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不知現在報名武試還來不來得及?」張正開了口,聲音清冷如玉碎。
啥?劉銘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張正垂眸看著已經傻眼了的劉銘,語氣不善道:「可以麼?」
劉銘聽著張正這已經快結了冰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耳朵沒問題。
可是……文試第一的大理寺卿張大人要報名參加武試?
張正會武藝?從來沒聽說過呀!
他張正比文已經天下第一了,這怎麼還會武,他還能不能給其他人一條活路。那乾脆以後玄瑛會就別比了,直接給他頒個冠軍算了。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劉銘上並沒有說出來。
「張大人你會武藝?」劉銘有些猶豫的道。
在看到張正陡然又冷了一分的眼眸之後,劉銘心裡一驚,但還是著頭皮道:「可是張大人,現在初試都快結束了……」
張正雙眸里的冷意似深冬寒夜。
劉銘著脖子,狠狠打了個冷。
許錦言正低著頭飲茶,旁邊李知書臉慘白無比,如果不是一旁的許茗玉不斷的提醒,李知書恐怕早都在壽宴之上崩潰了。
許宗雖然被帶走了,但是許家其他人還不能走,還得坐下來認真參加完這場陛下壽誕。誰現在要是敢提前走,就是表現出對慶裕帝的旨意的不滿。
兒子已經出了事,許家要是在這個風口浪尖還敢出幺蛾子,一家子的腦袋也不夠砍。
所以不管李知書和許朗現在心有多崩潰,該參加完的宴會還是得坐著參加完。
武試到了尾聲,初選已經結束,現在比較拔尖北明人就是許恪李揚飛和衛軍統領顧章,章慶王府世子趙玉軒四人。
也只有這四人進了終試的名單。
回紇來勢洶洶,派遣過來男子比試的各個都是頂級高手。進最終武試比試的人員只有十位,而回紇就佔了六席。
尤其一個努爾布的回紇人,武藝極為高強,而且力大無窮。此人高近乎接近九尺,手持一柄極蠻橫的青鋼板斧,看著便是個兇神惡煞。且他還生的雄壯無比,形相當兩個普通的年男子。
尋常的姑娘見了心臟都突突跳,當然是被嚇的。
努爾布的打法野蠻又魯,因他力量極為強大,方才在初試的時候還打傷了幾個人。
比武這種事本來就是點到為止,可是此人卻每一場都幾乎把對手打的跪地求饒還不罷休。
許錦言稍微有些擔心,記得前世就是這個人拿了武試第一的桂冠,雖然在之後面對慶裕帝的試題時還是輸給了張正,沒能拿到玄瑛勝者。
可是他在武試比試時把衛軍統領打斷了兩肋骨,顧章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
前世許恪並沒有機會參加比試,可是今生許恪難免和和努爾布撞上,若是傷到了……
不是信不過自家哥哥的武藝,這個努爾布太過高壯,起碼頂了許恪兩個,就是坐都能把許恪坐個傷筋骨一百天。
怕什麼來什麼,正擔心著許恪,努爾布便第一個上了場,他的腳一踏上臺階,為了玄瑛會才剛搭的木製臺階便「嘎吱嘎吱」的響了兩聲。
許錦言依稀記得前世努爾布上場之後就再也沒下去,一路打遍剩下的九個人,直接捧走了武士第一的桂冠。
先和他比試的是幾個回紇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努爾布還是倒的勝利。但這對於北明人來說,看點並不是十分彩。
不過努爾布做的有些過分,誰都能看出來他在打回紇人的時候放了水,雖然剩下的回紇人也都輸給了他,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傷。
但方才只要是和他對上的北明人,現在全都已經被抬進太醫院了。
第一個和努爾布較量的北明人是趙玉軒。
趙玉軒的武藝許錦言是見識過的,那一次在點翠山被圍攻,趙玉軒幾乎是以一擋十的攻擊對手。
但這樣的武藝在面對努爾布的時候還是於下風,不出十招,趙玉軒就有些吃力了。不過趙玉軒腦子比較清楚,知道自己再打下去非被努爾布打出個好歹來,便往後一退,示意自己輸了。
努爾布的鐵拳已經揮過去了,落了空的鐵拳有些不爽,這一拳過去非把這小子砸出來。他看著趙玉軒眼神鬱,臉上兇狠的橫一抖,慢慢收起了手。
接下來是李揚飛,李揚飛這種人從來不會讓自己罪。過了幾招心知肚明自己贏不了之後,便和趙玉軒一樣見好就收,免得進太醫院躺著。
比較實在的是衛軍統領顧章,老老實實的和努爾布比試,然後……被打斷了兩肋骨。
許錦言有些同的看著被抬走的顧章,這人前世今生都太老實了,加起來在努爾布手上都斷了四肋骨了,你倒是學學趙玉軒和李揚飛這兩個人吶。
現在誰都能看出來,努爾布幾乎是鐵定的武試第一了,雖然最後有張大人罩著,玄瑛勝者落不到努爾布上。但一個回紇人拿了北明的武試第一,慶裕帝的臉面也並不好看。
慶裕帝的眉頭越發鎖,一旁的皇后微微勸道:「陛下莫急,還有個許恪呢。許公子是去年的武試第一,不會輸給這個回紇人的。」
皇后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也明白。這話是安慶裕帝的,去年許恪和顧章爭武試第一,那也是打了小半個時辰,許恪仗著年輕有力,才險勝了顧章一招。
可方才努爾布和顧章對打,顧章在十招之就輸給了努爾布,還被抬進了太醫院。
看形武試第一怕是要落在此人上了。
慶裕帝何嘗不明白這是皇后的安,他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接下來,便是許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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