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蓁淡淡道,「不必如此麻煩,只讓他收到墨閣就是了。」
「那咱們呢?」知茉想著,在這,什麼都需要銀兩。
秦蓁自懷中拿出一張銀票來,「去拿就是了。」
「這?」知茉看著,「大小姐,您何時準備的?」
「快到雲國的時候,我已經讓毓凡將所有的銀兩都存了雲來錢莊,雲來錢莊遍布雲國。」秦蓁繼續道,「不必如此擔憂,太祖母提到過,母親留下的嫁妝還在秦家呢。」
「老夫人沒有提起過,大夫人也沒有。」知茉看著說道。
秦蓁端起茶盞,慢悠悠道,「讓們吐出來不就了。」
「大小姐覺得,這嫁妝落在誰的上?」知茉低聲道。
「如今,我也不知我母親是誰?自然不清楚清單了。」秦蓁無奈道。
「可以去問問老夫人,或者是太夫人。」知茉覺得這也是讓人頭疼的。
「太祖母怕是沒有。」秦蓁覺得,問問老夫人應當可以。
綠蘿跪了整整一夜,次日暈倒在了院子裡頭。
進了秦家之後,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院子裡頭伺候,這些年來,也頗為風,儼然一副半個小姐一般,在府上哪個人不讓三分?如今反倒被一個剛進來的不知從哪裡回來的野丫頭給折辱了,心中自然不服氣的很。
秦蓁當然知道綠蘿在府上是如何的作威作福的,只因老夫人不理會這些,故而才縱容了的子。
如今倒要瞧瞧,這綠蘿日後還敢不敢如此?
秦蓁剛剛起,便瞧見知茉前來稟報。
也只是淡淡地挑眉,「抬進去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走吧。」秦蓁洗漱穿戴妥當之後,便帶著知茉與知棋去了老夫人那請安。
老夫人看向秦蓁,關心地問道,「派去的人用著可還順手?」
「還請祖母見諒。」秦蓁便將責罰綠蘿之事與老夫人說了。
老夫人嘆口氣道,「府上如今是越發地沒規矩了,連這綠蘿素日因在我院子裡頭,竟然也這般的輕狂,如今既然分到了你那,該如何使喚,你只管隨意就是了。」
「是。」秦蓁斂眸道。
秦楣原本還想趁著今兒個給老夫人請安,藉此事兒數落秦蓁一番,不曾想,秦蓁竟然……
抬眸看向秦蓁,雙眸閃過一抹恨意。
秦蓁因老夫人對縱容,心存激。
許是因前世在大召的秦家,老夫人居氏待冷漠,連同這一世也是如此,故而如今在雲國,老夫人龐氏待卻是不同的,讓不已。
老夫人知曉這些年來瘦了不的苦,心疼不已,這才偏疼一些。
秦蓁陪著老夫人用過早飯之後,才出來。
秦楣跟在的後,冷冷地看著。
待走了一段路,突然大步上前,越過了秦蓁。
而跟在後的丫頭,不知怎麼回事,腳下一,突然朝著秦蓁撲了過來。
秦蓁不急不慢地一個側,那丫頭直接栽倒了地上。
「哎呦。」
一聲慘,趴在地上彈不得了。
知棋一個箭步上前,揪起那個丫頭,揚手便是兩掌。
秦楣一愣,轉看了過去,而後又看向秦蓁道,「大姐,並非故意的,你又何必如此?」
「二妹妹,我不過是替你教訓這丫頭罷了。」秦蓁慢悠悠道,「若是二妹妹不樂意,自是帶回去親自教訓便是。」
說罷道,「知棋,還不將人丟給二小姐。」
「是。」知棋說著,只將被打得眼冒金星的丫頭一甩,直接丟在了地上。
秦蓁頭也不抬地帶著知茉與知棋走了。
秦楣低頭看著半天爬不起來的丫頭,冷哼了一聲,「廢。」
甩袖,氣呼呼地離開了。
後的秦阾與秦歡瞧著,二人對視了一眼,「這大姐也太兇悍了。」
「想來一直養在外頭,故而便養這般子。」秦歡嘀咕道。
「可是,畢竟自便在外頭,如今雖然仗著祖母的疼,到底也不能在府上這般無法無天。」秦阾皺眉道,顯然對於秦蓁這樣的行徑,甚是厭惡。
秦歡低聲道,「日後還是繞著大姐走吧。」
「哼。」秦阾冷哼了一聲,抬步往前走了。
秦歡連忙跟上,生怕落下,萬一被大姐瞧見了,也將打了怎麼辦?
秦蓁回了自個的院子,便瞧見綠蘿低著頭站在廊檐下,待看見走來,連忙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昨兒個是奴婢的錯,還請大小姐饒了奴婢這一回吧。」綠蘿連忙求饒道。
秦蓁並未看一眼,直接進了屋子。
知棋垂眸冷冷地掃向,便與知茉一同進去了。
秦蓁行至廳堂坐下。
知棋看著道,「大小姐,這綠蘿如何置?」
「先留著吧。」秦蓁低聲道。
「是。」知棋瞭然道。
晚些的時候,應氏特意讓曲媽媽前來過去。
「大小姐,夫人喚您前去一趟。」曲媽媽說道。
「有何事兒?」秦蓁抬眸看向曲媽媽道。
「老奴也不知。」曲媽媽低聲道,「大小姐還是親自去吧。」
秦蓁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緩緩地合起,挑眉道,「我剛回來,也該適應幾日,若是夫人有何事兒,大可直接明說,不必如此。」
「大小姐,說來大夫人也是您的母親,您即便不將放在眼裡頭,可這份擺在這裡,您難道不怕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曲媽媽看著問道。
秦蓁冷笑了一聲,「不孝?」
「我如今沒有將你打出去已經好了,你不過是個伺候的婆子,膽敢仗著是大夫人跟前的老媽媽,也敢教訓我了。」秦蓁勾一笑,「我倒要問問,這便是大夫人教導的下人?」
曲媽媽一愣,著實氣的不輕,畢竟,跟著應氏在秦家十幾年,也不曾被誰這般訓斥過。
如今,反倒被一個剛回來的野丫頭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怒視著秦蓁,冷哼一聲,「大小姐既然不願去,那老奴便告退了。」
說罷,連禮都不曾行,便轉要走。
知茉與知棋左右將攔下。
「曲媽媽,知曉您是大夫人跟前的老媽媽,可是這禮數規矩倒是一點都不懂啊。」秦蓁慢悠悠道,「知棋,還不給曲媽媽教一教。」
「是,大小姐。」知棋說著,指尖輕輕一,接著曲媽媽雙一,跪在了知棋的跟前。
「曲媽媽,您這禮行大了。」知棋連忙向後一退,而門口的簾子也被打開,便瞧見曲媽媽跪在了地上。
對面站著的並非是秦蓁,而是知棋。
曲媽媽連忙掙扎著要起,奈何半天爬不起來。
知棋驚愕道,「曲媽媽,奴婢不過是大小姐跟前的丫頭罷了,您即便要對大小姐行規矩,也不必這般對奴婢啊。」
曲媽媽怒不可揭,用力地爬起來,直接朝著知棋撲了過去。
只可惜,門檻太高,還不等知棋有何作,便直接被絆倒,摔出了門外。
外頭,守著的婆子丫頭一瞧,連忙低頭,強忍著笑意。
秦蓁挑眉,看向眼前的人,接著道,「曲媽媽怕是腳不好,夫人這,也該換個腳靈活的老媽媽了。」
秦蓁說著,便遞給知棋一個眼神。
知棋連忙讓綠蘿將曲媽媽扶了起來,「還不送曲媽媽回去。」
「是。」綠蘿心中也憋著火,故而連忙扶著曲媽媽出去。
曲媽媽疼地皺著眉頭,被攙扶著一步一地往前走著。
綠蘿瞧著四下無人了,連忙看向曲媽媽道,「這大小姐跟前的這兩個丫頭都有功夫。」
「我今兒個算是看出來了,這大小姐是個彪悍的主。」曲媽媽扶著腰,扭頭看向綠蘿道,「你也是個可憐見的,老夫人竟然還幫著大小姐,日後你怕是要吃苦頭了。」
「還請夫人救救奴婢吧。」綠蘿淚盈盈地道。
「哎,你先扶我回去,將適才所聽見的都一五一十地稟報夫人。」曲媽媽低聲道。
「那是自然。」綠蘿連忙應道。
等曲媽媽被攙扶著回了應氏那。
應氏瞧著曲媽媽這般,臉一沉,「不就是讓你將人過來,怎得了這幅樣子?」
「夫人,老奴這把老骨頭,差點被大小姐給折騰沒了。」曲媽媽連忙跪在地上,臉慘白地說道。
「這是怎麼了?」應氏臉一沉。
「綠蘿,你說吧。」曲媽媽扭頭看向綠蘿說道。
綠蘿便繪聲繪地將適才秦蓁是如何讓曲媽媽跪在地上不停地給知棋行大禮,如何讓曲媽媽丟人現眼的。
應氏聽得直接拍案而起,「混賬!」
「夫人,奴婢……」綠蘿仰頭看著應氏道,「還請夫人給奴婢指一條活路吧。」
「你先回去。」應氏到底不喜歡綠蘿,故而低聲道。
「是。」綠蘿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等出了院子,轉眸看著那院門,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曲媽媽仰頭看著應氏道,「大小姐不肯來,這不是誠心給您難堪?您可是的母親啊。」
應氏臉一沉,「去老夫人那。」
「是。」曲媽媽垂眸應道。
應氏便帶著一瘸一拐的曲媽媽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聽應氏的哭訴,神淡然,過了半晌之後才說道,「自便不在府上,自然不像其他的子那般養在深閨中,這子是蠻橫了一些,卻也不至於無理取鬧啊。」
柳媽媽在一旁道,「大小姐適才已經與老夫人認錯了,到底也是曲媽媽的不是,怎能不給大小姐行禮,便轉走了呢?」
「老奴……老奴……」曲媽媽仰頭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著實是大小姐不肯隨老奴前去,而且還說要發落老奴。」
「曲媽媽,你可是大夫人跟前的老媽媽了,許多時候,大夫人有何做的不妥當之,也該是你在一旁寬著,怎得如今反倒是你在一旁挑唆呢?」老夫人不滿道。
曲媽媽一聽,便知曉老夫人是一心向著秦蓁的,故而有苦難言。
應氏自然也聽明白了,隨即道,「是兒媳的不是。」
「自便不在府上,母親也不在了,就連父親也是素未謀面,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能多疼一些?」老夫人嘆口氣道,「當初讓你進門,也是瞧著你是個能幹的,可是如今竟然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了?」
應氏被老夫人一頓訓斥,灰溜溜地回去了。
強忍著怒意,回了自個的院子。
秦楣聽說了,特意趕來也是一陣哭訴。
應氏盯著道,「當真如此說的?」
「母親,這剛回來,便這般不給您面,當日對其他嬸嬸都行禮了,獨獨對您是冷淡的很,分明不將您這個繼母放在眼裡。」秦楣繼續道,「兒著實氣不過,卻也知曉,如今仗著太祖母與祖母的疼,對兒也是百般挑刺兒,春桃也不過是腳下打,不曾想,便當眾給了春桃兩個掌,這哪裡是了打春桃,分明是在打兒的臉面。」
隨即跪下道,「母親,兒從小到大,何曾過這等委屈?外頭,誰不知道秦家的嫡長是兒?」
應氏難免有些頭疼。
秦阾前來,也隨即跪下道,「母親,大姐的確過分,即便不顧念姐妹分,也該顧及一下為大小姐的份啊,如此這般,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說咱們秦家的小姐們各個囂張跋扈,日後,兒的名聲還不得被給連累了?」
「更何況,如今已有十六了,祖母卻從未提及的婚事兒,可是二姐眼瞧著要及笄了,母親原先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秦阾也在一旁幫腔道。
秦歡聽得一愣一愣的,猶疑了半天道,「這……二姐、三姐,大姐雖然兇悍,可你們若是不招惹,也不會手啊。」
「四妹,你到底站在誰那邊?」秦楣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
秦歡道,「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
曲媽媽溫聲道,「四小姐這是隨了夫人的子,心善。」
應氏本就不想秦蓁回來,可是,太夫人悄無聲息地將人帶了回來,而後便傳了話過來,如今,也不得不笑臉相迎,可是這秦蓁似是生來便與作對的,剛回來,不但掃了的面,連帶著的兒都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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