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什麼?」秦蓁連忙問道。
「不妨好好擔著。」秦贄說罷,沖著笑得格外的明朗。
秦蓁卻覺得秦贄是話裡有話,卻也無奈地搖頭。
秦贄繼續道,「妹妹放心,我會一直守著秦家,不過,這家主之位,你也莫要想著給誰,畢竟,秦家的歷代家主都是早已選定的。」
「倘若在最開始,有人刻意地避開了呢?」秦蓁看向秦贄問道。
「那秦家也會隨著一同消失。」秦贄接著道。
秦蓁雙眸閃過一抹錯愕,若是前世真的死了,那麼秦家會隨著一同消失?
記得自個死去之後,大召的秦家也被滅門了,如此說來,前世,其實連雲家的秦家也沒了。
哎!
原來如此!
秦蓁突然覺得這便是的宿命,不論是該如何走,也是逃不了的。
秦贄看著道,「妹妹,我來也只是與你說會話,至於後頭的路,該如何走,想來你也是心中有數的。」
「多謝兄長。」秦蓁拱手道。
「嗯。」秦贄笑了笑,接著便起離去了。
秦蓁目送著秦贄離去,突然發現,前世的,當真是按照母親給設定的路走了。
可是,最終的結果呢?
緩緩地合起雙眸,從大召突然來到雲國,所做的那些夢,也許都是太祖母前世的執念吧?
如今這般想著,也不過是因著,太祖母之所以讓這個時候回來,只因太祖母時日無多了。
秦蓁看著眼前偌大的書房,一陣陣的清風過門窗吹進來,捲起的青,還有髮髻的金步搖,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響,似是在提醒著,這一世的路,才是該走的。
秦蓁深吸了一口氣,角勾起一抹嘲諷來。
福伯躬進來,福道,「大小姐。」
「福伯,當初,太祖母可是一直知曉我在大召秦家?」秦蓁看向福伯問道。
「是。」福伯垂眸應道。
「那若是我選擇了母親給我的路呢?」秦蓁繼續問道。
「這……」福伯斂眸道,「秦家歷代的家主都是命定的,落到大小姐這一代,秦家本就會有一劫,當初先夫人原本以為家主之位乃是大公子的,不曾想竟然是大小姐,先夫人便地將您送走了,後來,先夫人也故去了。」
秦蓁聽著福伯所言,斂眸道,「那後來呢?」
「太夫人知曉您被送去了大召秦家,也知曉您在大召秦家的境況,一直想將您接回來,可是不知當初太夫人與先夫人做了什麼約定,只是在等著大小姐的選擇。」福伯繼續道。
「我的選擇?」秦蓁怔然地看著福伯。
福伯低著頭,「若是大小姐選擇了先夫人給您的路,太夫人便要斷了讓您回來繼承家主的念頭。」
「那秦家呢?」秦蓁繼續問道。
「只要大小姐還活著,秦家必定不會有任何的閃失,可若是您有一日殞命,那秦家也會隨之消失。」福伯繼續道。
「消失是何意?」秦蓁連忙問道。
「自此,有關秦家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包括秦家守護著的。」福伯抬眸看向秦蓁。
秦蓁一頓,「這個事,還有誰知道?」
「大召皇帝。」福伯繼續道,「當初,老太爺前去大召,拿走了秦家一半的,想來其中一些落到了大召皇帝手中。」
「那這塊玉佩?」秦蓁拿出玉佩之後,「為何大召與雲國都能暢通無阻?」
「這乃是秦家之,也是皇家之。」福伯繼續道,「至於這其中有何玄機,老奴也是不知的,只不過,大小姐既然能拿著此,想來也是命中注定的。」
「福伯,我師父他?」秦蓁突然想起,此是師父給的。
「徐大夫的事兒,老奴是不知的。」福伯繼續道,「不過,太夫人與徐大夫甚是相,而徐大夫之所以前去大召,也是為了大小姐。」
「我知道了。」秦蓁斂眸,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關聯,如今是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算是明白了,前世的路,是母親給選的,而按照母親的路走了,到最後,的死與沐峰有關,亦或者是與大召皇帝有關?
秦玥是大召皇帝的人?
又或者是,沐峰為了沐家,不惜犧牲了自己?
秦蓁閉雙眸,前世的種種再次地浮現在眼前,直等到前世到了生命的盡頭,沐峰都不曾表出半分,那麼,到底前世的死,又藏著什麼呢?
這其中,又有多人手了呢?
秦蓁抬眸看向福伯道,「雲國的皇帝呢?」
「大小姐,老奴只知道,太夫人之所以將您這麼快從大召帶回來,也是因,大召秦家氣數已盡,若是您再待在大召,必定會有命之憂,到時候,大召皇帝必定不會放過您,他得不到秦家的,也不會讓雲國皇帝得到的。」福伯看著道。
秦蓁將心中的疑逐一地解開,看來,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是因自個為了改變前世的悲劇,而走向了原本該走的那條路。
是那條本就命中注定的路。
秦蓁無奈地嘆氣,這是回歸正途了嗎?
福伯見陷了沉思,也只是微微福,而後便退了下去。
秦蓁只是獃獃地坐在書案前,久久無法回神。
這一世,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該往前走,那些前世害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這一世,對步步的,自然也不可能放過。
「大小姐。」知茉走了進來。
秦蓁收斂心神,「怎麼了?」
「大小姐,應氏那的確有問題。」知茉走上前來。
秦蓁輕聲道,「看來是等不及了。」
「奴婢派人地潛了應氏的屋子,卻不見的蹤影。」知茉看著,「也不知去了何?」
「應氏的屋子裡頭必定有道。」秦蓁淡淡道,「想來,是從道出去了。」
「到底要做什麼?」知茉皺眉。
秦蓁沉了片刻,「既然猜不要做什麼,等著就是了。」
「是。」知茉看著,「大小姐,您沒事兒吧?」
「無礙。」秦蓁淡淡道,「京城裡頭可好?」
「二皇子出逃了。」知茉直言道。
「九王爺回去了嗎?」秦蓁突然想起了孟璟玄。
「算來,也該到邊關了。」知茉繼續道,「南宮家親自相送,慕容世子會親自護送。」
「嗯。」秦蓁輕輕點頭,如今大召與雲國到底不是劍拔弩張的時候。
上次,孟錦芫試圖挑起兩國的戰爭,幸好反應及時,避免了一場腥風雨。
秦蓁斂眸道,「我如今乃是秦家家主的消息,你儘快傳出去。」
「大小姐,這?」知茉看著。
「太祖母故去,我要在祖宅守孝三年,可三年之後,必定會有有心之人拿我的婚事兒大做文章,我先將自個的份挑明了,那些有心挑撥之人,必定不敢輕舉妄。」秦蓁繼續道,「這三年,我也該好好收拾一下祖宅的污穢了。」
「是。」知茉瞭然道,當即便去了。
秦蓁緩緩地坐下,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次日。
老夫人那特意讓柳媽媽前來喚過去。
秦蓁收拾妥當之後便過去了。
老夫人聽說了失蹤之事,這才喚秦蓁過來。
秦蓁直言道,「祖母可知曉磨山?」
「那磨山我是知道的。」老夫人是聽聞過的。
「祖母,磨山的瘴氣,會人心智,有人利用這瘴氣,控制人心。」秦蓁直言道。
老夫人沉默了一會,接著道,「你是說那些個失蹤是中了磨山的瘴氣所致?」
「正是。」秦蓁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夫人皺眉,「那你可知曉到底是何人所為?」
「如今還不知。」秦蓁接著道,「祖母放心,孫必定會查個究竟。」
「好。」老夫人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秦蓁從老夫人院子出來,正要回去,卻瞧見秦阾正在不遠的涼亭愣神。
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未上前。
秦阾卻瞧見了,雙眸溢滿了恨意,只是憤恨地看著的背影消失。
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盯著。
秦菁不知何時坐在了的面前,秦阾連忙收斂了神。
「三姐可知曉二姐是怎麼死的?」秦菁慢悠悠地啟。
「你為何說這些?」秦阾如今誰都不相信,故而警惕地看著。
「二姐死得真慘啊。」秦菁斜睨著,而後看著秦蓁消失的地方道,「不過,大姐如今卻是風無限,怕是整個雲國都知道,秦家的家主是。」
秦阾手握著杯子,因用力,將杯子出了一道裂。
那茶水順著裂溢出,從的指中流出,滾燙的茶水,卻平不了心充斥著的仇恨。
秦菁看著如此,繼續道,「三姐,我在京城的那些日子,可是見識過大姐的手段,二皇子不住在宮中,反倒是時常住在大姐那,就連沛世子也……哎……」
「你說什麼?」秦阾聽到沛駱,怒視只。
「三姐不知道嗎?」秦菁角一撇,「太子殿下非不娶,二皇子更是整日留的閨閣,連沛世子也在那小住了幾日呢。」
「混賬!」秦阾手中的茶杯徹底地被摔碎了,憤憤地起,衝出了涼亭。
秦菁只是悠閑地坐在涼亭,盯著那被摔碎的茶杯,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遠,秦歡將一切盡收眼底,而後轉離去。
秦蓁回了西院,轉眸正要與知茉說話,卻瞧見一抹悉的影正走了進來。
一怔,便瞧見他沖著自個咧一笑。
秦蓁走了過去,「就知道你會過來。」
「知道就好。」端木衢隨即越過,往裡頭走了。
秦蓁無奈,便跟著進去。
他隨即坐下,打量了一番道,「到底是家主了。」
秦蓁挑眉,「你在取笑我?」
「不是,是來恭喜你的。」端木衢說道。
秦蓁手,「賀禮。」
「諾。」端木衢自袖中拿出一個雕刻著蘭花的匣子丟給。
秦蓁笑著拿過,低頭看了一眼,低聲道,「不錯不錯。」
「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寶貝。」端木衢接著道,「我從鬼城拿來的。」
「鬼城?」秦蓁一愣,「你去鬼城了?」
「你不是說鬼城的城主是你的舊相識嗎?我這才去的。」端木衢一手撐著下顎,整個人趴在桌上,沖著秦蓁笑得格外的無害。
秦蓁瞧著他這張臉,忍不住地嘆氣道,「你這樣過來,也不知旁人該說什麼了?」
「隨他們就是了。」端木衢笑道,「不過太子皇兄千里迢迢追過來,最後卻失而歸,看來,你對他還真是絕的佷」
秦蓁淡淡道,「秦家的家主是不得與皇室通婚的。」
「是嗎?」端木衢挑眉,「若是你執意如此,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罷了。」秦蓁不想再糾纏此事兒,畢竟,如今還有別的事呢。
將磨山之事與端木衢說了,畢竟南城林之事,端木衢也是參與的。
端木衢騰地起,「你是說磨山也有瘴氣?」
「嗯。」秦蓁點頭。
「這就怪了。」端木衢緩緩地坐下,「這瘴氣不是一直在大召嗎?怎會雲國也有呢?而且還是在秦家祖宅這?」
「這也是我疑不解之。」秦蓁看著他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在想,此事兒該如何呢。」
「你是說祖宅裡頭有人利用磨山瘴氣,控制人心?」端木衢直言道。
「不錯。」秦蓁點頭,「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人揪出來。」
「想來那人在這個時候用此,必定是因為你。」端木衢當即便猜度到了。
「你也是這樣想的?」秦蓁看著他。
「你想怎麼辦?」端木衢連忙問道。
「我?」秦蓁沉了片刻,「引蛇出如何?」
「如何引蛇出?」端木衢湊了過來,好奇不已。
秦蓁盯著他,笑得格外的狡黠。
「你該不會……」端木衢似是明白了笑容中的深意,當即一個彈跳,從榻上起,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