姑姑,連同我,連同你爹、你小姑父還有小滿,我們這些人,全都相信,阮娘子就是你和小白的親娘。”
雪懷手從周萬千頭上拔下一珠釵,說道:“看到這珠釵了吧,這是你爹給你帶回的那套珍珠頭面里的吧,你以為那套頭面是你爹給你打的嗎?不是,這是阮娘子自己畫的圖樣子,用自己攢的上好南珠,請了銀樓打制出來的,你爹路過許時去看,便把這套頭面給你爹,讓你爹帶給你。
你說你爹從來沒給你買過首飾,這是第一次,對吧?
因為這本不是你爹買的,而是你娘給你的,是你娘,你親娘。”
周萬千一把搶過珠釵,拿到頭下看了又看,還是不可置信:“這真是我娘給我的?我真的有娘?”
“除了孫猴子,沒誰是石頭里崩出來的。”雪懷無奈地說道。
周萬千在短暫的怔愣之后,立刻來了神:“你見過我娘嗎?我娘是揚州瘦馬嗎?”
雪懷瞪一眼:“我沒有見過你娘,不過我知道你娘出很好,是大家閨秀。”
“大家閨秀?那咋就看上我爹了呢?眼瞎?”周萬千更糊涂了,即使爹是心目中的大英雄,可爹長得不好啊,臉上還有那麼長的一道疤。
話本子里的大家閨秀,看上的都是小白臉。
爹的臉雖然不黑,可也不白啊。
雪懷便把聽來的關于阮娘子的事,添油加醋,全都講給周萬千聽了。
講得聲并茂,講了足足一個時辰,嗓子都啞了。
其間,周萬千拍了幾次桌子,跳起來了好幾回,差點就要提上刀出去拼命。
等到雪懷全都講完了,周萬千反而不喊不了,怔怔發呆,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等的哭聲小了,雪懷遞上帕子,周萬千接過來,狠狠地擤擤鼻涕,說道:“我真不是人,我娘吃了這麼多的苦,我卻聽信王招娣的話,以為是揚州瘦馬。”
雪懷還能說什麼,算了,知道自己錯了,已經是進步了。
第二天,周小白放學,就看到了等在書院外面的周萬千。
姐弟兩個跑到周弘的那小宅子外面,想敲門,卻又不敢,親娘有病,不肯見外人,親娘沒有見過他們,說不定看到他們會發病。
這姐弟兩個鬼鬼祟祟,以為沒人留意,可是他們從書院門口走開時,就被齊和小滿看到了。
今天有兵法課,齊上課后沒有離開,在書院里喝了會兒茶,等到小滿下學以后,父子倆一起回去。
小滿:“這個時辰萬千表姐應該是在千味居啊,再說,平時不來接大白的。”
齊想得更多,這兩個和自家的孩子不一樣,自家兩個孩子省心,這兩個不省心,想想他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齊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這里是京城,可不能讓他們再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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