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也只能暗自想想了,到底不敢真的說出口,也知曉,何為禍從口出。
次日,秦蓁早早地起了。
依著尋常,一早便背著籮筐去了後山。
徐大夫也已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去問診去了。
待秦蓁回來時,已是兩個時辰之後。
沐浴洗漱之後,換了宮的裳,這才帶著茗香坐著馬車離開。
馬車上,秦蓁正聚會神地看著醫書。
茗香抬眸看著,「大小姐,待會便到了,賢妃娘娘那,上次叮囑您的事兒,可莫要忘記了。」
「我記得呢。」秦蓁眼不離書,漫不經心地應道。
茗香看了一眼,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等馬車行至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瞧見這輛馬車,便已知曉是何人。
只是例行公事地檢查之後,便放行了。
秦蓁換了宮裏頭的轎輦,前往太后的寢宮。
太后似是一早便等著,瞧見來,便笑地道,「哀家想著你這個時候準過來。」
「臣給太后請安。」秦蓁在太后這,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般拘束了,恭順地行禮,語氣顯得親昵了一些。
太后已經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的托盤上,遞給一旁的宮婢一個眼神,「這丫頭眼地等著了。」
秦蓁抬眸迫不及待地看了過去,當瞧見是自個心儀已久的書,眉眼間皆是喜。
太后瞧著那毫不掩飾的欣喜之,不知為何,眉頭也舒展了不。
這個丫頭,有一種魔力,瞧著,這心裏頭便暢快的很。
積許久的鬱悶之氣,也能頃刻消散了。
秦蓁連忙給太後行禮,「謝太后賞賜。」
「蓁丫頭啊,你今兒個宮,又帶了什麼好東西?」太后喜歡外頭的新鮮事,哪怕是一個冰糖葫蘆,也讓太后不釋手。
秦蓁這次帶來的乃是江南的一種糕點,用料簡單,卻口即化,鬆綿糯。
將食盒拿過,當著太后的面,先嘗了一口,對此,秦蓁覺得理應如此。
畢竟,太后所用,是要經過嚴格把控的,否則,有人暗中下毒,那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太后瞧著歡喜,便讓人端了過來。
夾了一塊,放口中,果真鬆的很。
看向秦蓁,「你倒是會討巧。」
「太后素日飲食清淡,這糕點易克化,甜而不膩。」秦蓁如實道。
「賞了。」太後放下筷子,爽快道。
秦蓁連忙謝恩,而後道,「太后可是要讓臣請脈?」
「好。」太後知曉聰慧機智,雖然學醫不久,卻能融會貫通,是個難得之人。
秦蓁上前,半跪在太後面前,搭脈之後,說道,「太后的子比往日好多了。」
「這也虧得你給哀家帶一些好玩意兒宮。」太后嘆口氣道,「這宮裏頭的人,都想著讓哀家長命百歲,可是又有誰知曉哀家真正想的是什麼呢?」
秦蓁見太后難免慨,也只是靜靜地聽著。
「聽說你家中最近也熱鬧的很。」太后突然提起了秦家。
秦蓁斂眸道,「接連添喜,的確是好事兒。」
「不過瞧著你這模樣兒,反倒不高興。」太后慢悠悠道。
「臣不知該如何高興。」秦蓁並不藏自個的緒,直言道。
畢竟,對江氏的不喜,本就是眾人皆知的,何必裝喜歡呢?
太后笑了笑,「那行徑,斷然不能留在秦家,不過,如今留著還有用,你儘管讓鬧騰就是了。」
「是。」秦蓁聽著太后的話,顯然,太後知曉的比還要多。
秦蓁斂眸,如今的,比不得太后,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畢竟,也只有讓自己強大,才能夠做其他的事。
秦蓁陪著太後用了午膳之後,太后便小憩去了,秦蓁離開景和宮,去了賢妃的寢宮。
賢妃正在等,得知近來頗太后喜,也只是笑了笑,「我如今的子,越發地好了。」
「姑婆可還是想要搏一搏?」秦蓁看向賢妃道。
「是啊。」賢妃幽幽道,「哪怕只有一次機會呢?」
「可是,姑婆可有想過,若是不呢?」秦蓁直言道。
「即便失敗了,我也無怨無悔。」賢妃咬牙道。
秦蓁想起,臨行前,師父與所說,賢妃終究是不死心,故而,倘若真的下定決心了,便讓好好地調養。
秦蓁自袖中拿出一個綉包,恭敬地遞上,「姑婆將此隨攜帶,辟邪,且能心想事。」
「好。」賢妃看著秦蓁,似是將所有的希都放在了的上。
秦蓁看著賢妃如此,也只能斂眸,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姑姑已有喜了,擔心姑姑的子,故而讓鍾媽媽一直待在姑姑旁,不用再回來了。
秦蓁從賢妃這出來,剛行至宮門口,便瞧見有一宮婢在等。
「秦小姐,請隨奴婢前來。」那宮婢行至的面前,行禮道。
「你是哪個宮裏頭的?」秦蓁瞧著眼前的宮婢有些面生。
「奴婢乃是季貴妃宮中的。」那宮婢如實回道。
秦蓁挑眉,想著這些時日,季貴妃一直當自己不存在,如今突然召見,難不是因秦玥的關係?
暗自思忖著,到底也不能不去,故而轉遞給賢妃跟前的宮婢一個眼神,便隨著那宮婢走了。
到了季貴妃的寢宮,秦蓁了大殿。
季貴妃正端坐在榻上,大殿瀰漫著一濃濃的藥味,仔細地辨別了一番,安胎藥。
看來,季貴妃有喜了,只是,為何宮中而不宣呢?
下心底的疑,垂眸上前,「臣參見貴妃娘娘。」
「秦小姐起吧。」季貴妃淡淡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緩緩地起,低頭不語。
季貴妃瞧著在跟前畢恭畢敬的秦蓁,也只是角一勾,而後道,「聽聞秦小姐學醫雖淺,卻醫不俗,適才了寢殿,可察覺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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