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雲站起來的時候,上卻突然掉落了一件東西,四周看熱鬧的宮太監,一看到那個東西,瞬間就顧不得端雲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那是一件艷紅至極的肚兜,上面還綉著出水芙蓉的紋飾,那芙蓉活靈活現,金線鑲邊,一看便知是出自宮裏最出的綉娘之手。
肚兜必定是端雲的了。
這一個肚兜掉了出來,更是坐實了高高在上的端雲公主被德海那個太監玩過的事了。
周圍的宮和太監紛紛響起了氣之聲。
端雲看到那肚兜之後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本來還心存僥倖,因為自己醒來的時候雖然衫不整,但是起碼還是穿在上的。或許那德海本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
可服穿在上有什麼用?肚兜都掉了出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了出來。
難不自己真被德海……
端雲已經近乎瘋癲,都顧不上去撿那件肚兜了,只是不停的怒罵道:「許錦言!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鄭皇后和敏貴妃一聽此話,再一看已經幾乎瘋癲的端雲,心裏都是一跳。
昨夜端雲的確是邀請了許錦言一同去及雲宮小住,這是在宮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如今既然端雲了這般侮辱躺在逸蘭殿外的涼亭。
那許錦言呢……許錦言去了哪裏?
鄭皇后搖了搖頭,此事無論和許錦言有沒有關係,怕是都逃不了了。端雲如果要保住名節,勢必要把這件事往許錦言上栽贓,栽贓的越多,端雲就越安全。
若是落一個當朝公主與太監私通的罪名,傳揚出去,端雲不止現在罵名,死之後都是臭萬年的罪狀。但若是將這件事說是許錦言的故意陷害,只要理了許錦言,慶裕帝再鎮一下,回頭把端雲婚配出去,這件事也就了結了,不至於讓端雲臭萬年。
敏貴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無論昨晚的是什麼,端雲一定會不餘力的將許錦言牽扯進來,現在許錦言不在,多半是去了慈寧宮,可這件事太后保不下,太后喜歡這件事誰都看得出來,所以即使太后說昨晚許錦言一直留在慈寧宮,與此事無關,這也不足以作為證詞。
因為昨晚害的是端雲,慶裕帝最寵的兒,在一國之君的面前,太后的威信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倒是可惜了,剛給兒子相中的妃子就這麼打了水漂。
回及雲宮之後,敬嬪就立刻大聲質問端雲怎麼回事。端雲答答的道:「我……我想讓那個太監糟蹋了許錦言,就把許錦言騙到了逸蘭殿外的涼亭。但是……但是……」
但是還能怎樣,但是自己反被算計,中了許錦言那個賤人的招。
敬嬪狠狠甩了一下袖道:「你好糊塗!許錦言那個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怎麼敢不和我商量就做出這種事!」
端雲只哭不說話,就是知道母妃絕對不會讓出手,所以才沒有告知母妃,私自行,可怎麼能料到,許錦言非但沒有中計,自己還反被許錦言算計。
「那你……那你可被那太監……」敬嬪急道。
端雲一聽敬嬪問此話,哭的更加厲害。敬嬪一看這個樣子,更是急怒道:「你現在哭有用麼?事已經這樣了,現在只能想辦法解決。」
端雲沉穩了一下心思道:「我……我也不知道,昨夜我都打算回來了,結果轉之後就眼前一黑,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及雲宮的奴才是怎麼回事?公主一夜未歸,居然沒有一個人去找,甚至連本宮都沒支會一聲。敬嬪怒氣無發泄,只好拿這些奴才們撒氣。
公主一夜未歸,及雲宮的奴才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不對勁,若是昨夜有一個人去把這件事報給了敬嬪,敬嬪肯定會連夜理此事,也不至於釀這樣一個無法收拾的局面。
端雲和那德海衫不整躺在一起的畫面那麼多的宮太監都看見了,後來還掉下了一個肚兜更是坐實了這件事,這宮裏上上下下這麼多怎麼堵的住!
那些奴才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實在是有口難言,端雲公主一向跋扈,行蹤從來不讓及雲宮的人過問,而且以前也時常歇在敬嬪宮裏,夜裏未曾歸來是常有的事。
這些奴才這回也就順理章的以為端雲是去了敬嬪宮裏,沒有深想,誰能想到這回卻惹出了這樣一番禍事。
敬嬪「唉」的一聲,那德海是個太監,肯定是沒法子直接做那檔事,所以檢查也檢查不出來什麼。
但若是那合歡散作祟,誰知道那德海能對端雲做出什麼。而且那肚兜都掉了出來,昨夜的事……想必是十有八九了。
金尊玉貴的堂堂公主卻被一介下賤的太監玩。
敬嬪咬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敢在細想了。
敬嬪仔細在腦中思索了一下整件事,下了決心對端雲說:「這件事你一定要全部推給許錦言,就是陷害的你,整個計劃都是許錦言的主意,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定要把所有的髒水潑到許錦言的上,這樣才能儘可能的保下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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