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亦回頭看了眼陳浩然,便走了過去。
也許是蘇懷志或者陳夫子也說不定。
門外。
李文博抱著被褥,提著木捅,背著箱籠,里面都是些書冊和文房四寶。
“他們說的沒錯,書聽起來很難聽,但也要看是誰的書……”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的才華確實不及林亦十分之一,而且為他的書,并不算丟人!”
“畢竟作出了兩首銘碑之詩,未來必大,書院不學士,都表出了想為林亦書的想法……”
咚!
咚!
李文博繼續敲著門,他也是從院長那里問到,林亦住在嫡傳弟子院。
所以為了更好的當好林亦的書,他決定搬過來住。
吱呀!
“是你!”
林亦打開院門,便看到提著桶,背著箱籠的李文博。
箱籠其實就是古代書生趕考,背的那個竹制的東西,里面放著文房四寶跟書冊。
讀書人必備。
林亦大概知道李文博過來的目的了,意外道:“我還以為你會毀約!”
李文博臉漲的通紅,隨后道:“我們讀書人說話向來是算數的,言必信,行必果!”
“原來是李文博啊!”
這時。
打著哈欠的陳浩然,也走出書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文博,驚訝道:“你這是要干什麼?把全部家當都搬過來了?”
陳浩然大為意外。
看李文博的樣子,應該是準備搬進他的嫡傳小院。
怎麼回事?
難道是李文博從眾多學士中穎而出,為院長的嫡傳弟子了?
但是李文博三年前殿試失敗,今年又沒有資格參加,他憑什麼突然晉升為院長的嫡傳弟子?
“浩然兄,許久未見!”
李文博看向陳浩然,微微拱手,道:“過來當書,就順便在這住下了,今后還請浩然兄多擔待下!”
陳浩然愣了一下。
旋即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一旁的林亦道:“林亦,你現在看到了吧!”
“李文博知道吧?昨天晚上我跟你提到過的,我們平洲書院的第三天驕。你看連他都主過來給我當書,你還要考慮什麼?”
“今后你們給我當好書,好不了你們!”
陳浩然心大好,困意都消了一大半,招手道:“還愣在外面干什麼,東西都搬進來,正好我也該睡覺了,先打一盆溫水過來,要加熱的山泉水,我洗把臉……”
“待會我睡覺之前,還得肩,不然睡不安穩!”
說著。
陳浩然便轉朝著房間走去。
他文宮創以來,威在書院學士中持續下跌,就連曾經能夠鎮的李文博等人,都有點不敢面對他們。
但沒想到。
他的余威似乎還很有震懾力,李文博都主給他當書了。
“浩然兄,你沒病吧?”
李文博聽到陳浩然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似乎完全沒搞清楚形勢。
他跟林亦當陳浩然的書?
沒睡醒還是喝多了?
“恩?”
陳浩然停下腳步,眉頭蹙:“什麼意思?當我的書還不愿意做這些事?能住進這個院子,好你想象不到!”
“呵呵!”
李文博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看向陳浩然:“浩然兄你是沒睡醒吧?我李文博也是個驕傲的人,你覺得我是來給你當書的?”
“這院子除了我……”
陳浩然話才說到一半,眼神一凝,指著林亦道:“你該不會是來當他的書吧?”
陳浩然驚訝不已,旋即恍然大悟,嘆了口氣:“也是,林亦是院長的私生子,你當他的書,也算是擇木之禽,得棲良木了!”
“但你還是欠缺遠見,他資質也就這樣,前途堪憂,而你也必會遭到書院學士的嗤笑!”
李文博看了眼陳浩然,再扭頭看向林亦:“私生子?”
“這個不用我解釋吧?”
林亦有些無語。
如果他這都需要解釋的話,李文博這個書院第三,就水分太大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對李文博說道:“東西搬進來吧,有些事要安排你!”
其實林亦早就有了在書院招書的想法。
因為會幫他省去很多工夫。
所以之前在書院山門,面對李文博的挑釁,他提出的賭約就是他一旦贏了,李文博任他置。
恰好。
他缺一個書。
那就讓平洲書院第三的李文博來當這個書吧!
“呼!”
李文博深吸了口氣,迫自己進書的狀態,將箱籠跟隨行品搬進了嫡傳小院中。
隨后跟著去了林亦的房間。
“淺!”
陳浩然不屑地看了眼李文博,打了個哈欠,也轉回房。
他的文宮再次創,晚上恐怕要再次加把勁,書寫出更好的喚狐文章才行。
這樣才能更快地修復文宮。
……
“林亦,我答應當你的書,但并不代表我要給你倒尿這些……”
一進房間,李文博便說出了他的底線。
“呵~”
林亦淡然一笑,道:“這種私事也不需要你去辦,而且我只要求你在書院里當我的書就好,在外面,你依舊可以做回你自己!”
李文博悄然松了口氣,道:“需要我做什麼?”
“不是什麼難事!”
林亦坐在椅子上,倒了兩杯茶,遞給李文博道:“對于文道,我其實并不是太了解,我需要你去書院找一些相關的書籍!”
“還有我目前能夠修煉的文!”
“另外,跟狐妖有關的書籍,也都找來!”
李文博愣了一下,看向林亦:“就這?”
林亦點了點頭:“就這!”
“行!”
李文博站起來,也沒有任何廢話,轉便離開了房間。
還好不是侮辱他的事。
找書,對于一個書院第三天驕來說,除了會耽誤一點時間以外,本沒有任何難度。
……
林亦閑來無事,便在房間看書。
前世閑暇時,他也有看書練字的習慣,不過因為房間里沒有文房四寶,不然他會選擇練字。
畢竟練字能夠增長才氣。
而他手中的這種雜書野史,大多是民間故事,增長不了才氣。
“林亦!”
“睡醒了嗎?我給你帶來好東西了……”
就在這時。
院長鄭知秋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連門都不敲,直接言出法隨,穿墻進院中。
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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