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孟也這麼說。
這些年來,蘇寧暖沒跟柳嫣斗智斗勇。
倆都一直在追尋所有楚沫音生前留下來的畫,兩方人馬暗中手不止一次。
只是蘇寧暖吃虧在,當年還小,對于母親的某些畫作記憶并不深刻,線索很難尋找。
而且,年的時候并無機會可以跟柳嫣競爭。
等到完全長起來可以與抗衡的時候,大部分楚沫音的畫都已經在柳嫣的手上了。
這些年,蘇寧暖沒找機會想拿回楚沫音的畫,可惜機會渺茫。
這次倒是正好。
蘇寧暖洗完澡出來,就正好看見厲景沉正在臥室門口,不知道是正準備進來,還是已經等待了很久。
蘇寧暖穿著卡通睡,頭發都還是有些漉漉的。
看見厲景沉,蘇寧暖頓時就眼睛一亮:“漂亮哥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寧寧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快進來吧!”
然而厲景沉卻并沒有進門。
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他就本沒法直視兩個人之前的相。
正常男,可不該那樣。
“我有話對你說。”
厲景沉說完,轉著椅去了書房。
蘇寧暖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十分聽話地跟了過去。
到了書房,厲景沉便直接將一份文件遞給了蘇寧暖。
蘇寧暖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的捐贈協議。
這是……看來拍賣會的事,厲景沉也已經完全知道了。
“去得晚了,沒能參加拍賣會。不過,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厲景沉并未細說。
蘇寧暖正琢磨著應該怎麼說這件事才能看起來不那麼刻意……
卻見厲景沉飛快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最近我有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是腦科專家。我想讓他給你看看,不知你介不介意。”
厲景沉這話說得,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征求意見,但是實際上卻完全知識通知罷了。
怎麼會這樣?
之前厲景沉可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把自己醫治好的這回事的。
蘇寧暖著自己的手指,輕聲細語道:“寧寧都聽漂亮哥哥的。”
厲景沉聞言,深深地看了蘇寧暖一眼,才道:“既然如此,那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可是,漂亮哥哥你呢?”蘇寧暖眼地看著厲景沉。
可是已經很久沒有跟厲景沉好好在房間里膩歪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寧暖的錯覺,只看見厲景沉的臉似乎一黑,隨后就聽他板著臉道:“我還有事,你先休息。”
隨后他便直接戴上了耳機,一副不愿意再多說的樣子。
蘇寧暖看著,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但還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等到蘇寧暖走了之后,白七才來到了厲景沉的書房:“三。”
“如何?”
厲景沉用眼神示意白七把書房門關上落鎖。
白七很是聽話地關了門,才一臉嚴肅道:“那個男人的底細,很難查,我們也無法保證他目前的信息就是真的。”
“目前能夠知道的就只是,他是在拍賣會前夕才從國外過來的,而且拍賣會一結束就立馬走了,同時,他還把畫送還給了……蘇二小姐。”
白七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也有些古怪。
他怎麼也琢磨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圖什麼。
而且白七也本查不到這個人跟楚沫音到底有什麼關系。
如果嚴格來講,他還給楚沫音的兒送了一大筆錢,畢竟他拍下來的畫和給蘇寧暖的錢都是不的。
雖然經歷了幾個虛假賬戶,但是這些對白七來說本不算什麼。
“我不明白,三,他到底是誰的人?”
是柳嫣的人?不像。
蘇文的人?
他如果是一個那樣有良心的男人,也不會讓蘇寧暖在鄉下吃苦那麼多年了。
有一瞬間白七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老爺子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老爺子若是真的想要幫助蘇寧暖,本犯不著用這種晦的手段。
思來想去,白七實在是想不明白。
總不能真的是空降了一個雷鋒吧。
“不你不明白,我也還沒明白。”厲景沉淡淡道:“不過,沒關系,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至于那個男人……繼續盯著就是,不要輕舉妄。”
“好。”白七說著就要回去。
厲景沉卻又在此時想到了些什麼似的:“對了,順便把孟也也查一查。”
查孟也?
這倒是白七沒有想到的。
孟也不就是神醫嗎?
厲景沉好端端的查神醫干什麼?
白七一下子就張了起來,上前一步:“三,您……您沒事吧?”
該不會是那個神醫當真喪心病狂,給自己家爺的藥里加了什麼料?
“查就是了,廢話問。”厲景沉說著,便有些不耐煩地一擺手。
吃了癟的白七也無奈,只能轉頭出去。
卻不料正好在樓梯口上了同樣一臉匪夷所思的秦嶼。
“走路看路!”
白七狠狠拍了秦嶼的肩膀一下:“雙目無神的想什麼呢?”
“哈?”
秦嶼臉似乎是有些為難,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氣一般拉著白七去了后花園。
白七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干什麼這麼神神的?”
“呃,你說……你說,一個傻子出軌的可能有多大?”
秦嶼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臉上的神也是十分古怪。
白七差點一跟頭栽到,花了半天時間才回過神來道:“你,你說什麼?你該不會是說……蘇二小姐?”
說著,白七手指了指樓上。
秦嶼像是便一樣的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蘇寧暖出不出軌的倒是沒什麼,白七更關心的是,是否是被人利用了,那出軌對象到底是誰。
如果真是被人利用了,那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想到這些,白七就有些心里發寒。
“就是有一天……我本來是想著房間里半天沒有反應,想去看看,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在跟一個男人打電話的樣子。”
秦嶼說到這里,搖了搖頭:“我本以為是蘇文,就沒多想,可是今天,我,我好像看見一個年輕男人……”
說著,秦嶼也手指向了蘇寧暖的房間臺:“好像就是在那里,但是一眨眼又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秦嶼雖然上是這樣說著,但是心里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作為秦嶼多年的好兄弟,白七對他再了解不過。
思來想去,白七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事兒先放放,我還想問你呢,那天你們去天,你到底是怎麼暈倒的?真是低糖嗎?”
秦嶼:“……”
秦嶼一臉黑線地看著他。
這問題好像很丟人,但是秦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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