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端木衢點頭,接著說道,「你查就是了。」
秦蓁接著說道,「你可是覺得我過於弱了?」
「沒有。」端木衢笑著開口,「這秦家本就是你的,我不會手,只不過,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秦蓁挑眉,不解道。
「在遇到這樣的事時,你會與我坦白。」端木衢笑道。
秦蓁忍不住地笑了。
也不知為何會與他說,可不知不覺,似乎這早已了習慣。
這樣的習慣,大概是從到了雲國之後,漸漸地形的。
秦蓁看著他,「你今兒個可有什麼要忙的?」
「他不是要閑逛嗎?」端木衢道,「你為子,自然不方便,我陪著他就是了。」
「嗯。」秦蓁到底也沒有推辭。
端木衢便起,離去了。
知茉走了過來,看著秦蓁道,「大小姐,此事兒真的要給大皇子一個代?」
「你只管查就是了。」秦蓁繼續道,「這大皇子突然要在秦家待著,想來秦家有人會暗中與他聯繫。」
「是。」知茉當即便想到了,順藤瓜。
秦蓁淡淡一笑,而後便自顧地忙去了。
這三日,府上到底安靜的很。
因四房的幾位姨娘都自殺了,故而,四老爺也極待在府上。
「大小姐,二夫人後日便到了。」知茉說道。
秦蓁點頭,而後說道,「我知道了,正巧趕上看戲。」
「是啊。」知茉笑著應道。
直等到三日之後,秦蓁特意請來了孟啟軒。
「你說說吧。」秦蓁看向知茉說道。
而二夫人戚氏也到了,畢竟再過些時日,便是秦牁親的日子。
戚氏趕回來,為的便是此事兒。
秦蓁看著眼前的人,接著說道,「二嬸來得正好,今兒個此事兒與二房也有干係。」
「我適才聽知茉說過了。」戚氏早先便收到了秦蓁送來的書信,早已有了準備。
如今只是平靜地坐下,等著。
秦蓁看向知茉道,「說吧。」
「將人帶過來。」知茉低聲道。
「是。」知棋便轉將一位長相的子帶了進來。
「妾姜氏見過大小姐。」姜姨娘看著道。
秦蓁看著姜姨娘道,「前幾日在後花園死去的丫頭可是你跟前的?」
「正是。」姜姨娘紅著眼眶道,「妾跟前的丫頭也只有最忠心,只是不曾想,竟然……」
知茉開口道,「敢問,姜姨娘,這丫頭那日為何會去後花園?」
「妾也不知。」姜姨娘連忙搖頭,「妾早早地便歇下了,並不知曉何時去的,只是早上的時候,妾醒來,便聽說那丫頭沒了。」
知茉繼續道,「我從這丫頭那搜出來的。」
說著,便將一個匣子拿了出來,而後看向姜姨娘,「不知姜姨娘可見過此?」
「這……」姜姨娘瞧著那匣子裡頭的東西,詫異道,「這是什麼?」
「姜姨娘難道不知?」知茉繼續道,「這裡頭放著的乃是兩瓶毒藥,而一瓶之前用在了大夫人的上,另一個則是灑在了後花園的池塘中。」
「妾不知啊。」姜姨娘連忙道。
知茉連忙道,「這丫頭若非姜姨娘指使,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妾一直安分守己,又有何理由加害大夫人呢?」姜姨娘屈道。
知茉顯然一副會如此說的神,而後便又讓知棋將一個老婆子了進來。
那老婆子跪在地上,「老奴見過大小姐。,」
「那死去的丫頭與你是何干係?」知茉沉聲道。
「是老奴的侄。」那婆子如實地回道,「原先的時候,是老奴瞧著家中清苦,這才將送來府上,只是不知,竟然做出這等黑心肝的事兒。」
婆子聲淚俱下地說道。
知茉道,「做了什麼?」
「這些年來,一直跟在姜姨娘的旁,到底也得了不的好,這些個好,也都讓送出去補家裡頭了。」婆子繼續道,「不信,這是給老奴的。」
「拿上來。」知茉說道。
那婆子便自袖中拿出一個帕,將帕攤開,是一枚做工細的玉簪子。
這玉簪子晶瑩剔,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即便是皇宮中,也是稀有的,可這婆子是如何得到的呢?
而這玉簪子是當初,二老爺得了的賞賜,後頭給了這姜姨娘,故而是抵賴不得的。
畢竟,這婆子並未在姜姨娘院子裡頭伺候,如今說出來,也不是肆意的攀扯。
知茉繼續道,「你確定?」
「正是。」婆子說道,「老奴的侄說,姜姨娘一直暗中與娘家來往,將秦家的許多消息都送過去,只不過辦的極其,甚人發現。」
「那為何會與你說?」知茉沉聲問道。
「之前,暗中給大夫人下過毒,後頭,有一次,差點失足落水,是大夫人好心救了,又給了大夫過來,心中生出了一不忍心,昨兒個,也來找過老奴,說是若有何不測,便將此拿出來,還說,留下了證據,都跟著家裡頭的補送過去了。」婆子含淚說道。
知茉繼續道,「大小姐,奴婢已經派人去了這牙彎頭的家裡頭,找到了這個。」
說著,便將一個小匣子遞給了秦蓁。
秦蓁拿過來之後,打開,裡頭都是一些被拓寫的書信,看過之後,又看向眼前的人。
「大殿下可要看?」秦蓁問道。
「不了。」孟啟軒淡淡道,「既然是秦家的家事兒,與本殿下無關,那本殿下也不必待在這出。」
說著,便起離去了。
秦蓁目送著他離開,而後看向姜姨娘道,「如今你可還有何話說?」
姜姨娘低著頭,不敢出聲。
秦蓁看向戚氏道,「二嬸,乃是二房裡頭的,即便要置,也該由二嬸置。」
「大小姐放心吧。」戚氏說著,便讓人帶著姜姨娘走了。
秦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知茉看著道,「大小姐,這姜姨娘,不知二夫人會如何置?」
「會先與二叔說的。」秦蓁繼續道,「不然,二叔即便知曉姜姨娘是個外心的,可終究會因二嬸自作主張,而失了對二嬸的寵。」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抬眸看著遠,接著說道,「如今的形,到底也不是讓秦家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的時候。」
「大小姐,二皇子來了。」知棋說道。
「他過來,何時稟報過?」秦蓁搖頭。
端木衢剛踏進來,聽到秦蓁的吐槽之言,笑了笑,「事解決了?」
「嗯。」秦蓁點頭。
「對了,我有一事兒與你說。」端木衢看著。
「嗯?」秦蓁挑眉。
「外頭的傳聞你可聽說了?」端木衢問道。
「難不你那日在宮中的豪言壯語,被傳出去了?」秦蓁當即反應過來。
「嗯。」端木衢笑嘻嘻道,「不過,我反倒覺得沒什麼,若是有人拿此事兒為難你,你只管反駁回去就是了。」
「我如何反駁?」秦蓁笑著問道。
「與他何干?」端木衢冷哼道。
秦蓁忍俊不,也只是端起茶盞,默默地抿了一口。
端木衢繼續道,「好了,我知曉你還有事兒要忙,不出兩日,孟啟軒便會離開了。」
「嗯。」秦蓁知曉,端木衢如此說,想必是已經聽到了風聲。
果不其然,孟啟軒也只是又待了兩日,便走了。
臨行前,他與秦蓁見了一面。
「大殿下有何臨別之言?」秦蓁直截了當道。
「來日方長,後會有期。」孟啟軒拱手道。
秦蓁也只是送他離去,便回了自個的院子。
這廂,戚氏過來了。
「大小姐。」
「二嬸。」秦蓁笑著開口,「二弟的婚事兒快到了。」
「是啊。」戚氏附和道,「姜姨娘服毒自盡了。」
「嗯。」秦蓁點頭,知曉戚氏也不會真的做的太過分,畢竟,不管如何,秦家與姜家也是有著千萬縷地牽連。
「聽說,四房的姨娘?」戚氏還是忍不住地問了。
「不妨事兒。」秦蓁接著說道,「八妹妹與四嬸可到了?」
「原本是要與我一同的,不過路上耽擱了兩日。」戚氏說道。
「耽擱?」秦蓁想著,難道這半道上,小韋氏與旁人有了聯繫?
「八小姐病了。」戚氏繼續道,「我因著急趕回來,故而便先回來。」
秦蓁瞭然地點頭,「原來如此。」
「不會耽擱太久,兩日之後便能回來。」戚氏說道。
「嗯。」秦蓁也只是笑著應道。
戚氏便起離去了。
隨即又去了南宮青墨那,瞧著襁褓雕玉琢的嬰兒,也是喜歡的很。
「聽說五妹妹也快要生了。」南宮青墨笑著說道。
「是啊。」戚氏想著,「只是我不能陪著。」
「聽妹妹說,待五妹妹臨盆之後,坐月子過了,皇上下旨會讓兄長帶著與孩子一同京謝恩。」南宮青墨說道。
「當真?」戚氏一聽,欣喜不已,不過又開始皺眉道,「可路途遙遠,一路奔波,與孩子的子可能吃得消?」
「放心吧。」南宮青墨繼續道,「兄長必定不會讓委屈的,更何況,這次京,還能多待些時日,還能趕上二弟與沛妹妹的婚事兒,也正巧能趕上我那外甥的滿月酒。」
戚氏一聽,倒也歡喜的很。
這下子,更忙碌了,又開始準備去秦回來的事。
南宮青墨抱著自個的兒,如今還未取名,要等到滿月酒的時候才可。
秦贄也想了好幾個,如今府上的長輩,也要等到老夫人那了。
孟啟軒離開雲國之後,孟錦芫親自來找。
秦蓁並不到意外,畢竟,們都是舊相識了,也許孟錦芫是來這嘚瑟的。
顯然,是以為自個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
孟錦芫笑地看著,「秦大小姐。」
「長公主前來所為何事?」秦蓁看著孟錦芫問道。
孟錦芫只是慢悠悠地喝著茶,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大皇兄千里迢迢地來雲國看本宮,想來,過不了多久,本宮也能回去了。」
「回去?」秦蓁挑眉,接著說道,「長公主如今為雲國齊家的人,若是回去,到底是於理不合的。」
「難道你不想本宮回去?」孟錦芫只是盯著秦蓁問道。
「這與我何干?」秦蓁反問道。
「怎麼無關?」孟錦芫挑眉,「當年,你在大召落荒而逃,了喪家犬,好不容易逃到了雲國,若是你哪日在雲國無安生了,本宮會看在與你往日的分上,讓你回大召。」
「這裡本就是我的家,我為何會無安生?」秦蓁反問道。
「如今是,日後怕是不敢保證。」孟錦芫的話點到為止,起便走了。
秦蓁坐在椅子上,卻想著孟錦芫所言。
難道知道了什麼?
秦家的?
還是說關於母親的事?
秦蓁沉思了半晌,便瞧見端木衢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的對面。
「孟啟軒離開了。」秦蓁回神,說道。
「我來是與你說,這孟啟軒回去之後,怕是也不會太安分。」端木衢皺眉道,「你與我的婚事兒還是早些定下來為好。」
「你為何這般迫不及待的?」秦蓁反問道。
「一日不把你娶進門,我一日不安心。」端木衢說著,便起離去了。
秦蓁瞧著他便這樣離去,也只是無奈地搖頭。
也許,如今端木衢更關心的便是此事兒了。
可是,約覺得,這不過是皇上的緩兵之計,待時機之後,也許真的會被……
秦蓁挑眉,這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畢竟,一日皇帝沒有得到秦家的,一日不會對手。
而端木衢這,秦蓁在想,他到底知道多呢?
還有那個拿著另一闕玉佩的人,到底在何呢?
若是他出現了,那麼與端木衢之間,又該何去何從呢?
秦蓁陷了沉思中,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個時辰。
知茉與知棋對視一眼,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