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奇怪的?」端木衢覺得無人盯著才更怪。
秦蓁聽著他一副見慣不怪的語氣,倒也覺得是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說道,「你何時回京?」
「回去做什麼?」端木衢反問道。
秦蓁笑了笑,只覺得他是不願意回去的。
可是,他遲早是要回去,否則,有人怕是會親自來找他。
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那位雲國的太子,似乎對他看管的很嚴。
秦蓁盯著他,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笑得還真是瘮人。」端木衢連忙向後了一下。
秦蓁收回笑容,「送客。」
「二皇子請。」知茉恭敬地開口。
端木衢便這樣被送出去了。
知茉等端木衢離開之後,「大小姐,您為何不當即抓住兇手呢?」
「那人本就是要轉移我的視線,我不過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秦蓁慢悠悠地開口,「如此,才能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是三小姐那。」知茉接著道,「日後怕是越發地不待見您了。」
「那又與我何干呢?」秦蓁挑眉道,「即便我對存了幾分地憐憫,也只會將自個所有的不幸歸咎到我的上,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大小姐,您自從離開大召,前來雲國之後,似乎許多事都看得越發地淡了。」知茉看著。
秦蓁勾淺笑,「這不是很好,畢竟,許多事與我本就沒有牽連,之前,在大召是因我有在乎的姑姑,姑婆,可是現在呢?」
「是了,大小姐,二公主與慕容世子已經親了。」知茉連忙將函遞給。
秦蓁接過,沉默良久,「想來二公主也能安分一段時日。」
「奴婢聽說,二公主不大高興。」知茉說道。
秦蓁挑眉,「那也要看能看明白多?」
「若是日後二公主變了呢?」知茉看著。
秦蓁淡然道,「那也是的造化。」
畢竟,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應氏帶著秦阾回了自個的院子。
秦阾哭的傷心,看嚮應氏道,「母親,自從秦蓁回來之後,祖母待兒便越發地冷淡,昨兒之事……」
「你還敢提。」應氏想起,便氣憤不已。
秦阾抬眸看著,「母親,兒如此做有什麼錯?」
「你難道看不出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應氏揚聲道,「不過是想讓你被辱,沛家怎麼可能真心接你?」
「可是沛家已經答應了。」秦阾揚聲道。
「答應了?」應氏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傻。」
「母親。」秦阾不可置信地看著應氏。
應氏擺手,「罷了,你還是回自個的院子反省去。」
「是。」秦阾知道自個若是再說下去,只能惹怒了應氏。
碧桃候在外頭,等秦阾過來,只是躲在一旁。
秦楣瞧著碧桃這沒出息的樣兒,手就給了一掌。
秦阾走上前去,看著秦楣道,「二姐,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這大姐的手段頗高,你可瞧見了,二皇子整日兒黏在的上,眼裡何曾有過大姐?」
秦阾的話,刺痛了秦楣,也只是冷著臉道,「三妹妹,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秦阾冷哼了一聲,便走了。
春桃看向秦楣,「三小姐還真是不知好歹。」
「這是自作自。」秦楣無奈,便進了屋子。
應氏正生著悶氣,瞧著秦楣道,「你的妹妹,當真不讓人省心。」
「母親,三妹妹這是被沛世子迷住了,日後若是知曉沛世子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如此。」秦楣看著道。
應氏冷笑了一聲,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
秦阾回了自個的院子,將屋子裡頭的東西砸了許多,到最後,還未解氣,又將原先芍藥住著的地方,全部讓人清掃了一遍。
秦蓁正在書房,盯著手中的東西,不知在想什麼?
「大小姐,沛世子來了。」知茉看著。
秦蓁一怔,「他是來找二皇子的?」
「不是。」知茉小心地開口,「是來找您的。」
「我?」秦蓁挑眉,不知與他有何話說?
「若是為了三妹妹之事,我無可奉告。」秦蓁倒是不願意摻和沛家的事,想起沛老夫人與沛夫人,這心裡終究不是滋味。
沛駱倒是頭一次吃了閉門羹,他這些年來,誰瞧見他不是以禮相待,更甚至是結奉承的,可是這秦蓁倒是對他冷漠的很。
端木衢不知何時站在了沛駱的旁,「瞧瞧,我說過了,是不會見你的。」
「我來不過是要問一問,昨夜之事。」沛駱道。
端木衢連忙開口,「你問我就是。」
沛駱角一撇,不知該說什麼,轉便悶悶不樂地走了。
端木衢倒是頭一次瞧見沛駱如此落寞,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地無奈。
他看向知茉,「我呢?」
「大小姐說,二皇子還是好好地待著就是了,莫要摻和秦家的事兒。」知茉如實回了。
「難不,連我都要被拒之門外?」端木衢說著,便要進去。
知茉卻攔在了院門口,「二皇子,您莫要難為奴婢。」
「罷了。」端木衢明白,秦蓁怕是在等人。
天漸漸地暗了,早上芍藥被殺,府上也因此事兒鬧得人心惶惶的。
秦蓁倒是氣定神閑的很,沒有半分地焦慮。
知茉奉上茶點,看著正在盯著手中的函瞧著。
「大小姐,沛家除了沛世子之外,其餘的都回京了,連沛夫人也走了。」知茉看著。
「嗯。」秦蓁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今兒個沛駱來尋我,想必三妹妹也知道了。」
「正是。」知茉角一撇,「這三小姐還真是將沛世子當了香餑餑。」
秦蓁角微微勾起,「罷了,我如今反倒不願意與他有牽扯。」
「大小姐,二夫人適才送來了東西。」知茉說著,便將匣子拿了過來。
秦蓁打開,裡頭乃是明兒個要詢問的事兒,逐一地看過之後,接著道,「二夫人如今也是越發地能幹了。」
「奴婢不知,您為何要教導二夫人呢?」知茉皺眉道。
「若非如此,日後我離開秦家,這府上的庶務會給誰?」秦蓁反問道。
「可應氏只覺得你若是離開秦家,這秦家的中饋還是會落在的手裡,故而才有了前夜的算計。」知茉低聲道。
秦蓁合起手中的函,隨即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給知茉,「給毓凡就是了。」
「是。」知茉雙手接過。
知棋上前,看著,「大小姐,二小姐那有靜了。」
「說來聽聽。」秦蓁淡淡道。
「大小姐回了自個的院子,便去歇息了,只不過碧桃卻從後院地溜了出去。」知棋湊近秦蓁,「奴婢讓人盯著。」
「嗯。」秦蓁挑眉,看來這碧桃果然有問題。
直等到翌日一早,秦蓁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秦楣與秦歡,秦璃、秦嫿、秦菁、秦妤等人都在。
三夫人大韋氏看著秦蓁的時候,反而出了幾分討好嗯笑容。
秦蓁見如此,只覺得有些怪異。
自從沛家老夫人壽宴之後,似乎關於的流言蜚語便越發地多了。
有人說鍾於二皇子,故而才設計了自個的妹妹。
而如今的沛世子,卻癡纏與,如今弄得形消瘦。
秦蓁挑眉,覺得這些流言蜚語還真是有趣的很。
只不過,更想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從何傳出去的?
秦楣看向秦蓁,接著道,「大姐,昨夜二皇子便回京了。」
秦蓁淡淡道,「二皇子回京,有何奇怪的?」
「是被太子召回的。」秦楣繼續道,「難道大姐沒有聽說什麼流言蜚語嗎?」
「有何熱鬧?」秦蓁看向秦楣。
秦楣一聽,便將外頭的流言蜚語與秦蓁說了一遍。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看向老夫人,「祖母,孫還有這等本事呢。」
老夫人臉一沉,看向秦楣道,「當真是應氏教出的好兒,自個的大姐被說的如此不堪,反倒津津樂道,毫沒有姐妹之。」
秦楣一怔,倒是沒有想到老夫人會如此訓斥。
連忙起,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沉聲道,「看來你也該好好地回去閉門思過了。」
「祖母,孫也只是一時快。」秦楣低聲開口。
「你可知曉,何為禍從口出?」老夫人冷聲道。
秦楣便也不敢再多言了。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祖母,孫對這名聲本就不在乎,故而,便任由著他們去就是了。」
老夫人眉頭蹙,「這也關乎到秦家的名聲。」
「流言止於智者。」秦蓁當真是不在乎。
老夫人瞧著如此,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秦蓁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秦楣隨其後。
等到了一僻靜之地,秦楣才攔住了。
「大姐當真是好手段。」秦楣冷笑道。
秦蓁挑眉,接著道,「二妹妹想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秦楣終於忍不住了,「若非好手段,為何會讓二皇子對大姐如此癡迷?」
秦蓁也只是盯著,在還未反應過來時,揚手在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掌印。
秦楣驚一聲,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卻又憤恨地看著。
秦蓁淡淡道,「二妹妹,我為長姐,自然有權教訓你。」
說著,轉看向知茉,「給二小姐好好長長記。」
「是。」知茉上前便將秦楣按在了地上。
秦楣仰頭看,「你……你敢。」
秦蓁扭頭,「二妹妹,我有何不敢的?長姐如母,你對長姐不敬,難道我就不該教訓你?」
看向知茉,「還不手。」
「是。」
知茉在秦楣還怔愣地時候,又揚手給了一掌。
秦楣的雙頰頓時紅腫,角還溢出了。
一時氣急,沖著秦蓁大吼大。
而知茉又接著打了過去,沒一會,秦楣的聲便漸漸地沒了,最後只能疼暈在地上。
秦蓁斜睨了一眼,而後對知茉說道,「送回去。」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秦楣一旁的碧桃與春桃也是嚇得瑟瑟發抖,倒是沒有想到大小姐會真的訓斥二小姐。
秦蓁看著,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接著說道,「二妹妹,你莫要忘了自個的份,若是下次還敢再犯,便不是掌這麼簡單了。」
說完之後,便徑自走了。
秦楣半瞇著眼,便被知茉讓兩個婆子抬回去了。
應氏得知秦楣被秦蓁打了,當即便要去理論,最後聽說乃是秦楣主挑事兒,便覺得秦楣事不足敗事有餘。
雖然被足,可還是能在自個的院子自由走。
故而特意讓人去瞧了秦楣,待知曉秦楣只是臉頰被打腫了,歇息幾日便好,才放心。
「夫人,大小姐是越發地目中無人了。」曲媽媽低聲道。
應氏冷哼了一聲,「姑那呢?」
「姑說,沛家不,還有溫家。」曲媽媽輕聲道,「這溫家可算是名門族了,與沛家是不相上下的。」
「嗯。」應氏依舊不死心。
「可是此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
這次之所以沒有將秦蓁拿住,著實是太心急了。
而沛老夫人與沛夫人都看重了秦蓁,故而便也想儘快地讓秦蓁嫁過去。
可是不知為何,應氏反倒覺得,老夫人是有意要留著秦蓁的。
只是應氏不知道,為何要留著呢?
如此,便過了十日。
秦蓁正理了府上的庶務,便打算出府一趟。
端木衢的書信卻突然從京城傳了回來。
「大小姐,這二皇子自從回京之後,頭一次給您傳來書信。」知茉說道。
「我與他本就不。」秦蓁淡淡道,「這書信有何用?」
知茉反倒覺得對端木衢有些冷淡,似是在刻意保持距離。
秦蓁只是覺得理應如此,故而才會表現的這般淡漠。
對於來說,這一世,想要的並非與前世那般。
收起手中的東西,接著道,「走吧。」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秦蓁看了一眼外頭,隨即緩緩地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