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春杏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黃得昌也有些好奇和期待。
見證蔣人廚藝的時刻到了!
然而...他們看了好一會,也沒發現尊貴的太子殿下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春杏整個人都懵了,剛才太監試吃時,都瞧見太監臉不太對了。
怎麼太子殿下居然能面不改的把蝦咽下去了?
難道...小主做的菜沒那麼難吃?
亦或者...還有點好吃?
還是說...太子殿下非常能忍?
可他是儲君,不好吃為什麼還要忍?
此刻,春杏的腦袋里滿是問號。
并且,看見太子還把另一只蝦也吃下去了。
在黃得昌看來,若是那大蝦難吃,殿下肯定不會把兩只蝦都吃完。
甚至,還有可能在嘗到味道的一瞬間吐出來。
但殿下沒有這樣做,說明蔣人做的東西確實好吃的。
只是殿下不擅于表達,平時即便吃到再味的東西,也不會多說什麼。
“殿下,奴才再給您剝些蝦。”既然那道油燜大蝦合殿下胃口,他就再多剝幾個。
“不必了。”裴玄凌淡淡吩咐,“給孤夾些拍黃瓜即可。”
黃得昌微微一愣,隨即應了聲“好”。
拍黃瓜清爽又清脆,關鍵還酸辣開胃,是道不錯的下飯菜。
黃得昌給太子夾了些拍黃瓜后,意識到有些不對,便轉過了。
剛剛剝蝦時,他的手指沾上了油燜大蝦的味道。
此刻,他吮了吮手指。
還不等他細細品味,登時味覺就到了傷害。
難怪他說剝蝦時手上油膩膩的,也不知蔣人炒這油燜大蝦時放了多油,他就吮了下手指,里就膩得不行。
而且,估計是火候掌握的不到位,蝦吃起來很柴。
也難怪殿下才吃了兩只蝦,就讓他給夾拍黃瓜。
估計是油燜大蝦太膩了,得用拍黃瓜解膩。
黃得昌有些奇怪,以往太子殿下都是有話直說,今日卻沒破蔣人做菜難吃。
難道是蔣人為了做菜手傷了,殿下憐香惜玉,不忍再傷蔣人的心?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太子殿下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啊?
看到太子寧肯吃黃瓜,也不再吃蝦,蔣詩詩就問:“殿下,是不是這道油燜大蝦不合你胃口?”
“......”裴玄凌將中食咽下,淡淡回:“味道尚可,只是下次不要做了。”
蔣詩詩:“既然味道可以,您為何不讓妾做了?”
裴玄凌:“為了做蝦,你的手都傷了,如此麻煩的菜品,當然不要再做了。”
“原來是這樣呀,謝謝殿下恤。”蔣詩詩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過,只要您不嫌棄妾做的菜,妾就不怕麻煩的。”
雖然太子不再嘗那道蝦,但太子都這麼說了,就沒有多疑。
因為知道,未免有人據太子的飲食喜好下毒,平時太子遇上再好吃的菜,也不會憑喜好吃太多的。
裴玄凌:“......”
再次想到上次吃了一個時辰的西湖醋魚,黃得昌就覺得是他高看蔣人廚藝了。
那不是蔣人一時失手,那就是蔣人最真實的廚藝!
裴玄凌每日清晨都會練武,加之正直壯年,一般午飯會吃三至四碗。
晚上會進些膳食,一般吃兩碗飯。
但是今天晚上他只吃了一碗飯,就放下了碗筷。
男人用手帕了角,宮端來銅盆時,他一面凈手,一面問蔣人:“你怎的突然想起做油燜大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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