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端木衢淡淡道,而後便與沛駱一同離去。
不過,這次並未驚擾守城門的士兵。
秦蓁騎著馬,飛快地朝著大召邊關的城門趕去。
算來,也需要五日,才能趕到。
而距離大召與雲國邊關的這段距離,並未有百姓居住,乃是一片荒野。
聽說,這經常會有流民組的草寇襲擾。
深夜,秦蓁飛奔在雜草叢生的山道上,只是剛走了沒一會,便被突然從林中竄出來的人攔住了。
「慢著!」一人揚聲道。
秦蓁並未理會,而是夾馬肚,一躍而起,直接朝著眼前攔著的人撞了過去。
那一群人到底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如此本事,幸好他們早有準備,直接推過石車,將秦蓁的去路攔住了。
秦蓁勒馬繩,這才沒有直接撞上去。
「哼,還沒有咱們攔不住的人。」領頭的惡狠狠地吼道。
秦蓁並未下馬,只是坐在馬背上,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對上秦蓁冷幽幽的眼神,許是夜太深,月太清冷,這領頭的以為自個恍惚了,過秦蓁那雙眸子,一刺骨的殺意席捲全。
知茉與知棋當即便護在了秦蓁左右。
那領頭的連忙回神,接著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想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秦蓁挑眉,而後道,「買路錢?」
「正是。」領頭的瞧著的聲音雖然著清冷,不過卻帶著些許的稚,適才那子寒氣隨之散去,盯著秦蓁道,「你三人,便留下三萬兩吧。」
「三萬兩?」秦蓁笑了笑,「恐怕不。」
「怎麼?」那領頭道,「瞧著你這裝扮,想來也是富貴人家的,這區區三萬兩難不倒你吧?」
「的確。」秦蓁輕咳了幾聲,「只不過,人數不夠。」
「難道不止三人?」那領頭的雙眼一亮,連忙道。
秦蓁搖頭,「這三萬兩,三人的確不夠。」
「哈哈。」領頭一聽,當真樂了,「老子今兒個是要發大財了。」
「三萬兩的,這幾人拿夠放的?」秦蓁斜睨了一眼那正徑自高興的領頭,看向知茉道。
「恐怕不夠,怎麼也要再多一些。」知茉繼續道,「讓奴才算一算吧。」
隨即便算了起來,繼續道,「若是加上大召與雲國邊關的士兵,怕是夠了。」
「你……」那領頭當即便怒了,「好大的口氣。」
秦蓁到底不想耽擱時日,不耐煩道,「解決了。」
「是。」知茉隨即吹著口哨。
轉瞬間,便瞧見數十道黑影落下,將眼前的這些人都圍住了。
領頭的看著,「好啊,今兒個是到茬了,今兒個便讓你們瞧瞧,老子的厲害。」
「主有命,格殺勿論。」知茉沉聲道。
「是。」那數十道黑影當即便飛而出。
領頭的並不服氣,罵罵咧咧了地迎戰,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後,那領頭的撐著最後一口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地看向坐在馬背上的秦蓁。
秦蓁也只是淡淡地掃過,而後便騎馬從他上踩過,徑自離去了。
那數十道黑影當即閃離去,不見了蹤影。
知棋冷哼道,「大小姐,這些草寇也太不知好歹了。」
「這也不過是一些小嘍啰。」秦蓁慢悠悠道,「往前面的路,怕是不太順利。」
「難不還會有攔路石?」知茉皺眉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之前,我們前去雲國,乃是跟著端木衢的依仗,如今卻只是咱們三人,想來,這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可是再有半月,二殿下便到了。」知茉算了算,若是沒有這些草寇,們只用五日便能到了,若是這樣的話,怕是會耽擱。
秦蓁繼續道,「咱們要越過面前的兩座山,而這兩座山常年被草寇盤踞,他們什麼沒有見過,自然什麼都不怕。」
「大小姐放心,奴婢已經讓人暗中跟著了。」知棋到底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頭。
秦蓁一面往前策馬狂奔,一面道,「你莫要忘記了,這大召與雲國的邊關,南宮家與慕容家世代戍守,卻對這些草寇束手無策,僅憑我一人之力,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那?」知棋皺眉道。
「為墨閣,這兩座山上的草寇,他知曉的怕是也不多吧?」秦蓁慢悠悠道。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運氣了。」
「前面怕是艱難重重。」知茉也是憂心忡忡道。
秦蓁淡淡道,「那也要趕過去。」
「大小姐,您為何不請二皇子與沛世子一同呢?如此也不必這番辛苦了。」知棋嘀咕道。
秦蓁繼續道,「端木衢私自前去大召,大召的皇帝若是知道了,你認為他會如何?而雲國那些忌憚他的人又會如何?」
知棋斂眸,「是奴婢擔心過濾了。」
秦蓁知曉知棋是擔心的安危,繼續道,「你二人只管跟著我就是了,這一路上,總歸要經歷磨難的。」
「是。」二人到底也是不怕死的。
秦蓁便帶著二人繼續往前趕路。
直等到翌日天亮,三人還在這山上徘徊。
沿著這山路往前,也不知怎的,到最後,卻來回打轉了。
秦蓁坐在馬上,抬眸看著遠,是按照羅盤的方向走的,怎會走不出去呢?
知棋與知茉二人道,「大小姐,怪不得有人說這,比起鬼城是過之而無不及的。」
「走吧。」秦蓁深吸了口氣,便繼續往前了。
知茉與知棋警惕地跟著。
半個時辰之後,秦蓁總算走出了這條路,不料,眼前卻是懸崖峭壁。
知茉道,「大小姐,這乃是絕境。」
秦蓁斂眸,而後說道,「繼續往前。」
「是。」知棋應道,便跟著秦蓁繼續往前。
眼前迷霧重重,再往前走,怕是要跌萬丈深淵了。
「大小姐,當心!」知茉連忙道。
秦蓁緩緩地合起雙眸,聽著遠傳來的風聲,接著說道,「若是我們便這樣掉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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