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慕清雨的語氣諷刺：“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偌大的家族產業，到頭來要靠的卻是出不彩的私生子，哪怕你上不說，我知道，其實你看不上你爸爸在外面生的孩子。可是怎麼辦，庭川比你好了不止一點點，不管是管理公司的才干，還是他作為父親的擔當，你拼命想要扼殺的孩子，現在是他的長子，即便掩飾的再好，你們郁家依舊充滿骯臟污穢。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告訴付敏你才是Joice的親生爸爸，因為看著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我就覺得是個大笑話，能愉悅人心的不是麼？”

病房外，響起東西落地的靜。

慕清雨循聲看過去，房門依舊閉著，椅過去，打開門，過道上空無一人。

剛準備掉轉椅，子被地上的什麼東西卡主。

慕清雨低頭，發現是一卷醫用封包膠帶。

恰在這時，旁邊的病房里，護士拉著放藥品的推車回來，瞧見慕清雨手里的膠帶，出恍悟的表：“原來掉在這里了，我就說怎麼找不到。”

慕清雨微微莞爾，把膠帶還回去。

……

付敏回來，不過二十來分鐘。

推開病房的門，付敏就看到慕清雨坐在病床邊。

慕清雨聽見開門聲轉頭，瞧見拎著外賣回來的付敏，微微訝異：“大嫂怎麼不在外面吃好回來？”

付敏嘆息，把外賣袋放在茶幾上：“還不是小菁，一會兒說在這邊吃飯，一會兒又吵著回家，這會兒外面在下小雨，剛才走到樓下，我讓回上來拿把傘，結果再下去，兩手空空，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慕清雨心跳一滯，問：“小菁剛才回來過？”

“是呀。”付敏邊拿飯盒邊說：“這孩子被家里慣壞了，我說了兩句，直接甩臉跑了，追都追不上。”

“……”慕清雨聽著，有些心不在焉。

付敏回來，慕清雨沒再久待。

從電梯里出來，慕清雨在大廳遇到付敏口中已經離開的郁菁，郁菁的眼眶紅紅，像是之前有哭過，直直的看著慕清雨，低聲開口：“慕阿姨，我有話問你。”

慕清雨挑眉：“什麼話？”

對上慕清雨坦然的目，郁菁的嚨卻像被扼住，許久，真的過去許久，聽到自己干的聲音：“剛才你在病房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指哪些話？”慕清雨不答只問。

“……”

郁菁的鼻子泛酸，無法相信，眼睛看到的父母恩都是假的，如果這些都是謊言，那媽媽這幾年的付出算什麼，垂在側的雙手握，忽閃著垂下的眼睫，低聲問：“你為什麼要跟我二叔離婚？”

慕清雨沉默，過了會兒才開口：“因為那個時候，我上一個有婦之夫，嫁給你二叔，也是因為那個男人。”

“不可能！”郁菁反駁：“你們那時候本不認識。”

慕清雨緩緩笑起來，看著這個單純的孩：“我跟你二叔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你想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去過日本？”

“……”郁菁一顆心往下沉。

“現在這樣不是好的，那些過去何必再去追究？”

慕清雨說的輕松：“我懷孕以后，你爸爸不顧大半夜著我去打掉孩子，你看，你跟你媽媽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Joice，對他來說，只是一時消遣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