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也說明了原委,之前定下蘇家兒,后又將親事退了是因為弄錯了,楚墨塵重傷后,藥石無醫,只能算命求藉,這一算,就算到蘇家了,鎮南王以為是蘇家二姑娘,誰想到弄錯了,算命先生指的是住在蘇家的明妧。
他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哪怕只有一希,他也不想放棄。
偏偏鎮南王和定北侯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皇上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啊,鎮南王手握重兵,是他最倚仗的重臣,鎮南王世子是繼承人,皇上對鎮南王府的關注不比立儲君,可楚墨塵傷的那麼重,靠沖喜能好,皇上是不信的。
把兒嫁給鎮南王世子,這是推一姑娘火坑,皇上於心何忍。
孫貴妃知道這事後,也找皇上,說明妧和四皇子有婚約,皇上賜婚都十幾年了,當初不是四皇子不願娶,是定北侯府沒有護好,才讓衛明替嫁的,現在人回來了,自然是兒子的人,應該讓四皇子娶做側妃。
都在搶明妧,爭的皇上頭都疼,孫貴妃怕惹怒皇上,便提議把明妧進宮,怎麼選聽的,大家別爭來搶去傷了和氣。
這個提議,皇上贊同,鎮南王不大願意,畢竟他兒子那樣,勝算不大。
但親事本來就是你我願的,如果人家衛大姑娘不願意,執意強求,把人姑娘急了,萬一想不開……
鎮南王就答應了,他軍務繁忙,早在明妧進宮前,他就去軍營了。
定北侯說完,皇上問道,「衛大姑娘是願意嫁給四皇子還是鎮南王世子?」
明妧修長的睫輕,看了眼孫貴妃,見臉上自信的笑容,明妧眉頭微低,不忍心看,因為的選擇註定要讓失。
「臣願意嫁給鎮南王世子。」
清冽的聲調,彷彿珠玉落盤,狠狠的敲在孫貴妃的心頭,讓臉上淡笑慢慢皸裂。
當然,震驚的不止孫貴妃,書房上到皇上,下到公公,無一不為明妧的選擇而震驚,所有的眸都落在上,明妧很無奈,這樣的選擇,皇上您應該是最高興的啊。
的確,回過神來,皇上笑了,不愧是定北侯的兒,夠識大。
那邊孫貴妃就高興不起來了,眸從先前的溫和帶了幾分冷冽,轉而向衛明。
衛明雲袖下的手了,向明妧,道,「大姐姐,你要想清楚,鎮南王世子他……」
明妧抬手打斷,道,「我知道鎮南王世子雙目失明,還斷了一隻,將來可能會看不見,需要終日坐在椅上,選擇嫁給他,我不是意氣用事,當初鎮南王府定下蘇梨表妹,外祖父說了許多的話,鎮南王功在社稷,鎮南王世子若是死了,他就絕後了,蘇家一群提筆書生,不能上戰場保家衛國,但鎮南王世子可以。
外祖父也心疼表妹,但他應了親事,我雖是外孫,外祖父的教誨,我也不敢忘,況且當日我出事失蹤,三妹妹替我上了花轎,這事皇上和貴妃娘娘都知道,雖然聖旨未改,但已經默認是三妹妹了,這是和四皇子的緣分,我和四皇子既然有緣無分,就不應該再強求,我由衷的希三妹妹和四皇子能舉案齊眉,白首偕老。」
一番話,明妧說的自己都了,從來沒有把真話假話摻在一起說的這麼溜過,一口氣說完,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定北侯看著兒,眼裡有些歉疚,以前沉默寡言,木訥語,他疏於教導,沒想到恢復后,在蘇家待了幾日,就這般懂事,善解人意的人心疼。
可當著皇上的面說了這麼一番話,就等於絕了自己的後路了。
皇上著明妧,道,「你確定想清楚了,要嫁給鎮南王世子?」
明妧剛要點頭,衛明跪下來道,「皇上,大姐姐為了明,才選擇嫁給鎮南王世子,明不想將來會後悔,明更不願一輩子活在愧疚中,明懇請您給一天時間考慮。」
衛明給皇上磕頭,明妧真想將拉起來,別說一天了,就是給一年時間,也不會選擇四皇子的。
如果真這麼有誠意,為何不直接說把四皇子妃的位置讓給呢,那樣也能消了對的疑心,這樣假惺惺的相讓,真的不需要。
衛明懇切相求,孫貴妃也幫著說好話,皇上看了明妧兩眼,道,「那朕就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清楚。」
「謝皇上。」
衛明連連道謝,反倒當事人沒那麼激。
皇上說完,心思就在下棋上了,對定北侯道,「來,把這一局下完。」
衛明就拉著明妧福告退了。
出了書房,稍稍走遠了些,衛明就把明妧的手甩開了,臉也冷了幾分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一再叮囑讓你選擇嫁給四皇子了,你偏要和我作對不可嗎?!」
明妧手被甩開,臉也不善了,笑道,「你果真有那麼希我嫁給四皇子?」
衛明氣的眼眶都紅了,「要不要我給你發誓,我是真心不希你嫁給鎮南王世子的?!」
明妧勾,衛明不希嫁給鎮南王世子,看出來了,四皇子已有了正妃,鎮南王世子娶是為了救命,孫貴妃還來搶人,這不明擺著不想楚墨塵好過嗎,衛明這麼極力相幫,是真的為了好,還是單純的討好孫貴妃和四皇子,一試便知。
明妧一把抓起衛明的手,轉朝書房走,被衛明反拽住,道,「你要做什麼?!」
明妧看著,眼神澄澈如水,帶了春風般和煦笑容道,「你真心為我,我還能做什麼,自然去書房找皇上說我改主意了,我要嫁給四皇子做正妃,你心甘願的把正妃之位讓給我,再讓欽天監挑個吉日,越快嫁給四皇子越好,也省的你終日愧疚難安。」
明妧用力把衛明往書房拽,別看衛明比小一歲,子骨可比好的多,明妧拽不,但也掙不開明妧的手,更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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