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宋莞,初為人母,已經是舞廳的常客。
回余饒的第二年,開始男朋友。
第三年年末,宋莞甩了不知道第幾個男朋友,踩著高跟鞋回家過年,進門瞧見扶著長凳在走路的孩子,臉上只有憎惡,踱步過去,見院子里沒其他人,一腳踹掉長凳,孩子摔在地上,沒有哭,又把高跟鞋跟踩在孩子胖嘟嘟的手背上,這下,孩子咧,終于有要哭的跡象。
期間,陸錫山來過余饒無數次,看到不管孩子,責怪沒有當母親的樣子,冷笑:“你離婚,只要你離婚,我就做個賢妻良母。”
結果可想而知,不歡而散。
第五年,以為自己要這樣過一輩子,慕席南卻重新出現,當戴著墨鏡風風火火的回家,在桐梓巷的巷口,看見那抹悉的影,慕席南長佇立,正仰頭看著巷口掛著的那張帆布。
此去經年,再相見,宋莞發現自己竟然恨不起來。
明明最該恨的應該是他。
慕席南有所察覺,轉頭看過來,四目相對,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卻沒再上前,不知過去多久,慕席南走了過去,站定在面前,他說:“宋莞,我來找你了。”
這年,吳秀秀生下孩子過世,慕席南不再是有婦之夫。
他回來余饒,有過最壞的打算。
宋莞已經結婚生子,或者不愿再見他,可是看著明艷人的模樣,慕席南沉寂多年的心終于活了過來。
七年前,慕席南回到北京,還沒前往吳家退婚,先被告知他的兄長在工作上犯了個錯誤,吳父剛好是慕景榮的直屬上司,為了保住年青有為的慕景榮,吳父擔下所有責任,也因此退居二線。
吳父對此沒介懷,坐在慕家的客廳里,只笑著說:“席南是我婿,景榮是他大哥,反正我過幾年也得退下去,倒不如盡其用,這筆買賣也不虧!”
看著滿臉笑容的吳父跟慕家人,慕席南站在客廳門口,說不出解除婚約的話,他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兩天,終究選擇拋開兒私,為了慕家,為了兄長的前途,主提出和吳秀秀的結婚事宜。
宋傾城聽到這里,自己心深的緒,不敢去探知,宋莞不喜歡這個兒,知道,可是這些前因后果,卻是第一次知道。
原來自己曾經那麼不被希來到這個世上。
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還是會難,該同母親的這些遭遇麼?宋傾城不知道,只清楚一點,宋莞不會無緣無故告訴這些。
果然——
宋莞再度開口:“你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慕逸。”
“然后呢?”宋傾城接道。
“他是我在國外生的,這些年一直不太好。”
宋莞停頓片刻,可能要更久,然后說:“這趟回國,孩子也跟我回來了,反反復復發了好幾次燒,醫生診斷的結果,他的腎功能在衰退,后期很可能變尿毒癥,所以——”
說著,那雙看著宋傾城的眼睛里有懇求:“我希你能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你弟弟最多只有半年時間,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腎\源,逸會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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