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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留步》第479章 賣瓜(2章合1)

溫繡氣極,分開看熱鬧的街坊,沖進院子里,朝著婿耿秋海就是兩個大

耿秋海被打得懵了,眼睛發花,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溫繡正要再打,腰間猛的一痛,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六七歲大的小人兒,掄著拳頭又朝打了過來。

溫繡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的外孫子,避開,溫家大姐也反應過來,沖過來按住兒子的肩膀。

“兒啊,這是你外婆,你不認識你外婆了嗎?”溫家大姐沒有想到阿娘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自家兒子會朝著外婆手。

“哼,打我爹,我就不認!”耿小郎大聲說道。

溫繡一陣心寒,兩個孩子里,最疼的就是外孫子。因為沒有兒子,當年才會被族里的人欺負,在族里過繼兒子,后來兒生下外孫,溫繡心里別提多高興了,揚眉吐氣啊!

哪怕后來去了京城,每隔一兩個月,都會托人往京城里帶錢帶東西,賺得不,給外孫和外孫花錢也特別大方,但凡是京城里時興的,無論是吃的還是穿的玩的,只要是給外孫和外孫花錢,溫繡從來就沒有心疼過。

外孫子上穿的這鑲著狐皮領子的小棉襖,連同脖子上帶的小金鎖,都是托人從京城帶過來的。

“你爹做了對不起你娘的事,他該打。”溫繡說道。

耿小郎從母親懷里掙出來,跑到耿秋海面前,對溫繡說道:“我爹沒有對不起我娘,這是我家的事,你管不著,你敢再打我爹,我就打死你!”

這下子連耿秋海也給嚇著了,他也沒有想到丈母娘會忽然回來,他這個丈母娘,可是個厲害人。

再說,那家人還等著要錢呢,丈母娘有錢,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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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聽人說了,李食記的東家,如今做了國公夫人,而他丈母娘,就是李食記的掌柜。

想到這里,耿秋海一把推開兒子,噗通一聲跪在溫繡面前:“娘,是婿錯了,婿再也不敢了,娘啊,您就原諒婿這一回吧。”

溫繡想起先前在老崔作坊里的秀紅,又想起現在惹上的鄰居家的媳婦,不想再多看婿一眼,當年一定是讓豬油蒙了心,擔心丈夫留下的家業都被族人吞了,便匆匆忙忙把兒嫁出去,把大半的家業全都換銀錢,給兒做了嫁妝。

當時之所以看上耿秋海,便是覺得耿秋海老實,又沒有爹娘兄弟,兒嫁個老實人,才放心。

可誰知道,那些混子們都干不出來的事,這個老實的婿就給做出來了。

先是睡了東家的小姨子,再又與別人的老婆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惹出禍來就會著自己老婆拿嫁妝來補。

溫繡一口濃痰啐在耿秋海臉上,別過臉來問閨:“你是怎麼想的,你若是還想和他湊和著過,我現在就回京城,以后你是生是死,我都不再管了,你也當沒有我這個娘。你若是不想和他過了,那就和離,娘帶著你和孩子去京城,你放心,有娘一口吃的,就不會著你和孩子。”

溫家大姐看看母親,又去看兩個孩子,兒子抓著耿秋海的袖,虎視耽耽瞪著到驚嚇,這會兒正在小聲泣。

“娘,我不想和他過了,可是兩個孩子我都要帶走。”

耿秋海一聽就急了,老婆不和他過了?這可不行!他立刻便磕起頭來:“娘啊,你不能拆散我們,我和娘子患難夫妻,生死不渝。”

圍觀的人,連同來要錢的那家人全都哄堂大笑,耿秋海鉆婦人被窩子的那點子事,這附近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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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聲說道:“耿木匠,你和東頭那個小寡婦的事,你媳婦知道嗎?”

溫家大姐一怔,別說,這事兒還真不知道。

又有人喊道:“還有李老五的老婆,那次你去給人家打碗櫥,怎麼就打到被窩里去了?李老五怕家丑,把老婆揍了一頓沒敢聲張,你就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了嗎?”

溫繡恨不能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給踹死,可是卻又看到站在耿秋海邊的耿小郎,小小的孩子,眼睛里滿是怨毒。

溫繡沉聲問溫家大姐:“你想帶走孩子,先問問你那兒子愿不愿意跟你走?”

溫家大姐忙道:“兒啊,快到娘這里來,娘帶你去京城,去你外婆家里。”

耿小郎瞪著母親,惡狠狠地說道:“你嫌我爹沒錢,就不想要我爹了,你不是好人,我才不要跟你走!”

溫家大姐心如刀絞,還想再說什麼,溫繡一把拉起,說道:“進屋,收拾收拾,帶上小妞,跟娘走。”

耿秋海一看就急了,也顧不上丟人,跪行幾步,一把抱住溫家大姐的:“你不能走啊,我不和離,打死也不和離。”

溫繡見他連臉都不要了,沖著門外大聲喊道:“大牛,快來!”

這次,李綺娘擔心溫繡在路上不安全,特意讓大牛跟著一起回來,一是陪著溫繡,二來也是讓大牛回家看看。

大牛原本怕溫繡尷尬,便沒有進門,現在聽到溫繡他,立刻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將跪在地上的耿秋海一把提起來,遠遠的扔了出去,差點砸到看熱鬧的鄰居上。

大牛是練家子,他用了巧勁,耿秋海只磕破了油皮,沒有大礙,可卻不敢再沖過來了。

溫家大姐只收拾了幾件自己和閨裳,便挎著包袱從屋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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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繡一只手抱著外孫,一只手拽著閨,由大牛在前面開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直到回了文鼎胡同,溫繡才知道,原本還知道留了一手,把房契連同私房銀子和給閨置辦的首飾,全都給田桂花代為保管,這會兒就放在文鼎胡同的宅子里。

溫繡正要夸閨有遠見,沒想到閨小聲說道:“這是東家臨走時再三叮囑的,讓我把值錢的東西全都給田大姨代為保管著。”

次日,溫繡就讓大牛去找了焦爺,焦爺大手一揮,便把閨的那宅子給買下來了,余敏做的中人。

這宅子被焦爺買下來,過一陣子,再讓余敏幫忙賣出去就行了。

但是現在不能賣。

宅子現在是焦爺的了,耿秋海想賴著不搬走都不行了。

溫家大姐心里難過,舍不得兒子。

“娘,要不給我兒留點銀子吧,耿秋海沒有收,拿啥養兒子啊。”

溫繡冷笑:“你那兒子連你這個娘都不認了,你還要給他留銀子?再說,耿秋海是他的親爹,憑啥當爹的不養兒子,要由你這當娘的來養?”

溫家大姐不敢說話,兩天之后,溫繡請人寫了狀子,告到衙門,平城知縣早就換了,上次李綺娘回平城時,這位知縣的太太還給送過拜帖,不過李綺娘沒有見

現在聽說溫繡便是京城李食記的掌柜,兒要和離,知縣自是不會攔著,再說,他讓衙役去打聽了,那耿秋海專別人老婆,所謂風流不下流,耿秋海這樣做,就是下流了,這是很令人不恥的,你風流可以去青樓,再要不去找暗門子,你勾引別人老婆,這算什麼事?也就是沒有苦主來告狀吧,否則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

幾天之后,溫繡便帶著兒和外孫,由大牛護著,搭著漕幫的船,離開了平城。

只是溫家大姐還是惦記兒子,自從來到京城以后,便總是愁眉不展,溫繡為此沒心。

都是有兒的人,李綺娘太理解溫繡了,勸道:“我看不如給大姐兒找點事做,讓忙起來,也就沒有時間胡思想了。”

原本溫繡住在青萍巷,兒和外孫來了之后,便在青萍巷附近租了小院子,又托人介紹了一個婆子,平時過來幫忙料理家務,順便也幫著帶帶孩子。

溫繡苦笑:“不怕老板娘笑話,我這閨從小被我慣壞了,地里的活沒讓過手,頂多就是在家里做做飯,洗洗裳,酒樓里的事做不來,針線紅也拿不出手,做生意的事,更是一竅不通,唉,我也不知道讓做點啥好。”

李綺娘一時也想不出來,便道:“那你也不要拘著了,反正家里也有人幫忙帶孩子,不如就多出去走走,來李食記也行,去千味居也行,再說,京城這麼大,等都逛完了逛累了,心里也就舒服了。”

溫繡想想也是,便岔開話題,和李綺娘說起酒樓里的生意了。

掌燈時分,李綺娘和齊剛剛回到府里,宮里便來了人,讓齊現在便進宮去。

李綺娘用帕子包了幾個熱乎乎的豆包,讓齊帶上在馬車里吃:“這麼急著讓你過去,一定是有要事,怕是不會有飯吃了,還是咱們自己帶上吧。”

來傳旨的公公見了,連忙低下頭去,藏起角的笑容。

李綺娘見了,忙又讓人去拿了幾個豆包出來,用干凈帕子包了,遞給公公:“您也沒有用晚膳吧,這是我們府里自己包的,您別嫌棄,帶上在路上吃吧。”

公公哪里敢接,連忙推辭,齊便道:“公公不用客氣,你大老遠地過來,一定也了。”

這位公公當然早就了,員家眷們給的東西他也收過不,只是還從來沒有收到過豆包,一時半刻,有點不能適應而已。

見連定國公都發話了,他若是再不收下,那就是不給面子了。

面前這位,可不是普通的員家眷,這位是定國公夫人,超一品的誥命大妝。

公公連忙道謝,雙手接過李綺娘遞過來的豆包。

走到半路上,公公用袖遮著臉,悄悄吃了一個豆包,嗯,好吃,定國公府的豆包,比宮里的都要好吃。

皇帝是在寢宮里召見齊的,齊一到,便知道是什麼事了。

他看到了一個人,誰啊?本該在府里足的七皇子。

上下打量著七皇子,柴晏連忙自己的臉:“岳父,我是真的。”

橫他一眼,不再去看他了。

臉皮這麼厚,沒親就敢直呼岳父的,除了柴晏沒有別人,若是假的,怕是不敢。

不過,柴晏除了瘦了一點以外,沒有多變化,神看著也好,不像是過傷的,更沒有缺胳膊,等他回府告訴阿綺,阿綺定然會很高興。

柴晏琢磨著齊的臉,岳父的神怎麼晴不定?這是怎麼了?

皇帝凝眉瞪著自己的小兒子,不用猜他也知道了,他兒子并不太準岳父的待見。

算了,原本還想罵兒子幾句的,現在不能罵了,否則齊真當他兒子是個廢了。

于是皇帝便破天荒,在臣子面前,把自家兒子夸了勞苦功高的盛世奇材,就連奇材本人也心虛了,他不是進宮挨罵的嗎?怎麼不罵了?父皇非但沒有罵他,反而夸起來了?這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父皇要做什麼?

反正只要皇帝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比如齊,他就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明白這些日子,柴晏去做了什麼。

永寧侯帶兵平只是幌子,剛開始,永平侯甚至不知道柴薈在什麼地方。

柴薈是被生生著逃出京城的,京城的福王府里便有暗道,柴薈剛剛逃出京城,七皇子柴晏便如獵犬一樣找到了他的蹤跡,接下來的日子里,柴晏一路跟蹤,如影隨形,生生將柴薈藏匿私兵的地方一一找了出來。

不過,柴薈的私兵真的沒有一萬人,真的沒有。

柴薈不是傻子,他知道就憑他現有的人馬,想要和朝廷抗衡便是以卵擊石,于是他想利用這些人做掩護,逃回平城。UU看書 www.uukanshu.com

回到平城有太多便利條件了,福王在平城經營多年,雖然中間歷經遷都,到過影響,可是那里依然還是福王的大本營。

柴晏等的便是柴薈要北上的時候,在他將柴薈埋在各的暗樁全部拔出之后,便施計將柴薈連同他的人馬引到永寧侯的包圍圈里,被永寧侯的大軍一舉殲滅。

只不過柴晏還是疏忽了,在回京的路上,柴薈自盡了。

這便是他本應挨罵的原因了。

前面的功勞雖然很大,可是最終他還是沒能把柴薈活著帶回京城。

柴晏已經抱著親后也不能封王的決心了,沒想到,他等到的非但沒有斥責,反而是父皇那王婆賣瓜一般的夸獎。

沒錯,他就是那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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