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蠱毒這一個線索,我在北明的這三年便順著這一條線索慢慢探查。本想先找到會制失魂蠱的人,以此為突破口,可是失魂蠱雖的確是北明的蠱毒,但會使用此蠱的人非常,連北明皇室都不知道有誰會使用此蠱。」
許錦言出聲道:「我記得…..此蠱該是在江南一帶流傳。」
敬純皇后的家鄉可就是江南。
「是在江南一帶流傳,但是有誰會制蠱,這是一個沒有人知道的。」蕭衡昭停了停,繼續道:「去年并州那邊有人以蠱害人,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滿朝對此束手無策,慶裕帝曾私下裏悄悄告訴我,他有意請清旻帝邊的大太監解決此事。但沒等慶裕帝請來此人,并州那邊的巫蠱之便悄然消失,此事也就此作罷。」
清旻帝是北明的上一個皇帝,他邊的大太監名高華,此人極善巫蠱之事,雖北明朝廷嚴巫蠱,但是高華卻從不用巫蠱之害人,而是幫助皇帝查獲靠巫蠱禍後宮的佞。因此,即便高華善巫蠱之,卻依然得以佇立北明後宮,為清旻帝邊最得寵的大太監。
「慶裕帝也真是信任你,這種事都講給你聽。」許錦言覺得有些驚訝,靠太監去辦差可不是個榮的事,即便慶裕帝有此意,也該的去做,而慶裕帝非但沒有,還堂而皇之的告訴了蕭衡昭,足可見他對蕭衡昭之信任。
此時許錦言忽然想起了一事,急急向蕭衡昭求證道:「這高華應該是去給清旻帝守陵了,那次我在皇陵附近見你…..」
他笑著對道:「對……那一次我是去找高華的。」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暗夜時刻,他剛從北明皇陵里,後有數十穿金甲的衛軍追擊,他輕了敵,險些要重傷。
此時有一子,披月,墨的長發在黑夜裏被風裹挾著飛舞,騎著一匹駿馬,向他狂奔而來。
「但母后所中之蠱毒應該和高華無關,我把高華房中所有的蠱苗全部盜走給了大乾一位專門制蠱之人分析,傳回來的結果表示,高華房裏的蠱苗沒有一種是失魂蠱。」
「你把高華所有的蠱苗都走了?」許錦言睜大了眼睛,這下手稍微有點狠吧。蠱苗一般都是挑細選的蠱毒蟲,這些蟲子都需要飼蠱人的鮮餵養,只有這樣,蠱蟲才會真的聽飼蠱人的話。蕭衡昭一出手就把人家所有的蠱苗全了,那高華得補多年的才能把那些蠱苗給補回來。
蕭衡昭好無愧疚之意的點點頭道:「對…...我把全部蠱苗都盜走了。同時,我在他房裏發現了一些證據,確定了并州的蠱毒害人之事都是來自高華的授意,高華雖在皇陵可並不老實,而且最重要的是…..
嫣紅的雙輕咬,自中溢出委屈的聲音:「他還放蛇咬我。」
許錦言一向都是這樣,只要一瞧他那副委委屈屈的表,就得繳械投降,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心意走。
許錦言懊惱自己的沒出息,抬眸又瞧了一眼那天神般俊的容,那樣一張容流出委屈的神……
…….真是令人心…….
「的好!」許錦言毫無廉恥之心的讚賞道。
眸里染了些笑意繼續道:「高華房中的蠱苗沒有一種是失魂蠱,而且大乾的人傳來一條很有用的消息,失魂蠱的下蠱之人只能是子。」
一隻的蠱需得十幾年以上的飼養才能發揮作用,失魂蠱需要的時間更長,如果高華房中的蠱苗沒有失魂蠱的話,那高華可能是真的不會制失魂蠱,若是會,這樣需要長時間飼養的蠱,他必定早早備下才是。
也無需擔心高華是否將失魂蠱藏在了別,失魂蠱算不上什麼名貴的蠱,而且與其他蠱縱人心篡改記憶等的神通相比,失魂蠱的效果似乎就只有在一個月折磨中蠱之人致死,著實沒有太大用。
高華更沒有理由將失魂蠱這麼一個沒什麼太大用的蠱藏在別。
「無論我願不願意,高華的這條線索我都只能暫時停止查探。」
許錦言在心裏細細盤算了一下,皺眉道:「這件事……我覺得有些奇怪。若是北明真的有人費勁千辛萬苦混到了你母後邊,有了機會下蠱,絕不應該下失魂蠱。」
失魂蠱這種蠱十分古怪,它的古怪之在於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會流傳下來。失魂蠱極難學會,但是學會它之後並不能收穫與學習它時所耗費力相當的果。
失魂蠱唯一的用就是讓中蠱之人在一個月的時間日日夜夜盡折磨,最後致死,但這個效果有一些毒藥也可以達到,只是沒有失魂蠱的時間長。
正因為這一點,會制失魂蠱的人非常,雖然,也總是有,這種蠱便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
但若非是深仇大恨,想要報復對方的人一般不會選擇下這種蠱,費力又不討好。若是給一國之後下蠱,不應該選擇失魂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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