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斐的眼神帶了些許期待之。
許錦言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答案不言而喻,趙斐的怒火瞬間又被掀了起來,他惱怒的拉起許錦言,直接將許錦言拉懷中,右手強的箍在了許錦言的腰上。左手又一次的抬起的下,看著那嫣紅的,趙斐的眼睛冒了火氣。
許錦言意識到了趙斐的不對勁,拚命的掙紮起來,睜大了琉璃眼眸質問趙斐道:「殿下您到底在幹什麼?我是陛下親封的寧安翁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趙斐冷笑一聲道:「張正可以這樣對你,康王可以這樣對你,只有我不行麼?」
趙斐想起剛才康王攬著,人的說「錦言害怕」,乖乖待在康王懷裏的樣子,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俏人,像一隻小的白兔一般引人憐。剛才的康王也是好大的耐心,那樣的一個人待在自己懷裏,他居然能忍住不做些什麼。
趙斐試問自己,如果剛才許錦言是在他懷裏那般表現,他絕對不可能像康王一樣忍得住。
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在他的懷裏卻不說這句話,卻不表現出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而是睜著那雙琉璃眼眸。充滿惱怒的看著他。
許錦言其實覺得有些驚訝,趙斐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會忍,就是再惱怒都不會表現出來,剛嫁給趙斐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有無數的利用價值,趙斐為了利用,是裝出了珍惜的樣子,讓一度深信不疑,而且這個時期的趙斐幾乎從來沒有生過氣,無論是在的面前還是在其他人的面前,趙斐都從未顯示過自己憤怒的這個緒。
許錦言那個時候甚至以為趙斐是天生不會生氣。
誰能料到,這一切都是趙斐虛偽的面。面之下趙斐的真實面孔,醜惡可怕到不敢輕易端詳。
當然,趙斐會偽裝這是個優點,也是他為前世最後奪位勝利者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許錦言承認這一點,也佩服前世趙斐多年如一日的裝腔作勢。
可是剛才的趙斐,分明是怒火滔天,一點都掩飾不住他的怒意。
許錦言皺了眉,趙斐是怎麼了,前世的他從不暴怒意,今生卻怎麼本沒有掩飾怒意的意思。
趙斐並沒有變,趙斐在其他人面前展示的自己還是那一張假面,但是連趙斐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總是在許錦言面前裝不下去,那張假面一看到許錦言就會自落。
趙斐在心底深一直下意識的覺得,許錦言是可以相信的人,許錦言是未來會伴隨自己一生的人。
這個覺,從趙斐第一次見到許錦言的時候就非常強烈,只是當時他覺得許錦言是北明的蠢貨,並不想對這個覺多想半分,而且說一句不好聽的,他當時還為這個覺而到厭惡。
直到近半年來,許錦言以一種越來越不同,越來越吸引他的方式出現,趙斐才重新思考起了這個從見到許錦言第一面開始就強烈至極的覺。
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這種覺卻越來越微弱。
就好像,許錦言正在一點點的離開他,朝著永遠不會恢復到原來樣子的曲線一直向前,直到再也不會回到他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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