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寧暖回到家中,卻被告知厲景沉出門了,秦嶼并未他到底去了哪里,只說快則一兩天,慢則兩三天,應該就會回來。
蘇寧暖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晌,最終也還是沒能等到厲景沉回家。
……
次日。
蘇寧暖又在公司里晃良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厲景沉到底去了哪兒。
只到了下班時,從公司下樓來到地下停車場,便看見一輛黑的邁赫停在電梯口。
這輛車子,似乎從未見過。
不過蘇寧暖也并未在意,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蘇小姐。”
就在此時,蘇寧暖聽到有人似乎在喊自己。
回頭一看,便看見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正靠在那輛黑的邁赫旁邊,單手撐在引擎蓋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男人是個外國男人,看起來有些眼,金發碧眼,穿著一件黑綢緞襯衫,袖口挽到手肘,兩顆紐扣敞開,約能看見鎖骨。
這不是那個在醫院時見過的男人嗎?
蘇寧暖微微皺眉:“你是?”
“哎呀,真是令人傷心啊,我給你送了那麼久的禮,原來你竟從沒將我記住過。”男人搖了搖頭,很是失地道:“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常說的,落花有意,流水無?”
蘇寧暖:“……”
莫名其妙地拽古文簡直比莫名其妙拽英文還令人尷尬。
蘇寧暖冷眼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認識你。”
說完,便要轉離開。
心中琢磨著,難不那神追求者就是這個男人?
可他們從未過多接過,頂多就是一面之緣,難不是風了嗎?
“這麼著急走干什麼?”誰料那男人竟然三兩步跟了上來,在蘇寧暖邊繼續叨叨:“我給你送的邀請函你看見了吧?是不是很有儀式?現在時間正好,一起共進晚餐嗎?”
那黑的邁赫緩緩跟在兩人后,顯然是有司機在。
蘇寧暖有些不耐煩地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跟你共進晚餐?對不起,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你自重。”
“怎麼如此不解風?”男人卻一點都不惱,反而繼續跟著:“就算是已婚,難不就因為這個原因,連朋友都不了嗎?”
什麼做狗皮膏藥,蘇寧暖今天算是見識了。
忍無可忍之下,蘇寧暖轉瞪著他:“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想跟你共進晚餐!”
這一聲吼回在地下停車場,給人的震懾力還是頗大的。
一般人若是被這樣拒絕,只怕早就已經一怒之下離開了。
但是這男人卻還是笑著,仿佛一點兒緒都沒有似得,低聲道:“如果我說,我認識蘇先生呢?”
認識蘇文?
若不是這個男人說起,蘇寧暖都差點兒忘了自己的父親已經許久沒有聯系過自己了。
當初后,蘇文曾經發信息請求跟蘇寧暖再見一面,但是蘇寧暖想到兩人已經算是斷絕了父關系,便沒有再理會蘇文。
之后過了一段時間,就聽說蘇文出了國,從那以后便再沒有蘇文的消息。
蘇寧暖也并未想到去尋找過。
此時看來……
這男人也是外國人,莫非真的認識自己的父親?
看見蘇寧暖有些猶豫,萊德知道這招算是見效了,便繼續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國的禮儀是什麼樣,便只能每天變著法給你送些小禮。”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不會強求任何人跟我發生什麼關系,看在蘇先生的面子上,做個普通朋友吃個飯,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話聽著倒還像是人說的話。
而不像是個變態。
蘇寧暖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而是沉聲道:“那你先告訴我,我父親現在在哪里?”
“這個嘛……”萊德臉上的笑容還是變得諱莫如深。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難不就憑你一句話就要跟你走嗎?這位先生,我也不是小學生,請你不要這樣低估我的智商。”
說完,蘇寧暖便一甩包包,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車子前。
“誒,不要這麼不講面嘛。”萊德當然知道,蘇寧暖若真是千金集團的主事人,那當然不會是個傻白甜。
想要用一點小謊言蒙騙跟自己走,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便只好低聲下氣道:“那好吧,我……”
“寧寧。”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蘇寧暖和萊德同時回頭一看,便看見厲景沉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出來,此時在白七的陪同下,就在他們不遠。
他的椅是靜音的,白七一向做事謹慎,在非必要的時候本不會發出任何腳步聲。
就連萊德都有些心驚,竟不知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蘇寧暖此時也有些慌,不知道厲景沉到底看到或者是聽到了多。
盡管心中明白自己本沒做錯什麼,不需要如此害怕,但還是很擔心厲景沉會不會因為看見這一場面而更加誤會自己。
“沉哥哥。”
蘇寧暖連忙快步跑到了厲景沉的邊,站在他面前,解釋道:“那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我……”
“我知道,過來。”厲景沉臉上沒什麼表,只是朝著蘇寧暖輕輕招了招手。
就這麼短短幾個字,就讓蘇寧暖頓時平靜了下來,快步走到了厲景沉的后。
此刻,厲景沉跟萊德之間只剩下短短幾米的距離。
萊德緩緩直起子,單手兜,上下打量了厲景沉好一會兒,才笑道:“原來這就是厲家三嗎?久仰大名。”
“你的中文不錯。”厲景沉冷聲道。
他的目之中帶著一警惕的意味,直覺告訴厲景沉,面前的這個男人沒那麼簡單。
這男人看起來的確是很像一個斯文敗類,但是約約卻還是著一子嗜的味道,此時此刻面對自己,氣場竟然也一點都沒輸給自己。
要說這只是一個看上了蘇寧暖容貌的普通追求者,厲景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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