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王與安王妃詐死之事,皇帝那到底給了說法,只說乃是皇上授意,為的是抓出背後毒害安王與安王妃之人,如今兇手已然伏誅,那安王與安王妃也該大婚了。
如此,鬧得沸沸揚揚的詐死之事,便這樣不了了之了。
雖然聽著有些可笑,可終究這皇家之事,也是他們這些百姓無法摻和的。
三日後,秦蓁帶著知茉與知棋便離開了京城。
在離開的那一刻,這京城暗中盯著的便都知曉了。
不過秦蓁這次,到底沒有避諱,反而是正大明地離開了。
秦蓁騎著馬,悠然自得地往前走。
反正距離大婚還要兩月,故而時間充裕,這次到底也不想再捲京城的是非中了。
知茉看著如此,自然能覺得到背後有人跟著,故而皺眉道,「大小姐,當真不甩開?」
「不必。」秦蓁擺手道,「反正那個地方,他們也不敢輕易地進去。」
「是。」知茉垂眸應道。
此時,端木衢站在城樓上,目送著秦蓁離去,皺眉道,「當真不放心啊。」
秦贄看著他,「你擔心什麼?」
「也不知怎得,總覺得不踏實。」端木衢繼續道。
「不妨事兒。」秦贄繼續道,「這次前去,不知有多人盯著呢。」
「就是如此,我才越發地不安心。」端木衢說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秦贄瞧著他如此,連忙上前道,「這是怎麼了?」
「無妨。」端木衢皺眉,擺手道。
秦贄見狀,想著妹妹醫高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難道安王是刻意瞞了嗎?
可是他如何瞞的呢?
他不是有哮嗎?
秦贄滿腹疑,直等到端木衢回過神來,看著他時,才說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秦贄繼續道,「只是在想,安王可是要看看?」
「我當真無礙,不過是站在城樓上太久,風大,風大。」端木衢說著,便下了城樓。
今兒個風和日麗的,哪裡風大了?
端木衢匆忙地下了城樓,看向秦贄道,『我還有事兒要宮去,就此別過。」
「好。」秦贄拱手道。
端木衢便上了馬車,待馬車走遠之後,他才忍不住地再次咳嗽幾聲。
沒一會,便瞧見手帕上沾染的,他深吸了口氣,而後合起雙眸,不再多言。
看來,他大限將至了。
他地握著那綉帕,過了許久之後才鬆開,接著用力將那綉帕化了灰。
「去太子寢宮。」端木衢沉聲道。
「是。」外頭的侍衛應道。
半個時辰之後,他徑自到了太子寢宮。
端木闕正在批閱奏摺,抬眸見端木衢前來,低聲道,「如今你可是春風得意的很呢,怎麼有這個閑雅緻,來我這?」
「太子皇兄。」端木衢說著,便上前,直接將手放在了他的跟前。
端木闕一怔,而後手給他把脈,隨即眉頭蹙,「你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皇兄,此事兒蓁兒是不知曉的。」端木衢繼續道。
「的醫不在我之下,你是如何瞞得住的?」端木闕隨即起,繞過書案,行至他的跟前問道。
「我……」端木衢忍不住地劇烈地咳嗽著,「我以為我能過去的,不曾想,最後還是……」
「你……」端木闕終究沒有想到,事會到了這個地步。
即便他想要讓端木衢消失,可他卻很清楚,即便沒有端木衢,他與秦蓁也不可能,如今瞧著端木衢如此,他這心中也著實不是滋味。
他原本以為自個是個鐵石心腸之人,現在才發現,這也不過程表象罷了。
端木衢跌坐在圈椅上,抬眸看著他,「太子皇兄,去了鬼城,我終究不放心,可也沒有法子跟著一同前去。」
「你特意前來,便是與我說這些的?」端木闕看著他,都到了這個關頭,心中掛念的還是的安危,他臉一沉道,「你放心吧,我會派人跟著的。」
「我知曉不會有事兒,可是……」端木衢繼續道,「你可知曉,鬼城的城主是何人?」
「何人?」端木闕一直在追查,可至今都沒有查出鬼城城主究竟是誰?
端木衢隨即將一封書信遞給他,「太子皇兄,我擔心了鬼城,便出不來了。」
端木闕拿過,待看過之後,臉一沉,怎會是他?
怎麼可能?
端木闕萬萬沒有想到,這鬼城城主竟然是……
端木闕收起書信,臉越發地沉,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放心吧,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任著不顧的。」
「嗯。」端木衢晃晃悠悠地起,「我的病,莫要向外人提起。」
「可你……」端木闕深知,自個也是無力回天的。
端木衢淺笑著,而後便起走了。
端木闕目送著他堅定的背影,臉上多了幾分地晦暗之。
若是有一日,回來,得知他不在了,該如何?
端木闕臉一沉,當即便踏出了寢宮。
秦蓁這,終究還是不知道的。
也許,曾經懷疑過,也試探過,可終究還是沒有發現。
半個月之後,秦蓁便到了鬼城外頭。
看著眼前瀰漫著的濃霧,而後看向知茉道,「進去吧。」
「大小姐,您當真要進去?」知茉小心地問道。
「嗯。」秦蓁點頭。
策馬直接了鬼城。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隨即便也跟著進去了。
這鬼城,與上次前來到底也有些不同了,一路前去,空無一人,直等到遠看到一座城堡,直奔前去。
在行至一岔路口時,卻突然瞧見了一人。
連忙勒住馬韁,低頭一瞧,乃是一名子。
著艷紅的長,蒙著面紗,看著的時候,雙眸閃過一抹魅之。
「我在這等秦小姐許久了。」那子聲音人,聽之令人神醉。
秦蓁卻明白,這不過是一種蠱之法,而穩定心神,靜靜地看著。
子見不為所,挑眉道,「秦大小姐,城主不在,還請秦大小姐回去吧。」
「回去?」秦蓁一愣,「他去何了?」
「這我也不知。」子如實道,「不過城主知曉您必定會來,故而留了一封書信,讓我給您。」
說著,素手一揮,一封書信便飛出,秦蓁手穩妥地接住,展開之後,看過,雙眸閃過沉之,收起來,便轉走了。
子直等到秦蓁離開鬼城之後,才重新將鬼城的關口合起,回了城堡。
知茉看著道,「大小姐,發生了何事?」
「京城出事了。」秦蓁直言道。
「京城?」知茉皺眉,「咱們的人每日都會送來函,並未有任何異啊。」
「去了便知道了。」秦蓁低聲道。
「是。」知茉連忙應道。
秦蓁到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比自個早先知曉這雲國的形。
而到底還是欠缺太多。
抓馬韁,馬不停蹄地往京城趕。
這廂,秦蓁離開半月有餘,端木衢那只顧著安排大婚之事。
而秦贄卻一早被召見宮了。
皇帝看著秦贄,而後說道,「你為秦家的長子,竟然做出這等事兒,該當何罪?」
秦贄一愣,想著自個這些年來,雖然無功,只求無過,一直是謹小慎微的,生怕被抓住把柄,皇帝突然發難,又是發生了何事?
他抬眸不解道,「不知微臣所犯何罪?」
「欺君之罪。」皇帝說著,當即便將手中的奏摺直接丟到了秦贄面前。
秦贄拿起,待看過之後,臉上多了幾分地詫然之。
這……
「你並未應氏親生,而秦蓁與你竟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好啊,秦家如今斷然在你們手中,你們便這般肆無忌憚了?」皇帝怒喝道。
秦贄連忙道,「微臣不知這是何人造謠。」
「造謠?」皇帝瞇著眸子,「證據在此,你還敢狡辯?」
說著,便又將一封書信丟了過來。
秦贄打開,待瞧見裡頭所寫,連帶著一旁放著的錦盒,他打開之後,瞧見裡頭的東西,當即便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兒是無人得知的啊。
即便是皇帝,也只是知曉秦蓁之前一直在大召,後頭被帶回了雲國,只不過,這等小事兒,皇帝為何會小題大做呢?
難不,是因為他們母親的緣故?
皇帝怒視著秦贄,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來人,將秦贄押天牢。」
「是。」外頭候著的衛軍恭敬地應道。
秦贄也只能任由著被帶下去。
在妹妹還未回來之前,他斷然不能多言。
南宮青墨得知秦贄以欺君之罪關了天牢,擔憂不已,連忙去找南宮珩商議。
「怎會無端端地被關天牢呢?」南宮青墨是不知這其中原委的,故而如今越發地擔憂。
南宮珩皺眉道,「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妹夫是被皇上單獨召見的。」
「這該如何是好啊。」南宮青墨來回踱步。
南宮珩搖頭,「此事兒如今也沒有任何的論斷,好在皇上並未下旨賜死,而是關了天牢,想必是要等秦妹妹回來,咱們何不等秦妹妹回來再說。」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南宮青墨斂眸道。
南宮珩繼續道,「我先去便去安王府。」
「也好。」南宮青墨點頭。
待回了秦家,也只是抱著秦彎,擔憂不已。
南宮珩直接去了安王府,端木衢也得知了此事兒,看向南宮珩道,「此事兒到底與大召有關。」
「大召?」南宮珩不解。
端木衢隨即便說道,「秦兄與蓁兒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應氏並非他生母,而有關他二人的生母,乃是皇家的忌諱,尤其是父皇,當初,若非是蓁兒乃是下一任秦家家主,而父皇想要秦家的,必定不會容下。」
「那現在?」南宮珩當即便明白了,「皇上想要得到秦家?」
「不。」端木衢搖頭,「父皇還不至於做的如此決絕,除非是有人想要借著父皇的手……」
「你適才說是大召?」南宮珩連忙反應過來。
「不錯。」端木衢點頭,「大召皇帝既然知曉了蓁兒手中已經擁有了完整的家主印鑒,這秦家的,自然也會落在的手中,大召皇帝本就知曉逃離大召,而後前來了雲國,如今事已至此,他自然想要利用此事兒,從蓁兒的手中得到秦家的。」
「秦家的當真如此重要?」南宮珩雖然一早便聽說過,可如今,瞧著大召與雲國不知有多人覬覦這,故而南宮珩才越發地相信,看來,秦蓁為這秦家家主,也並非是好事兒。
所為禍福相依,便是如此吧。
南宮珩繼續道,「只不過,秦妹妹即便回來,最快也要一月。」
「會得知的。」端木衢繼續道,「莫要擔心,想來不出十日,便能趕回來。」
「當真?」南宮珩見端木衢如此肯定,到底也有些幾分地放心了。
「放心吧。」端木衢拍著他的肩膀道。
「如此,眼下也只能等著了。」南宮珩無奈地點頭。
端木衢便也不多言,而是送走南宮珩之後,宮去了。
皇帝知曉端木衢會前來,卻避而不見,還將他訓斥了一番,攆他離去了。
端木衢無奈,只能又去了端木闕那。
端木闕看著他如此,「你明知此事兒難辦,你卻還想摻和。」
「太子皇兄,難道想袖手旁觀嗎?」端木衢看著他道。
「我與斷然沒了干係,我為何要管?」端木闕冷聲道。
端木衢一怔,垂眸道,「若是秦家的落大召之手,太子皇兄也願意?」
端木闕嗤笑道,「二皇弟何必如此呢?此事兒我即便要管,也不在這個時候,你如此試探與我,反倒讓我覺得,你早已有竹了。」
端木衢隨即笑了,便也不多言,只是一拱手,便轉走了。
端木闕目送著他離去,眸底一沉,這個頭。
端木衢出了太子寢宮,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制住,接著離去。
他抬眸看著巍峨的皇宮,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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