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沒有老夫人的允許,你竟然將人給放了。」居氏跟前的張媽媽說道。
秦蓁抬眸冷冷的看向張媽媽,「即便鍾媽媽犯了什麼錯,也不應當這樣待,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難不張媽媽是覺得,我也應當被這樣綁著?」
「大小姐此言,當真是折煞老奴了。」張媽媽微微作揖,低聲道,不過那眼神中並未有半分的恭敬,反倒著嘲諷。
在張媽媽的眼裏頭,秦蓁也不過是個沒有母親不寵的掛名大小姐罷了,反正日後也是要嫁出去的,而是要一直待在秦家的,自然不會將秦蓁放在眼裏頭。
秦蓁冷笑了一聲,看向寄香道,「張媽媽對我無禮,既然二嬸不懂得教規矩,我便代勞吧。」
還不等張媽媽反應過來,揚聲道,「給我掌。」
「是。」寄香只管領命,上前兩步,揚手給了張媽媽一掌。
掌聲響徹整個院子,可見,寄香用了十足地力氣,打完之後,的掌心也跟著發麻。
張媽媽角當即便滲出來,錯愕地看著寄香,而後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您何必如此辱老奴?」
「辱?」秦蓁沉聲道,「張媽媽也算是府上的老媽媽了,可是瞧見我,卻不行禮,而是質問,是誰給了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我這個大小姐如此?」
說著,便從袖中拿出太后欽此的宮牒,「你可知曉,這是什麼?」
張媽媽半瞇著眸子,瞧著秦蓁手中的宮牒,即便有太多的怨恨,此刻也只能捂著臉,低頭不語。
居氏聽到靜,連忙沖了出來,便瞧見了這一幕。
愣了愣,不滿道,「這是怎麼了?」
「二嬸,我為何不在府上,二嬸不知曉,祖母也是知道的,我在外頭為了誰?可是如今呢?鍾媽媽乃是我好不容易求了姑姑請回來的人,您卻如此辱?日後,鍾媽媽有何面在府上待著?就算二嬸不將我放在眼裏頭,可是也要顧及姑姑啊,鍾媽媽一直跟在姑姑跟前,您這般折辱鍾媽媽,難道不是打姑姑的臉嗎?趙家倘若知曉了,又如何看待姑姑?」
秦蓁大氣不,一口氣說完。
居氏被堵得啞口無言,只是怔怔地瞧著。
今兒個秦蓁回來的有些早,不過也已然是日落西山了,落日的餘暉灑落在的上,折著奪目的紅,卻著居氏都不敢靠近的冷。
居氏想要再開口,卻又被秦蓁搶先了。
「可是二嬸將鍾媽媽綁在這的?」秦蓁沉聲質問道。
「不……這……」居氏想要說是老夫人,不過如今卻也不敢抬出來了,畢竟,若是真的說了老夫人,那趙家豈不是認為,秦家都不會將秦晚秋放在眼裏頭了?
到時候,秦晚秋在趙家,怕是沒有好日子過,秦晚秋是什麼子的,是最清楚不過了,到時候,必定會找算賬,不得吃掛落。
如此一想,也只能暗暗地認下,接著道,「廚房管事常財家的畏罪自殺,江姨娘如今還昏迷不醒,而常財家的臨死之前,說乃是收了鍾媽媽的東西,大小姐與此事兒也不了干係。」
秦蓁笑了笑,「常財家的?」
「正是。」居氏道,「如今人贓並獲,我自然要秉公理。」
「好一個秉公理。」秦蓁冷笑,「我倒要問問,江姨娘自打進府,我便一直不曾見過,何曾會做這種事兒?更何況,僅憑一人之詞,便咬定此事兒乃是鍾媽媽所為,何更甚至與是我所為了?」
居氏接著道,「你是認為我冤枉了你?」
秦蓁淡淡道,「倘若二嬸執意認定了,我無話可說。」
「大小姐,老夫人喚您進去。」蘇媽媽看著,躬道。
秦蓁看了一眼,越過居氏,進了屋子。
鍾媽媽跟在秦蓁的後,一前一後。
屋。
老夫人端坐著,也只是半瞇著眸子看了一眼,「你也是越發地沒規矩了,竟敢在我這鬧騰起來。」
「孫如此做,也是為了保全祖母跟姑姑的名聲。」秦蓁看向,理直氣壯道。
老夫人當然聽到了秦蓁所言,沉默了半晌,適才是被居氏吵嚷著頭疼,又擔心江氏腹中的胎兒,故而才讓居氏去將鍾媽媽帶了過來。
只不過,瞧見秦蓁這般,也只能默默地將此事兒讓居氏認下了。
「罷了,江姨娘吃了廚房送去的東西,差點胎,如今還昏迷不醒,那常財家的服毒自盡,最後說是鍾媽媽指使。」老夫人也不與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秦蓁淡淡道,「敢問祖母,常財家的是與何人說的?」
「將人帶過來。」老夫人冷聲道。
「是。」蘇媽媽垂眸應道,便親自去帶人了。
沒一會,便瞧見另一個婆子走了進來,恭敬道,「老奴見過老夫人,大小姐。」
「常財家的何時與你說的?」秦蓁轉眸看向那婆子。
「江姨娘出事之後,常財家的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頭,後頭,老奴瞧著不對勁,便沖了進去,只瞧見常財家的剩了半口氣,臨死之前說,是鍾媽媽讓做的。」
那婆子一五一十地回道。
秦蓁勾冷笑,「還有呢?」
「從常財家的搜出來的。」蘇媽媽說著,便將那金佛拿了過來。
秦蓁看著那金佛,而後又看向老夫人,「聽起來倒是沒有任何的疏。」
「你此言何意?」居氏走了進來,看向秦蓁質問道。
「二嬸難道不覺得奇怪?」秦蓁接著道,「倘若我真的有心要害江姨娘,何必做這等事,我只管天天去尋的晦氣,將氣得一病不起,豈不更好?更解恨?」
「簡直是胡說八道。」老夫人聽不下去了,揚聲道。
「我恨江姨娘,這是眾所周知的。」秦蓁直視著老夫人,毫不掩藏自己對江氏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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