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向秦歡道,「此怎會在你這?」
「這便是祖父給我的。」秦歡繼續道,「當初,若非是看在太祖母的份兒上,我斷然不會秦蓁當了這家主。」
「這是?」秦贄看著,一怔道。
秦歡笑了笑,「這便是秦家下一任家主所擁有的印鑒。」
「妹妹那的印鑒呢?」秦贄繼續道,「手中的印鑒難道不是?」
「那不過是一半罷了。」秦歡繼續道,「這家主印鑒分為兩份,秦蓁手中的是一半。」
「一半?」秦贄冷笑了一聲,「若真的是一半,那為何你當初不拿出來?」
「當初,我如何拿出來?」秦歡看向秦贄道,「即便我拿出來了,也不足以信服,畢竟,太祖母在秦家這些年來,臨終言,與祖父所言,諸位相信誰?」
秦歡繼續道,「如今既然大姐已經故去,那這家主之位,自然要由我接任。」
秦贄嗤笑道,「如今死無對證,僅憑你這些東西,便想要為秦家家主,簡直是癡心妄想。」
「秦家的,難道也要讓我在此說一說?」秦歡挑眉,冷冷地看向秦贄道。
秦贄皺眉,「秦家的,你若是知道,又何必在這個時候來做這秦家家主呢?」
「為秦家的子,自然不想秦家落旁人之手,而這印鑒也的確是真的,若是大哥有何異議,大可詢問諸位長老。」
秦歡看向大長老道,「還請大長老解。」
「哎。」大長老嘆氣,而後看向秦贄道,「這印鑒的確分兩份,當初,秦老太爺拿走了另一部分,太夫人留下了另一半。」
「那秦家的呢?」秦贄繼續問道。
「秦家的,只有秦家的家主知道,我知道的也都是祖父留下的,若是大哥想要知道,那也應當為秦家的家主再說,或者是,為族中長老。」秦歡得意地挑眉道,「大哥,諸位長老,族中不可一日無主,我既然有了祖父留下的臨終言,還有這印鑒,這家主之位,本就該由我繼承。」
秦贄勾冷笑,「四妹妹當真是好心思啊。」
「我當初並不知曉會如此。」秦歡搖頭,「大姐紅薄命,奈我何?」
「哈哈。」秦贄放聲大笑,「妹妹是如何沒的,難道四妹妹當真不知?」
「我能知道什麼?」秦歡挑眉道,「我也是秦家之。」
「是啊,四妹妹來得好及時。」秦贄嗤笑道,而後便不再多言了。
秦贄看著,角勾起一抹淺笑,而後轉走了。
秦歡看向眼前的長老,「諸位長老可有異議?」
「既然這印鑒當真在四小姐手中,那此事兒便如此吧。」二長老看向大長老道。
「只能如此。」大長老沉片刻道。
秦歡見眾人都答應了,也只是起道,「既然如此,那便選個日子吧。」
大長老道,「四小姐怕是要回族中才可。」
「好。」秦歡目的達,自然欣然答應了。
如今的祖宅中,到底也不氣候。
離去之後,幾位長老面面相覷。
「當真要讓為家主?」九長老皺著眉頭道。
「手中的東西的確不是假的。」大長老繼續道,「咱們不能違背了族中的規矩。」
「哎。」幾位長老一同嘆氣,「日後的秦家,也不知是何模樣了。」
「如今事接連發生,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長老瞇著眸子說道。
秦歡出了秦家,春月在後跟著。
待回了陸家,陸郃正在等。
「如何了?」他低聲問道。
「過幾日我要回祖宅一趟。」秦歡看著他道。
「我陪你去吧。」陸郃沉片刻說道。
「不了。」秦歡接著說道,「孩子便給你了。」
陸郃皺眉,「當真不讓我陪你去?」
「嗯。」秦歡看著他,笑了笑,「你放心就是,過不了幾日我便回來。」
「好。」陸郃點頭,到底還是答應了。
這廂。
秦一聽秦歡為秦家家主,當即便起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贄便將事敘述了一遍。
「原來在這等著呢。」秦嗤笑了一聲。
南宮珩看向秦贄道,「諸位長老如何說?」
「還能如何?」秦贄斟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當然是答應了。」
「這怎麼可以?」秦皺眉道,「如今大姐骨未寒,便要眼地過來搶奪家主之位,這難道不是蓄謀已久的?」
「即便如此,手中的東西,也足以說明一切。」秦贄看向秦道,「五妹妹,你莫要著急。」
「讓我如何不著急?」秦紅著眼眶,「大姐當初為家主,費了多心,如今便這樣拱手相讓,九泉之下若是知曉了,怕是也會死不瞑目的。」
「如今這個形,終究不是抱怨的時候。」沛駱在一旁沉聲道。
「不抱怨?」秦看向沛駱道,「還能如何?」
若是為了秦家的家主,這秦家怕是也就此落旁人之手了。
秦氣得渾發抖。
南宮青墨在一旁寬道,「五妹妹,如今長老答應了,也要回祖宅才是。」
祖宅?
秦皺眉道,「看來此事兒算是定下了。」
「到時候咱們都要回去。」南宮青墨直言道。
「不去。」秦扭頭,可不想看秦歡那得意的樣子。
「難道你不相信此事兒另有轉機嗎?」南宮珩低頭看著。
「能有什麼轉機?」秦嗤笑道,「既然諸位長老都沒有異議了,那此事兒便是定下了,難不,還能讓從家主之位上推下來?」
「嗯。」秦贄沉聲道,「未嘗不可。」
「未嘗不可?」秦低頭,也只是無奈地嘆氣。
這本就是他們蓄謀已久的,只可惜,大姐當真中計了,否則,哪裡還有他們志得意滿的份兒?
秦抬眸看向沛駱道,「三姐姐也沒了,大姐如今也沒了,往後,我還能與誰訴苦?」
說著,便投了南宮青墨的懷中。
南宮青墨輕輕地拍著的後背,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你不是還有我,還有沛妹妹嗎?」
秦也只是搖頭,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我當初就應當陪著大姐。」
秦突然提起秦阾,沛駱出黯然地神。
不知過了多久,秦才止住哭聲。
南宮青墨看著如此,也只是輕聲道,「你放心吧,此事兒必定會有峰迴路轉的時候。」
「嗯。」秦也只能悶悶地應道。
陸霜霜得知秦歡如願為秦家家主,不久之後便要回祖宅,這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落下了。
皇宮。
皇后看著眼前的嬤嬤,皺眉道,「秦家當真答應了?」
「是。」嬤嬤垂眸應道。
「到底是事了。」皇后冷笑一聲。
「娘娘,此事兒若是真的了,那您也是得償所願了。」眼前的嬤嬤連忙道。
皇后皺眉道,「這也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畢竟,咱們的眼中釘算是沒了。」嬤嬤直言道。
「你說的不錯。」皇後點頭,「那個野丫頭死了,只可惜了,衢兒。」
「安王這也是求仁得仁了。」嬤嬤連忙道。
「但願他在天之靈莫要埋怨我。」皇後仰頭看著遠,嘆道。
嬤嬤便坐在一旁,並未多言。
太后寢宮。
「太后,安王與秦大小姐並未親,反倒合葬一,如今京城都傳遍了。」嬤嬤看向太后道。
「人都沒了,難道還要計較這些?」太后嗤笑狂。
「畢竟,於理不合,當初若非是您力排眾議,怕是此事兒也不會,可這規矩一旦破例,那往後不知有多人效仿呢。」
「哼。」太后冷聲道,「如此說來,哀家還做錯了不是?」
「老奴不敢。」嬤嬤連忙垂眸道。
「你也莫要說這些了。」太后瞇著眸子,「事已至此,秦家的家主也該有著落了。」
「老奴打聽過了。」嬤嬤抬眸看著,「秦家的四小姐。」
「?」太后勾冷笑,「到底是不簡單。」
「太后,如今京城都知道了。」嬤嬤繼續道,「不過這秦家四小姐到底是能忍。」
「不是能忍,而是一早便謀算好了。」太后輕著眉心,「既然如此,那便等著看熱鬧就是了。」
「是。」嬤嬤連忙應道。
沛駱這些時日一直待在秦家。
直等到,族中長老選中了日子,秦歡便帶著春月隨著諸位長老回了祖宅。
秦贄等人自然也不能落下。
連帶著久未出面的小韋氏也一同回去了。
秦菁坐在馬車,看著小韋氏道,「母親,四姐當真要為家主?」
「嗯。」小韋氏淡淡地應道。
「可兒聽說,三嬸已經沒了。」秦菁擔憂道。
「嗯。」小韋氏依舊是冷冷地應道。
秦菁瞧著的臉凝重,有心要多說幾句,可最後還是沉默不語。
秦也跟著去了。
南宮青墨看著的臉,一直著鬱與憤懣,幽幽地嘆氣,「你如此,到底是傷了自個的子。」
「大姐都沒了……」秦想及此,便又忍不住地落淚。
「可你莫要忘記了,你還要為你的一雙兒活著啊。」南宮青墨低頭看著懷中的秦彎道,「若非妹妹為了救彎兒,怕是也不會這般……」
秦見南宮青墨再次地自責了,連忙說道,「到底是我的錯。」
南宮青墨勉強出一抹苦的笑容,「罷了,你也莫要再胡思想了,到時候一切便有答案了。」
「嗯。」秦點頭。
春月掀開車簾,看著馬車外頭的靜,而後又看向,「四小姐,您說他們會不會在祖宅設下圈套?」
「會。」秦歡斬釘截鐵道。
「可您為何還會?」春月皺眉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怕。」秦歡自信滿滿道。
「奴婢不明白。」春月皺眉道。
「若是我不去,那麼,他們改如何?」秦歡唏噓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煎熬著,不論與敗,總歸要有一個結果不是嗎?」
「可四小姐,小公子呢?」春月擔憂道。
「他不會有事兒的。」秦歡笑了笑道。
春月知曉,既然會來,必定想好了對策。
只不過,春月始終不踏實,畢竟此事兒著詭異。
秦歡淡然地坐著,也只是自顧地忙著,再未多言。
半月之後。
秦家眾人回了祖宅。
連帶著沛駱與南宮珩也一同隨行。
京城,只留下秦牁與沛瑛守著。
戚氏最是鬱悶,畢竟,原本以為的喜事兒,如今反倒被秦蓁與安王之死,而徹底地洗刷了個乾淨。
不過,好在的一雙兒還都健在,只是想著日後秦家要落在秦歡手中,這心中多是有些煩悶的。
這秦歡是什麼人?
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大韋氏已經沒了,小韋氏那還沒有靜,不知與秦歡之間可否有齷齪。
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秦歡下了馬車,看著眼前許久不曾回來的祖宅,想著自個自便待在這,當初是如何離開的,如今又是如何回來的?
說過,遲早有一日,會奪回屬於的一切!
秦歡仰頭看著,眸底溢滿了堅定。
「四小姐。」春月在一旁提醒道。
秦歡收斂心神,並未去東院,而是去了秦蓁之前一直住著的西院。
知茉與知棋見狀,連忙沖了過來。
「不論大小姐在與不在,這地方都是大小姐的。」知茉與知棋低聲道。
當初,秦歡原本是想借著秦蓁死了,讓知茉與知棋殉葬,奈何秦蓁最後還是留了書信,讓這二人一直待在秦家,任何人不得使喚們。
族中長老也都答應了,故而秦歡如今不好發作。
「我如今乃是秦家的家主,這西院日後便是我的。」秦歡挑眉,說罷,便直接要進去。
春月的手,知棋自然是悉的,不由分說,二人便又大打出手了。
知茉看向秦歡,也只是冷冷地說道,「四小姐如今還未為家主,待真的為了家主,再住西院,豈不是順理章,若是此時,為了這點小事爭執,讓旁人瞧了過去,豈不是會嗤笑秦家的新任家主沒有氣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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