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荒主前後轉變的態度,袁霄神一變。
「你想出爾反爾?」
荒主不置可否,淡淡道:「你的確是個忠勇之人,可惜我大荒從不缺忠義的勇夫。」
「本座有什麼理由,留你一個叛逆之人?」
袁霄臉變了變,旋即了一眼遠,臉上出釋然的笑容。
反正,他救人的目的達到了,至於接下來荒主會如何置他,他也無怨無悔。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自己留下來,君卓就可以不用死了?」
袁霄愣了愣,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來的時候,他也估算好了,各大部落的武神強者,乃至部落之主都在這裡。
所以只要君卓能離開荒城,就不存在被攔下的風險。
現在,如果君卓一行人全速逃離的話,應該已經逃出一個部落的地盤了。
荒主沒說話,而是從座位上緩緩起,一隻手向上高舉,彷彿要握住什麼東西。
在他口中,發出一聲威嚴而高的聲音。
「天地囚籠!」
下一刻,四方天地空間開始瘋狂扭曲,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遠慢慢收,朝荒主匯聚。
場中所有強者,乃至武神境,都有種想要跪在地上頂禮拜的衝。
「武帝!荒主突破了!」
一瞬間,四面八方跪倒了一大片。
荒神殿的、各大部落的強者,紛紛跪下道賀。
對於大荒而言,荒主一步踏武帝境,就意味著大荒從此不再羸弱。
即便面對三百王朝,也可以穩居上游。
就和皇者、天道使一樣,這才是天地間的至強者。
這樣的人,怎能不人害怕?
站在人群中心的袁霄,只覺得一強大的本源力量,正將他拉向一個未知的彼岸。
縱然他是武神強者,也無法反抗,更無力掙扎。
袁霄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然而,這還不算完。
當他看向遠,先前已經逃離的君卓等人,一個不的被荒主的天地囚籠吸了回來。
每個人都在拚命掙扎,可以君卓為首,皆是難以控制自。
直到這一刻,人們才知道武帝強者究竟有多恐怖。
武神在無敵面前,就像是三歲兒,本無力反抗。
任憑君卓如何掙扎,也擺不了回到刑場的結局。
袁霄臉難看,心悔恨加。
都怪他,錯信了荒主這個卑鄙小人的話。
要不然,他說不定還能救人,最起碼也可以耗一會兒時間。
想到此,他破口大罵道:「荒主,無恥之賊!」
「拿下!」
荒主一聲令下,袁霄當場被荒神殿強者拿下,扣在了刑場上。
另一邊,君卓見掙扎不,便放棄了逃命,來到袁霄跟前。
袁霄滿心愧疚,不敢看的眼睛。
「王大人,對不起,我太天真了……」
君卓倒是十分坦然,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無妨,只是委屈你了。」
說完,抬眼向荒主,平淡道:「恭喜荒主順利突破武帝境。
不過,我想這對於大荒,未必是件好事。」
荒主瞇起眼睛,明白君卓在諷刺他心不正。
他已經耗了耐心,乾脆揮手道:「行刑吧,送君卓最後一程。
趙空明的繼任儀式,就定在明日。」
當重新回到刑場,君卓的心,反而變得更加平靜。
在聽到後長刀提起的那一刻,腦海中想到的,竟是一張早該已經忘卻的笑臉。
那張臉,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就好像從遠方慢慢走來。
「葉默……」
君卓抬頭向東方,洶湧的不歸海浪,彷彿在耳畔回。
滄海的盡頭,不曾去過,卻有一個無法忘懷的人。
於度過的漫長歲月中,沈默的出現,就像是流星一樣一閃而過
可留下的好,卻定格了永恆。
不歸海岸,水日夜響徹。
遠去的海浪,曾帶走未說出的思念。
忽然,一道金在天邊乍現,虛幻的王境真像是佇立天地的巨人,以超越一切的速度朝荒城趕來。
蘊含王境強者全力一擊的恐怖能量,不分青紅皂白的轟向了下方的刑場。
準備行刑的行刑手,不論武神還是低脈武者,都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
唯有君卓等人安然無恙。
這一變故,再度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現場了起來。
荒主半瞇起眼睛,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芒。
他已經怒不可遏了,但作為武帝強者,他還是得制怒火。
周圍的武神強者,開始起來。
沒完了是吧?
剛來了一個袁霄,這又是誰?
這個問題,同樣縈繞在君卓心中。
不過接下來,當他向那巨大王境虛影的臉,心到了極大的衝擊。
都說人在臨死前,會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或人。
大荒沒有這個傳說,是沈默書里寫的。
那些過程曲折、纏綿悱惻的故事,遠不能帶給此刻的衝擊。
沈默就像一個戰神,從天邊踏步而來,那冷峻的面龐和犀利的劍鋒,無不預示著這畫面是真實的。
「鶴王大人!」
儘管沈默有無數份,但在薛屏風口中,還是這個稱呼更親切一些。
為力王族現在的扛鼎之人,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沈默能夠回來,帶領力王族重新走向輝煌。
「是你!」
荒主和神之主,也先後認出了沈默的臉。
這張臉,曾讓兩人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葉尋那個可惡的傢伙,當初就應該留下沈默。
「你還敢回來!」
各大部落的強者,此時也漸漸想起了沈默這號人。
特別是神城的人,永遠也無法忘記。
沈默用鎮天鼎斬殺的那百萬之眾,其中就有不是他們的家人。
那一道道仇恨的目,彷彿要將沈默巨大的王境虛影活活撕碎。
沈默一見君卓等人還活著,臉上終於出了一抹笑容。
還好,來的不算太晚。
要是再慢一步,可能就真的只能著君卓人頭落地了。
自己這哨出場的病,是時候改改了。
「荒主,神,別來無恙!」
荒主沒吭聲,或許他認為,沈默這樣的小人不配跟他談。
神之主寒聲道:「你還敢回大荒,莫不是覺得自己了王境,就能在我大荒胡作非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