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蓁冷哼一聲,「還不是師父招惹的?」
「臭丫頭,連你氣我?」徐大夫揚聲道。
秦蓁當即便拍案而起,轉出了屋子。
如今正憋著氣呢,瞧見袁錦年那張臉,就想揍上幾拳,奈何,武功著實不夠瞧的,幾番下來,反倒把累的氣吁吁的。
隨即收手,轉便回了自個的屋子。
寄香瞧著被秦蓁直接一腳踹開的門,心疼地了。
秦蓁大步地衝進了裏間,沖著外頭嚷嚷道,「寄香,熱水呢?」
「奴婢這便去準備。」寄香忙不迭地轉去忙了。
袁錦年卻悠哉哉地坐在院子裏頭,慢條斯理地整理院子裏頭曬著的草藥。
沒一會,秦蓁沐浴洗漱之後,換了乾淨的裳,便出來了。
盯著袁錦年,記得前世與他也不過是寥寥數面,還記得他辜負了表姐,可是現在呢?
坐在他的面前,「你來這裏,表姐可知道?」
「這與何干?」袁錦年一愣,不知為何,臉有些沉。
「你在這裏裝什麼糊塗?」秦蓁冷笑道,「若非表姐,你怎能待在程家?」
「為何不?」袁錦年握著手中搗葯的鑿,微微用力。
秦蓁接著道,「我警告你,莫要辜負表姐,倘若你對無意的話,最好不要招惹。」
「哼。」袁錦年突然騰地起,那雙眸子冷冷地看向秦蓁。
秦蓁一愣,不甘示弱。
有什麼可瞧的,難不還能下刀子?
可不怕,大不了再打一場。
秦蓁已經擼起袖子,打算再打一次了。
袁錦年卻穿好裳,轉行至徐大夫的屋子門口,低聲道,「師父,徒兒改日再來看您。」
他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蓁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袁錦年便這樣走了。
徐大夫聽到外頭沒了靜,連忙沖了出來,瞧見袁錦年不見了人影,恨不得去放竹。
他樂呵呵地看向秦蓁,「臭丫頭,還是你有法子。」
「我不過是說了事實而已。」秦蓁嘟囔道,卻也不知他為何會氣沖沖地走了?
寄香站在秦蓁的後,還從未見過大小姐這般兇悍的時候。
秦蓁放下袖,轉看著,「怎麼這種眼神?」
「沒什麼。」寄香連忙低頭。
秦蓁看著徐大夫那笑瞇的眼,「師父,徒兒有事兒。」
「啊?」徐大夫在院子裏頭轉悠了好幾下,才看向秦蓁,「你瞧瞧他,你不在的日子,他做了什麼?」
秦蓁這才反應過來,仔細看過去之後,自嘆不如。
這幾日,院子裏頭的藥材重新被鋪上了,而且還有許多是之前不曾採到的。
愣了愣,接著轉回了自己的屋子。
當瞧見那本百草綱目好端端地放著,打開之後,裏頭卻做上了標記。
秦蓁盯著外頭的藥材,而後看向徐大夫,「師父,你怎得讓旁人進徒兒的屋子?」
「我後頭又沒長眼睛,再說了,這幾日,我也是閉門不出啊。」徐大夫活著筋骨,「可悶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