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江姨娘必定會有所作,這些年,對府上的形了如指掌,想來這府上也有一早便安的眼線。」秦蓁淡淡道。
鍾媽媽蹙眉道,「老奴已經暗中盯著了。」
「江姨娘到底要做什麼?」
秦蓁在想,上次倒掉安胎藥之事,是有意讓常財家的瞧見?還是無意的呢?
倘若有意的,那麼是在試探常財家的到底是誰的人?
倘若無心,那麼,為何要將安胎藥倒了呢?
再想起這些時日的種種來,秦蓁難免覺得這江姨娘心思深不可測。
到底在謀劃什麼呢?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得到秦夫人這個份嗎?
秦蓁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不知不覺,便回了秦家。
徑自去了秦城的書房。
管家稟報之後,了書房。
「父親。」秦蓁恭敬地行禮。
「聽說你去了鬧市?」秦城抬眸看向。
這府上,有什麼靜,秦城能不知道?
可是為何,他還是任由著江姨娘心思呢?
還是因為,父親對江姨娘過於寵,故而才如此放縱的?
秦蓁看不這位父親,看似深,卻薄,看似薄,卻深。
只是斂眸,靜靜地回道,「是。」
「你是秦家的小姐,怎能去那種地方?」秦城忍不住地訓斥道。
「兒也是為了姑婆的事兒。」秦蓁繼續道,「父親,半月之後,便知曉了。」
「我知道了。」秦城並未細問,而是說道,「你是去尋了那大夫吧。」
「正是。」秦蓁如實地回道。
秦城冷笑了一聲,便不多言了。
可是秦蓁卻明白,這笑聲中,難免多了一些嘲諷,又或者是瞭然。
出了秦城的書房,便又去了老夫人那。
「你父親都說過了,倘若真的有法子,這也算是大功一件。」老夫人低聲道,「你姑婆待你極好,倘若此事真能解決了,也算是你的造化。」
秦蓁見老夫人待在自己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漠了,突然有些不適應。
只是出去了一趟,為何回來之後,會覺得陌生呢?
在離開的這段時日,秦家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蓁回了自己的院子。
居氏卻在這等。
「二嬸。」秦蓁一愣,卻還是笑著開口了。
「聽說你去了鬧市,還去了那徐大夫的醫館?」居氏詢問道。
世上無風的牆,只不過,半盞茶的景,秦家怕是都知曉了去了那地方。
秦蓁點頭,「是。」
「傻丫頭。」居氏重重地嘆著氣,「你可知曉,那地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秦蓁突然有些不解了,居氏何時如此關心自己了呢?
似乎了什麼?
居氏掩道,「事已至此,別怪做二嬸的提醒你,你莫要答應徐大夫任何的要求。」
「我去,也只是因著去年母親請過他,故而想起來,才過去瞧瞧的,並無答應什麼。」秦蓁看得出,居氏也只是知曉去了醫館。
「原來如此。」居氏不知為何,瞧著有些失。
難道很想讓自己答應徐大夫什麼要求嗎?
「不過,二嬸是如何得知我去了徐大夫那的?」秦蓁好奇地問道。
「哦,先前遇到你二妹妹了,一臉愁容,說跟前的丫頭出去了一趟,上了。」居氏接著道,「我是擔心你,故而才特意過來瞧瞧的。」
秦蓁微微點頭,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偶然遇上的?
難道不是特意跟著的?
看向居氏道,「原來如此。」
居氏見目的沒有達,便也不再多言,轉走了。
秦蓁倒也不知這裡頭有何緣故,等居氏走了之後,便讓鍾媽媽去打聽了。
深夜。
鍾媽媽皺著眉頭前來。
「大小姐,這徐大夫是醫高明,可是脾氣古怪,不過,他還有一個癖好,便是拿人試藥。」
「這是何意?」秦蓁挑眉,低聲問道。
「就是,凡疑難雜癥的,他若醫治了,對方要答應他一個要求,但大多數,都是拿那人當葯人。」鍾媽媽眉頭深鎖,「聽說,那些人都是有去無回。」
「竟是如此?」秦蓁愣了。
可是,之前怎的沒有聽說呢?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二嬸那眼神著失呢。」
「二夫人許是因著三小姐的子,以為您答應了徐大夫,故而,才能夠帶著三小姐去尋徐大夫呢。」鍾媽媽直言道,「這二夫人當真自私的很。」
「父親也是知道的。」秦蓁想起秦城那冷笑聲。
不知為何,只覺得心裡頭空空的,自嘲了半晌,在秦城的心裡,也不過如此。
姑婆關係著秦家的安危,犧牲一個又算得了什麼?
那麼,姑婆呢?
是一早便知曉自己會去尋徐大夫嗎?
秦蓁有一那麼一瞬間,心中劃過了許多暗的想法,可是這些心思,卻只能憋在心裡。
被利用的滋味很不好,而且看似還是心甘願的。
暗自搖頭,終究有一日,會查明白的。
現如今,也只能等著徐大夫那提出的要求了。
可是,秦蓁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所利用。
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鍾媽媽道,「江姨娘腹中的胎兒當真健全?」
「大小姐言下之意是?」鍾媽媽恍然道。
「尋了大夫,那大夫原先我倒沒有注意,如今仔細想來,倒是有些古怪。」秦蓁繼續道,「你且讓寄香暗中留意才是,至於常財家的,你莫要再去尋了。」
「難道大小姐以為常財家的是江姨娘的人?」鍾媽媽到底不敢相信。
「這也難說。」秦蓁繼續道,「倒葯之事,還有那金佛之事,可都是常財家的與你說的,鍾媽媽也並未親眼所見。」
「老奴明白了。」鍾媽媽斂眸,看來,這府上,沒有幾個能相信的了。
「蘭香這些時日呢?」秦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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