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確實沒有什麼心里糾結,年前一家在上市的食品飲料企業,也是財報造假,盤前直接跌了百分之七十的價,救都沒得救。他給了博仕兩天時間準備,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就算后來這家企業從退市,靠著自的發展,現在也越辦越好。
那兩天之后,他也沒有繼續買空,見好就收。反而是夏有標那邊,一直等到這幾天博仕籌集到資金,稍微底反彈了,他才不舍的撤退。他們兩大空單一撤,博仕的價確實有回升,但也比先前跌去了三分之二。
這價,沒什麼救的必要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應該是怎麼穩住國的基本盤,尤其是穩住那些加盟商,不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大量退出,造搶兌。
當然,這些不是薄言考慮的范圍。他功退以后,其他的事一切都與他無關。如果爺爺還能管點事,如果董事會但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作用,都不會讓形勢更惡化下去。他們只能自救,不然,神仙都幫不了他們。
今天是大年初五,夏思雨薄言和商菲兒,就在這天一起去劇組開工。這次過年,不僅僅是薄家過了個記憶深刻的年,商菲兒和韓亦汎也是。這回既然肯跟韓亦汎回韓家,證明已經做好了準備跟他走到下一步,奈何韓家不接一個拋頭面的媳婦,所以才鬧掰了。
其實商菲兒早就想到了可能會出現這個場景,所以只是失,但并不意外。不過卻意外的刺激了韓亦汎,他原來更荒唐,開酒吧玩音樂,晝伏夜出,完全不事生產一副紈绔子弟的形象,家里雖然恨鐵不鋼但也就是說兩句。現在他跟商菲兒一起以后,努力多了,和薄言開公司也走上正軌,只是商菲兒沒有退圈也沒有立馬生娃的計劃,兩個人除夕夜下大雪竟然被趕出了家門。
家里越是迫,他就越是不爽,非得做出一番績才行。
原本他和薄言砸鍋賣鐵只湊了幾億,但韓亦汎后來又通過哥哥搭了線,把他和薄言開的影視公司也抵押了出去,(尤其是里面還有薄言的影視合同在),兌了幾十億出來,這次狙擊也把這筆錢用上了,加了個高杠桿。
雖然這筆錢收了高額的借貸費用,但事后,這筆借貸是真的值。現在年初五,那邊的資金已經陸陸續續的到賬,扣掉手續費和匯率以及貸款的利息,也能瞬間走一個翻仗。
當然,這筆錢不是他和薄言的私人金庫,還有一大部分是抵押公司的錢,要回歸公司的,但是,這次之后,他手里瞬間有了充裕的資金,以后影視公司要運轉,應該不需要再摳摳搜搜的,也不需要回家厚著臉皮借錢。
大年初五這天,薄言他們去劇組拍戲,以往他也會跟著商菲兒去劇組的。但今天,他先大搖大擺的回家,家里人還有點驚訝。
他今天回來,本來是來還錢的。雖然在賺的錢,還沒有這麼快的全到賬,但是,先前到的一批,能把之前借的利息都給還了,還留有盈余。
但是,到了家,家人估計還以為他是想要修復關系,還在勸說他,玩玩可以,但跟一個藝人結婚要慎重。
他回來的確是為了來炫耀的,借的錢幾天之幾乎翻倍,他可以立馬還上,以后他都不需要依靠家里,靠自己完全可以獨立了。
但當他要開口說的時候,他醒悟了。
其實回來炫耀這一點,就證明他心智還不夠獨立,還是小孩子的心。雖然這次他確實賺了一大筆,但說起來,還是靠哥哥靠家里才拉到了這筆貸款,也是依托了薄言才能得到這個渠道。以后他獨不獨立不知道,但此時此刻,他沒有說這個話的資格。更何況,他這次過來,最多也就是還個利息,本金還沒到呢,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于是他干脆沒有提這一茬。真正長了,獨立了,是不會有一點小績就回來夸耀的。他應該學會的是,不用迫不及待的跟家里劃清界限,而是該負責的負責,該理智的理智。
他先說:“還是要謝謝哥哥幫我借到了那筆錢。”
當時韓亦汎借款的時候,說出來的理由是之后有幾部大投資的電影要拍,不想拉太多投資商,以免金主爸爸意見過多而干涉拍攝。雖然這個借口也很扯淡,但是一個影視公司加薄言的影視合同,這兩條還是足夠抵押的。
他大哥皺了皺眉:“雖然我給你拉了關系,但能批下來也是你們自己夠這個價值。”尤其是薄言,他現在的經濟合同終于從原公司完全獨立了出來,以他的經濟約來貸款,也不怕賠本以后他之后的年份得怎麼沒日沒夜的軋戲還錢。
“至于我的個人問題,我考慮的很清楚了。我知道爸媽是為了好,但我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而且,現在有就,有自己的規劃,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也不是打定主意丁克,只是跟的工作確實有沖突,我可以理解。如果放棄了自己的事業,以后專心家庭,可能我反而不會喜歡這樣的了。”韓亦汎心里想,就算丁克他也無所謂,人生在世,又不是為了生孩子才活這一遭的。他娶老婆又不是為了留后才娶的,喜歡就行。
其實他知道,父母還是秉持著傳統觀念,希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但父母哪里拗得過孩子。韓亦汎還說:“我和薄言開的公司,去年制作的好幾部作品都不錯,收益也還行,算走上了正軌。以后應該會繼續這樣下去。之前欠的錢,應該會馬上還清。”
他這次過來,沒有單指婚姻,也沒有炫耀,算是把前都代清楚。父母幾個面面相覷,他媽還有話說,卻被他爸爸攔住了。韓父皺眉:“你如今年紀大了,我們的話也聽不進去,既然你自己都想明白了,以后要是再求到家里,我們可不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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