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匆忙地回來。
「你沒事兒吧?」
「無事。」秦歡搖頭,「只可惜,敗了。」
「秦蓁不好對付。」陸霜霜暗暗地鬆了口氣。
「來日方長。」秦歡直言道。
「嗯。」陸霜霜點頭。
這場看似驚險的鬧劇便這樣結束了。
次日,陸家便離開了,秦歡便也跟著走了。
秦阾得知應氏沒了,也只是唏噓不已。
沛駱也不想與秦阾提起秦歡之事,故而之事寬了幾句,便讓去歇息了。
秦阾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也不知為何,應氏的那雙眸子似是一直盯著。
猛地起,渾陣陣地冷汗。
沛駱連忙起,看著,「沒事兒吧?」
「許是做了噩夢。」秦阾捂著口,而後靠在他的懷中,「母親是不是怨我了?」
「明兒個咱們回去。」沛駱道。
「嗯。」秦阾低聲應道。
戚氏也沒有想到,這好端端的,應氏便沒了,還在自個兒親的當日。
下心底的疑,也只能草草地給應氏辦了喪事兒。
畢竟,應氏死的並不彩,連祠堂都不能。
秦蓁去了應氏的屋子,想著之前突然離開,想必這裏頭有道。
仔細地找了一遍,最後進了道。
待往深走,便瞧見這的確有一個室。
室,應氏放了幾個箱子,不過另一頭卻被封住了,命人推開,待上去之後,便是秦歡的屋子。
秦蓁也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便又回去了。
「大小姐,什麼都沒有留下。」知茉說道。
秦蓁冷笑一聲,「既然想要走的徹底,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大小姐,應氏到底是何人派來的?」知茉接著問道。
「應氏對那人死心塌地,寧願服毒自盡,也不會吐半個字,你認為呢?」秦蓁搖頭道,「只可惜,那人對也不過是利用罷了。」
「應氏與江氏,還真是出奇的相似啊。」知棋忍不住地嘟囔道。
「是啊。」秦蓁接著說道,「不過江氏與林家老爺暗度陳倉,那應氏呢?」
秦蓁皺眉,沉片刻之後道,「此事兒不必多言,外頭只說應氏是暴斃的。」
「是。」知茉垂眸應道。
知棋走上前來,「大小姐,這事兒便這樣結了?」
「秦家盤錯節,短時間不可能解決的。」秦蓁笑了笑,「這不過是一個大染缸,你以為我能起多大的作用?」
「大小姐,奴婢反倒覺得眼下咱們還是先回京。」知棋直言道。
秦蓁接著說道,「應氏死了,四妹妹走了,不過大小韋氏卻會安分幾日。」
「那大小姐?」知棋輕聲道。
秦蓁隨即說道,「端木衢那可有消息了?」
「如今還在被圈進。」知棋如實道。
「我知道了。」秦蓁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說道,「將這兩個院子都封住了,裏頭的東西也莫要隨意。」
「是。」知茉垂眸應道。
過了半晌之後,秦蓁才開口,「我這幾日要出去一趟,你與知茉不必跟著了。」
「那誰來保護大小姐?」知棋擔憂道。
「放心就是了。」秦蓁直接說道,「我不會有事兒的。」
「是。」知棋知曉,若是獨自前去,想必是重要的事兒。
夜深人靜。
秦贄坐在窗前,眺著遠。
南宮青墨走了過去,「在想什麼?」
「應氏雖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不過到底也養育了我這些年。」秦贄淡淡道,「只是不知,上一輩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會牽連至此。」
南宮青墨接著說道,「我也在想,為何秦家祖宅,一定要子守護呢?」
秦贄挑眉,突然笑了,「你說的對啊,為何呢?」
南宮青墨見他如此,而後道,「想來妹妹也在想此事兒。」
「嗯。」秦贄接著說道,「過幾日,我便要回京述職了,你也該準備準備了。」
「我也要去?」南宮青墨低聲道,「如今老夫人還在,我也是不能隨你一同前去的。」
「你放心吧。」秦贄接著說道,「這府上有二嬸呢,妹妹那,我也說好了。」
「為家主,倒也不能忤逆了祖上的規矩啊。」南宮青墨淡淡道。
秦贄接著說道,「你也不必一直待著,倒是會辛苦你,來回奔波了。」
「那就好。」南宮青墨看著他,「那我準備準備吧。」
「嗯。」秦贄點頭。
南宮青墨便與他一同去歇息了。
次日。
沛駱與秦阾過來了。
秦阾看著,「大姐。」
「嗯?」秦蓁看向秦阾這般,便知曉這兩日,必定沒有歇息好。
「大姐,我能去瞧瞧嗎?」秦阾溫聲道。
秦蓁深吸了口氣,隨即便說道,「有些事兒,我要與你說清楚。」
「嗯。」秦阾點頭。
沛駱並未跟著,而是目送著二人進了裏間。
秦蓁看向秦阾,隨即便將幾人的事與說了。
「二姐不是,四妹妹不是,連兄長也不是?」秦阾倒是沒有想到會如此。
秦蓁繼續道,「我與兄長乃是龍胎,當年,應氏的確生了一子,不過後來夭折了,兄長便頂替了,二妹妹是應氏抱養的,而四妹妹雖然是秦家,卻與我們不同。」
說罷之後,只是瞧著秦阾沉默不語。
此事兒,不論是誰,聽過之後,都需要很長時間的笑話。
畢竟,連也沒有想到,應氏在秦家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那麼那位父親到底在做什麼呢?
秦蓁挑眉,過了許久之後道,「你這幾日便好好地歇息吧。」
「嗯。」秦阾點頭。
「我會離開幾日,五妹妹大婚之日將至,三妹妹便留在這陪著就是了。」秦蓁直言道。
「大姐要去哪?」秦阾連忙問道。
「你不必多問。」秦蓁附耳與秦阾說了幾句。
秦阾點頭,便也不多言了。
待秦阾出來之後,看向沛駱時,也豁然開朗了。
沛駱與秦阾離開。
「母親留給我的。」秦阾說著,便將秦蓁給的書信拿了出來。
沛駱接著說道,「你看就是了。」
「我看過了。」秦阾接著說道,「也只留下了兩個字,保重。」
「嗯。」沛駱看著,「你覺得並未泯滅人,最起碼還是對你仁慈了?」
「也許吧。」秦阾自嘲道,「我一直以為母親最疼的便是二姐,畢竟,二姐曾經為秦家的嫡出長,模樣兒出挑,自,母親便對極為看重,不曾想,竟然並非是母親親生的。」
秦阾想及此,忍不住地落淚。
沛駱也只是靜靜地聽著訴說著。
不知過了多久,秦阾才忍住悲傷,看向沛駱道,「幸好,大姐沒有放棄我。」
沛駱將攬懷中,聲道,「往後,你還有我。」
「嗯。」秦阾點頭,緩緩地合起了雙眸。
秦蓁當夜便走了。
知茉與知棋雖然擔心,卻也不敢忤逆了的命令。
「大小姐這樣走了,後頭有人跟著嗎?」知棋一拍手,低聲道。
「你放心吧。」知茉繼續道,「大小姐既然要一個人前去,必定安排妥當了。」
「嗯。」知棋點頭。
秦蓁用了捷徑,不到三日,便到了邊關南宮家。
南宮珩瞧著突然前來,低聲道,「你這是?」
「南宮大哥可是要了?」秦蓁看向南宮珩道。
「是啊。」南宮珩笑著說道,「不過你怎得突然過來了?」
「我要去一趟慕容家。」秦蓁直言道。
「慕容家?」南宮珩挑眉,「這個時候?」
「嗯。」秦蓁繼續道,「有些事兒,要問清楚。」
「不過二公主孟錦偲,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南宮珩多是知道的。
「我盡量避開就是了。」秦蓁笑著說道。
南宮珩點頭,「我要在這等你嗎?」
「不必,南宮大哥若是不按時前去,必定會惹來暗中之人的起疑。」秦蓁直言道。
「好。」南宮珩點頭,而後便目送著離去。
秦蓁前來,也只是讓南宮珩給自個行個方便。
駕輕就地出了邊關,而後又快速地上了山,直接了山谷,不到五日便到了大召邊關永城。
慕容栩似是知曉要前來,故而特意在城門口等。
秦蓁特意易容過,故而並未引起旁人的懷疑,加之準備了通關文牒,便順利地進城了。
隨即,便去了客棧。
「主子。」掌柜的連忙拱手道。
「可在樓上?」秦蓁直接問道。
「是。」掌柜的垂眸應道。
「嗯。」秦蓁隨即便上了三樓,行至雅間,便瞧見慕容栩正在等。
「慕容大哥。」秦蓁看著他。
「秦家出事了?」慕容栩當即問道。
「嗯。」秦蓁倒也沒有瞞,而是將秦歡之事與他說了。
「你是說秦歡乃是江氏所生?」慕容栩倒是覺得意外。
「那與林玥便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慕容栩皺眉,「如今林玥在大皇子府的地位可是不可撼的。」
秦蓁點頭,「秦歡暗中不知可與林玥有來往?」
「看來此人……」慕容栩低聲道,「一方面將林玥留在林家,另一方面又將秦歡留在雲國秦家,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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