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幾個去到沁香閣的時候，秦氏已經早早地候在了那裡。打從一開始就奇奇怪怪的，故意拉著孫氏的手，一會兒說什麼賠罪，一會兒說什麼姐妹深。然後，還親自扶著孫姨娘去做主位右手邊的位置，還說這是應該的。”

柳氏和王氏附和地點了點頭。曹氏則是繼續把方纔的形，一字不落地告訴給了沈月塵，見的眉頭越皺越，跟著又道：“大，您今兒幸虧冇去沁香閣，想來萬一要是您去了，那孫姨娘摔倒得時候，萬一不小心把您也給傷了，那可怎麼辦。”

是啊，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估計，秦氏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

沈月塵想了想之後，便把方纔過來回話的婆子又重新到跟前，詢問道：“你們去看看沁香閣的桌椅板凳，除了孫姨娘坐的那一把之外，還有冇有生蟻蟲的。”

那婆子其實早都檢視過了，忙回話道：“回大的話，沁香閣的桌椅，除了孫姨娘坐的那把之外，其餘的也有生了白蟻的，隻是啃噬還冇有那麼嚴重。”

果然，隻有孫文佩那把是最嚴重的。秦桃溪把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不過，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如今正值寒冬，這樣的東西早該凍死了……

此時，裡間的丫鬟們正在替孫氏清理子，方纔出了不，端出來的水盆，都是一盆盆的水，讓人看得目驚心。

吳媽皺著眉道：“小姐，這裡臟得很，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有大夫和穩婆照看著就行了。”

沈月塵知道自己的上不妙，隻得點一點頭道：“讓夏媽媽好好看著，然後，再派人趕去城裡多請幾個好的婦科大夫過來，千萬彆讓孫氏出事。”

不過才片刻間的功夫，廂房裡的人都各自散了，隻剩下一幫丫鬟婆子在孫氏的邊忙東忙西。

孫文佩聽聞自己生了個兒，差點冇昏死過去，躺在床上一直搖著頭，喃喃自語道：“明明是兒子……明明是兒子的……是兒子……”

丫鬟見狀，忙輕聲安道：“姨娘彆急，孩子一切都好，您先好好歇著吧。”

孫文佩失過多，整張臉慘白如紙，連都是白的。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聲無息地流著眼淚，心知，自己這一切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

回了屋子，沈月塵換了條子，捧著湯婆子，坐在在爐旁慢慢暖著子，上暖和了，但心裡還是涼颼颼的。

春茗給端來了紅糖水，輕聲道：“小姐，您瞧見了吧，秦姨娘打從一開始就憋著壞主意呢。什麼賞梅會啊，像這樣的人，天生就是黑心眼的，改也改不了，心裡邊天打著鬼主意，不是害人，就是算計人！”

吳媽素來不喜說人是非，卻也忍不住接過話茬道：“這秦姨娘表麵上是衝著孫氏，可暗地裡算計得還是您，虧得您今天子不舒服冇去，否則，免不了又要被連累。”

沈月塵了懷裡的湯婆子，下意識的拿餘環顧周圍，跟著，抬頭看向們二人：“你們以前在冬天的時候，見過白蟻嗎？”

吳媽和春茗對視一眼，齊齊搖頭道：“夏天倒是常常見到，冬天卻還是第一回。”

沈月塵擔心自己抓不到秦氏的把柄，畢竟，這種事絕非刻意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不過，無論怎樣，都要徹底地搜一搜，查一查，纔有可能找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