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言此時是沒有回過頭,所以無法看見張正是多麼艱難才忍住了臉上的笑意,但聽張正半晌沒有回應,以為是張正不在乎。
瞬間,心上就浮了層淡淡的霾。你……你怎麼回事啊你,我都在說別的男子比你好了,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許錦言一時氣悶,於是又開口道:「世上的真男子唯有大乾太子蕭衡昭一人,像他那樣的人,才算的上蓋世英雄。」
張正忍了很久才把笑意了回去,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看來你對蕭衡昭很有好。」
「那當然,誰會不喜歡那樣的男子。」許錦言回頭,狠狠瞪他。
聽見沒?聽見沒?你自己可好好琢磨琢磨吧張大人。張正一臉冷靜的點頭表示他明白,然後輕而易舉的看見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里瞬間燃起的怒火,那張人微啟,流出一些委屈之意,還泛著淡淡的水潤澤,像是對他的邀請,他心下一,沒有拒絕這個人的請帖。
毫不遲疑的攬過,剛想俯下頭去採擷那抹嫣紅,但這次卻長了心,看見他有俯的趨勢,便直接雙手向前一推,把他推了開來怒道:「張大人!」
眸微微眨了眨,似乎是不解風道:「怎麼了?」
許錦言冷笑:「沒怎麼,就是覺得我和大人沒有到這個地步。」
眸一挑,儘是春意:「是麼,睡過還不算很?」
「你不是說沒有麼!」驚詫瞪眼。
「哦?你很憾?」張正微微一笑。
許錦言天,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可以顛倒黑白?
張正又將攬過,替把被子掖,那樣的一件服在這深冬里的確是太冷了,不蓋好被子是要涼的。
掖好被子的許錦言就像一個圓滾滾的湯圓,被人家抱了個滿懷卻毫無拒絕之力。
張正瞧著不不願的呆在自己懷裏的人微微笑了笑,本來打算只要能說出一個有名有姓的人,他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殺掉以絕後患,如今還真說了個有名有姓的人,但是……他肯定是沒有辦法下手了。
「你讓忍冬去遇奇齋尋我的那件事,我幫你辦妥了。」
他帶著笑意把話題岔開,這個話題要是繼續下去,再說上一些類似「蕭衡昭天下第一」的話來,他可能就要忍不住暴一些東西了。
許錦言聽了張正的這句話這才回憶起了一些事,歪著頭道:「一換一,這回我可沒欠你。」
張正瞧著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來氣,眸微睞,左手依然的圈著,騰出右手狠狠的了把瑩白如玉的小臉。
許錦言吃痛,立刻掙扎了起來,從被子裏出小手把他的胳膊推開怒道:「你幹什麼!」
「我是不是說過你有事一定要來找我,而且只可以找我。」他不悅道。
許錦言一怔,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既然這話是我說的,那我就不需要你給的什麼換,你如果有事需要我,隨時來找我便是。」
聽出他話里微微的責怪之意,垂下頭悶聲道:「那還不是你,不小心欠你一些東西,每次都要與我計算清楚,口口聲聲我欠了你多多……」
「許錦言,你有沒有良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麼值得我計算的,我能圖你什麼?」
我貪圖的不就只能是你麼。
許錦言順著張正的話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啊,張正那樣的一個人能圖什麼東西……微微了些笑意。
咳了咳道:「那今天你怎麼會出現在逸蘭殿附近……」
是不是知道有危險,所以故意跟來的……
但這句話剛一說完,還沒等他回答,就忽然想起了更要命的一件事。
這是哪裏?這曖昧又旖旎的地方是哪裏?
許錦言直起來,抬頭看著被微風席捲的紅紗幔驚詫道:「這是哪裏?我還在宮裏麼?」
張正淡定的把按下來,又塞回自己懷裏道:「這是千蓮宮。」
今日的確是聽見端雲邀請住及雲宮,便猜出端雲要對不利,於是一直暗中跟在附近保護,但牙又尖,爪子又鋒利,怎會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他一直都在暗沒有現。
直到發現中了合歡散,他才從暗中走出。
不得不說,之前的暗中還是很值的,要不然怎麼換來這面紅的人投懷送抱,和那一聲聲滴滴的「大人。」
許錦言皺著眉思索了一下。
千蓮宮…。
那是呼延蘭的住所!所以那個骨的異域人呼延蘭是張正的人!
許錦言已經無暇顧忌上輩子這北明王朝曾經因為呼延蘭起過什麼波瀾,腦海里只有呼延蘭那張到令人心醉的容。
呼延蘭那麼!那麼!
卻和張正有關係!
抓著被子悶悶不樂道:「那你這麼晚還在宮裏沒關係麼?」
你是不是經常這麼晚來找呼延蘭。
張正抱著,這回是真沒想明白為什麼悶悶不樂,只能順著的話道:「無妨,這宮裏的守衛還困不住我。」
許錦言點了點頭,「馬上就天亮了,你還不走的話趕得及上朝麼?」
他瞧了眼天,這才意識到馬上就要過寅時了,都怪過分人,害他都忘記了時間。
他在耳邊道:「明日呼延蘭會替你掩護,你記住,今日你是和蘭人一起住在了千蓮宮。」
我明明是和你一起住在了千蓮宮。垂眸腹誹,但卻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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