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恪上前一步,在慶裕帝面前跪下,後是威風赫赫的邊城軍,從極北而來,翻山越嶺,只為勤王。
慶裕帝激的站了起來,略顯滄桑的臉上期冀之已經按不住。
許錦言微微一笑,對一旁的蕭衡昭道:「你看我哥哥,那可真是當世英雄呢。」
英雄二字太重,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相符合,可面前那許家哥哥,英武俊朗,統帥勤王的兵,恰好擔當的起。
蕭衡昭也笑著點頭,「許將軍英武蓋世,擔的起英雄這個稱呼。」不到半個時辰,大起大落了好幾次,這帳中之人神迥異,能保持冷靜的人實在之又。
趙斐已經被許恪帶來的士兵綁了起來,押著跪在地上。許恪向慶裕帝行了一個軍禮,慶裕帝緩了很久才緩了過來。
「許卿……來的正是時候。」如釋重負的慶裕帝重重的坐了下來。
許恪能這般恰好的趕到自然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在來泰連山之前,許錦言便修書一封給了許恪,和蕭衡昭料定這一次的泰連山之行必定要的趙斐造反不可,趙斐對皇位的執念太重,若是上絕路,他一定會拼上一切鋌而走險。
許恪原本是在涼州帶兵,許家遭滅頂之禍之前被趙斐譴出了京城,保下了一條命。雖然趙斐口口聲聲說他是因為許錦言才將許恪留了下來,但是許錦言明白,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許恪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良將,若非許恪才華高絕,趙斐也不一定會留下許恪。
趙斐遣送許恪出京城委派給他做的職並不低,管轄了整個涼州的屯兵,這以後定然是要重用的。
趙斐被押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甚是看不清面容。但可以想見,那張溫潤的容此刻浮現的該是怎樣的絕和震驚。
趙誠被扶著站了起來,但是他跪的腳已經有些麻了,他掙扎著回頭看了一眼,看的是許錦言的方向。
倒是一招不輸,以這江山為局,誰和比試,都要棋差一招。
趙誠拖著麻了的腳,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旁邊坐下,張已經過去,現在就是看戲的時候了。
慶裕帝的心緒得了一些平復,終於準備好了收拾趙斐,拍著桌子就向跪著的趙斐大罵:「孽子!你且將你這些日子做過的事都細細講來。」趙斐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像是本沒有聽見慶裕帝的話一般,慶裕帝連問了幾聲,趙斐都沒有接話。
慶裕帝終於失去了耐心,揮手讓人把趙斐的臉抬起來。
一旁的侍從小心翼翼的過去抬起趙斐,但在趙斐的臉抬起來的那一瞬間,趙斐周圍所有的人都尖了起來。只見趙斐雙目流,恐怖凄厲,他死死的盯著一個點,像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趙斐重複著這一句話,將這一句話越說越快,也越說越急,終於緒達到了極致,徹底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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