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電話里的人,居然還是一點都不慌張。
“溫栩栩,你有病吧?什麼事都栽在我的頭上,什麼稿子?我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你不認識顧夏?”
“對,我就是不認識,怎麼了溫栩栩?你現在是在霍家東窗事發,混不下去了嗎?那要不要我幫幫你啊?看著我們曾經也是表姐妹的份上,救你一條命?”
這人說到最后,居然還端出了救世主的樣子,說要救溫栩栩一條命。
溫栩栩聽到這里,怒到了極點也靜下來了。
“好,杜如君,你不承認沒關系,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接下來,你會看到當初你是怎麼做的,現在我就讓你怎麼還,你在他上犯下的每一筆賬,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后面那一句,聲音已經非常可怕了。
就像是從地獄里鉆出來的一樣,里面只有濃濃的殺氣,再無半點分,而這一點,在之前,看在舅舅舅媽的份上,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惜,杜如君依然還是沒有把當一回事。
可能,是溫栩栩從小就給的印象是那種包子,窩囊廢,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這樣的人,還會有本事來找討債。
連本帶利討回來?
溫栩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
溫栩栩下午準備出一趟門。
王姐看到了,要阻攔:“溫小姐,你都傷這樣了,還要出去,你還是留在家里吧,再出去,先生會責怪我們的。”
溫栩栩頭大。
沒有辦法,最后只能打了一個電話給霍司爵。
“喂,你……在忙嗎?”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溫栩栩還是有點張的,未免對方生氣,先詢問了一下自己這會有沒有打擾到他?
這個點,剛好是公司最忙的時候。
而且,這天還是放年假前的最后一天。
霍司爵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將手機打開免提后,一邊繼續工作,一邊回這個電話:“什麼事?”
還真是言簡意賅。
溫栩栩忍不住又是一陣局促,抿了抿,這才鼓足勇氣說:“我想去一趟我舅舅家,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按照我們這里的習俗,外嫁的兒要在年前送些禮品過去。”
溫栩栩胡找了一個理由。
但實際,和杜華笙,既不是父關系,現在也算不得外嫁。
所以,的意思,現在是他這當了自己的家,然后也默認了他和繼續保持的夫妻關系,是麼?
正在文件上龍飛舞簽著字的男人,薄不自覺地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好,讓冷緒送你過去。”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你……要是可以給我一輛車開的話,我想先去超市逛逛,看有什麼賣的,要是冷緒跟著,麻煩他的。”
溫栩栩連忙拒絕了。
回舅舅那,自然不是真的要去給他送禮,是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的,杜如君,始終都是他的兒。
還好,這個男人連這樣的要求都答應了。
于是十幾分鐘后,去車庫里挑了一輛比較低調的白卡宴后,開著它出了門。
冷緒站在一號皇庭門口看著消失在馬路上,按了按耳朵里的麥:“總裁,溫小姐已經出門了,要跟著嗎?”
“嗯,不要讓發現,還有,只保護的安全。”
還在忙的男人聽到這話,便不意外。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份還放在桌面關于這人家里破產前的資料后,冷峻分明的五里,不見怒意,更多的,是淡沉如水的平靜。
這是終于想起是誰出賣了?
還真是不容易。
他菲薄角劃過一冷嗤,很快,又投了忙碌的工作中-
溫栩栩到杜家的時候,杜華笙被推著去公園里曬太了,家里就只剩下舅媽劉蓓,還有兩個傭人在幫忙布置著屋子。
“你們兩個,把這紅燈籠掛在這里,還有,對聯也三幅,每個門都一對。”
“是,夫人。”
傭人聽到,馬上拿著東西去干活了。
溫栩栩手指攥了攥,這才來到舅媽后,“舅媽,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
劉蓓便轉過頭來神淡淡地掃了一眼。
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不管你多久沒來見,也不管你跟的關系變得怎樣,的神,似乎永遠都是不冷不熱。
“什麼事?”
“……舅媽,我們能上去你房間說嗎。”溫栩栩還是有點擔心舅媽承不住,提出了單獨談。
于是,大約是過了二十分鐘后,在舅舅都沒有告訴的前提下,溫栩栩待在這小院的二樓,看到自己把話說完后,這個永遠都是冷冷淡淡的舅媽,第一次,的表出現了狂風驟雨即將來臨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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