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玲臉微變,長相妖孽,眉角朱砂,那不就是阿夜本人嗎!
難道杜白找的人就是阿夜?
“千玲姑娘見過我表弟?”杜白見到葉千玲的反應,試探的問道。
葉千玲,也不知為何,條件反的就連忙擺手,“額,沒有沒有。”
“那姑娘為何那這表?”杜白的樣子有些著急,和方才的溫吞判若兩人。
葉千玲笑笑,“我倒是還沒見過長紅痣的人呢,有點好奇而已。希你能早日找到失散的表弟。”
“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有生之年,只要他沒死,我是肯定要把他出來的,屆時我兄弟二人,重整家門,也不枉父母舅舅在天之靈。”杜白微微瞇起眼睛,幽幽說道,眼睛里卻出一道閃爍不定的。
不知為何,葉千玲看到那道,莫名的便有些張,也搞不懂自己為何沒有告訴杜白實,反而是選擇了瞞。
“額~個……我們還要去打柴呢,就不打擾杜公子啦。”葉千玲扯了扯阿夜的服。
杜白微笑,“那小生就不送了,二位慢走。”
出了破廟,葉千玲不疑。
杜白,真的是個逃荒的?阿夜真的是他失散的表弟?若阿夜也只是個逃荒的倒霉孩子,又是誰在他臉上做下這麼致的面?不論給他做面的是什麼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個人不想讓阿夜以真實面貌示人,這張面的存在對阿夜來說,起的是保護作用。
阿夜到底是什麼人?他的份絕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阿夜傻了也失憶了,什麼都問不出來,杜白也許知道,可是葉千玲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去問杜白,萬一他本不是阿夜的親戚,而是阿夜的仇家,那不是坑了阿夜的命嗎?
葉千玲想了又想,決定在搞清楚這點之前,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阿夜的真實面貌為妙。
“娘子~”阿夜的聲音把葉千玲從遐思中拉了回來。
“干嘛?”
“杜書生說的那個眉角有紅痣的人,我好像見過哎,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阿夜突然撓了撓頭,用力的回憶著。
葉千玲心里說,你當然見過啊!你自己不就是嗎!
阿夜的反應讓葉千玲的心底燃起了小火苗,電視上不都說對失憶人員要搞刺激療法嗎?也許刺激刺激他就能想起來了,“阿夜,你好好想想,你以前有沒有什麼仇家啊?”
阿夜狠狠地撓了撓后腦勺,“仇家是什麼?”
葉千玲白眼直翻,也不知道他在山里到底經歷了什麼,傻了也就算了,還傻得這麼的!
“算了算了,打柴去!”
“娘子,你昨晚不是說不打柴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葉千玲因為杜白的事心煩意的,對阿夜就兇的。
阿夜不敢說什麼,只好乖乖進山。
山路崎嶇,積雪又厚,阿夜見葉千玲總是摔跤,便彎下腰,拍拍自己的背,“娘子,我背你上山吧。”
葉千玲嘟嘟,知道自己走路太慢,便也不逞能,老實爬到阿夜的背上,阿夜的耳朵,心里倒是升起一異樣的覺來,這傻子雖然傻,對自己倒是真的很好。
只是不知他有什麼樣的過去,過去的他,是個好人,還是壞蛋?
葉千玲正想著呢,阿夜突然小聲開口,語氣中全是興。
“娘子娘子,你看那是什麼!”葉千玲順著他的手一看,只見一棵松樹上,兩只純白的雪貂正在嬉鬧。
這可是好東西啊!要是打下來了,拿到皮草鋪去賣掉,就夠擺劉寡婦單立門戶了!
葉千玲也興不已,輕手輕腳的從阿夜的背上下來,“你能打到嗎?”
阿夜已經從背上出弓箭,瞇著眼睛瞄準,“可以。”
葉千玲微微一愣,阿夜說可以的時候,眼神里全然沒有了平時那傻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純然天的自信和與生俱來的沉斂。
“呲溜!”
葉千玲還沒反應過來呢,阿夜的箭已經了出去。
葉千玲本來想著,兩只雪貂,能中一只,已經是賺大了,另一只肯定是要逃走的,還準備指點阿夜那只大的,哪知道阿夜竟然一箭雙貂!
而且是從一個非常巧妙的角度過去的,一箭穿在兩只雪貂的脖子上,一點兒也沒破壞到雪貂上的皮!
昨天看到阿夜單槍匹馬獵殺野豬的時候,葉千玲已經很詫異了,但那畢竟是蠻力,也有運氣的分,今兒貂這一箭,要是沒有個十多年的基礎,肯定不會這麼準的。
“阿夜,你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啊?”葉千玲忍不住喃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