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跟在明妧後,聽明妧的話心急的很,姑娘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清冷子,真是要把急死啊,本來夫人都不一定記得答應四皇子妃的事,姑娘怎麼還提醒啊。
明妧就是要提醒蘇氏和老太太,衛明和四皇子不仁在前,休怪和楚墨塵不義。
老太太把請帖丟在小幾上,二太太見臉泛青,忙道,「喬遷之日,是欽天監拿四皇子和明的八字測算的,半年之就這一天最為大吉大利,四皇子步步高升,明能一舉得男,錯過這一天,就要再等半年了,孫貴妃等不及,明也不好開口讓孫貴妃和四皇子依著。」
二太太說的時候,明妧就盯著,聽得認真,看的二太太背脊發麻,「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明妧笑了一聲,道,「我就說二嬸的消息最靈通,果不其然,祖母和娘親都不知道,二嬸知道的比誰都清楚,三妹妹和二嬸關係最親厚,娘親和祖母反倒排在後頭,二嬸也無需替三妹妹解釋,連祖母和娘親都不知道的事,何況是鎮南王世子了,左右這一天喬遷新居,四皇子會步步高升,要不要一塊玉佩也無所謂。」
二太太張了張,想再幫衛明解釋兩句,卻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了,彷彿被黏住了一般。
四太太看熱鬧不嫌事大,著蘇氏道,「大嫂要去吃明和四皇子的喬遷酒?」
蘇氏臉淡漠,「妧兒出嫁,我都忙不過來了,哪有分去恆王府。」
明妧著鼻子道,「娘,你別太生氣,我相信三妹妹是有苦衷的,我估著三妹妹要不了一會兒就會哭著回府和您還有祖母解釋了。」
老太太聽了更生氣,「遇到事就只知道哭,我沒有這麼沒用的孫兒!」
話音剛落,外面跑進來一丫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老太太,四皇子妃哭著回府了。」
丫鬟稟告的時候,明妧瞄著二太太,眼見的臉綠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想笑不敢笑,憋得實在辛苦,明妧都晾準了明會使苦計……這苦計還怎麼唱的下去?
喜兒一臉佩服,姑娘就是料事如神,算的準準的。
明妧坐下,破天荒的,王媽媽親自給端了杯茶來,王媽媽是老太太的奴婢,只給侯爺倒茶,連蘇氏都沒過幾回這樣的待遇,明妧瞧了就知道借花獻佛的那瓶治腳的藥膏,王媽媽用了,而且很管用。
等了小半盞茶的功夫,衛明就紅著眼睛進屋,泣泣,我見猶憐,但和預料的不一樣,居然沒一個人問出什麼事了,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沒人配合,這戲還怎麼唱下去?
衛明向二太太,二太太眉頭擰一團,明妧笑看著,「哭完了嗎?」
衛明頓時氣不打一來,「我都哭的這麼傷心了,你也不勸我兩句!」
明妧一臉無辜,掛著牲畜無害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委屈,二嬸方才都幫你解釋過了,孫貴妃一心盼著你和四皇子搬出皇宮后,能順風順水,所以專程挑了這麼個大吉大利的日子,結果和我嫁給鎮南王世子衝撞了,你想著要求我和鎮南王世子把玉佩給你,所以求孫貴妃,結果被孫貴妃狠狠地痛斥了一頓,你覺得孫貴妃不諒你,夾在我和孫貴妃中間左右為難,越想越傷心,你希侯府和我能諒你……別哭了,我諒你的。」
衛明沒想過明妧會這麼好說話,將信將疑道,「你真的諒我?」
明妧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閃著真誠的笑,「我真的諒你,和你的眼淚一樣真,並真誠的希鎮南王世子也諒你。」
明妧的譏諷,屋子裡丫鬟都聽出來了,可是衛明不知道,高興的笑著,笑的二太太臉漆黑如炭,牙關咬,明妧這是把明當猴耍給大家看!
可偏偏明妧的話,沒人能挑出錯來,衛明的眼淚是真的,那的諒也是真的,如果眼淚是假的……臉皮得多厚才能指責的不是。
二太太怕衛明直接找明妧要玉佩自討沒趣,轉移話題道,「四皇子肚子疼好了嗎?」
衛明點頭,「已經沒事了。」
「沒查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二太太再問。
衛明搖頭,「沒有,好幾位太醫看過都說是吃壞了肚子,但沒能查出是吃什麼壞了肚子。」
這些話題,聽得明妧犯困,打算回菡萏院,結果又有人給送添妝來了。
來的人明妧並不認識,都是侯府的表姑娘,有老太太娘家表姑娘,還有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的娘家表姑娘,還有一些想和明妧好的,來者是客,明妧一一招待,並叮囑喜兒把前來送添妝的姑娘家世和送的添妝一一記清楚,將來要回禮的。
來來回回,累的明妧趴在小榻上裝死,外面丫鬟快步進來,明妧頭疼道,「不要再我迎接客人了,我走不了。」
別說明妧了,就是喜兒和雪雁也扛不住了,坐在小杌子上歇息,海棠捂笑道,「這時辰,沒有大家閨秀來給姑娘送添妝的,奴婢要稟告的是蘇家表姑娘的事。」
明妧抬頭,「蘇家表妹怎麼了?」
海棠回道,「蘇家大姑娘和工部尚書府鍾大爺定親了。」
明妧聽懵怔了,喜兒啊了一聲,「怎麼就定親了?」
這話問的海棠也懵了,定親不是件喜事嗎,怎麼都這懵怔不敢置信的表,海棠吶吶道,「奴婢不知道啊,不過蘇大姑娘的丫鬟香草就在外面。」
「快進來。」
剛剛明妧還累的不想彈,現在覺渾打了似的八卦,蘇蔓昨兒還瞪的人家鍾大爺懷疑人生,今天就結親了,要不要這麼兒戲啊。
很快,蘇蔓的丫鬟香草就進來了,進屋就給明妧跪下了,明妧趕扶起來道,「有話起來說。」
香草站起來,著明妧道,「表姑娘素來主意多,你幫我家姑娘出出主意,怎麼才能把這樁親事退了。」
喜兒站在一旁,聽得著急上火啊,「你先說說,怎麼就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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